“韵真姑姑,等一等,为何这般的焦急、、、、、、、”
眼见的那莫韵真就要急急的离去,若雪便是着急的喊了她一声,同时早已上前,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因何成了这般模样?竟就不能告诉我一声么?”
那莫韵真见若雪从背后抓住了她一条胳膊,又听到她那关切的语气,便是忍不住心中一动,再也不忍决绝的离去,就在原地停留了下来,却是也久久的不愿意转过身来,也没有一声言语。
“韵真姑姑,你我虽如此称呼,但更多的却是姐妹情谊,就那晚你莫名失踪而去,却是不知你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若是还信任于我,可以停留下来,和我详谈一番么?雪儿真的是诚心实意关心着你的。再不要这般莫名其妙离去,好么?”
若雪抓着韵真那条胳膊,便是又轻轻说了几句,言语之中,依旧是尽显诚意。
两人就这么相持了良久之后,莫韵真终于算是慢慢的转过了身来,抬眼看了若雪一眼:“若、、、、、、若雪,其实并不是韵真不愿意与你相认,只是,只是我如今这般模样,只怕是会,会吓坏了你。”
说话之间,便见那月光洒在她遮了面纱的脸上,显得略微惨淡,双眸之中,已有泪光闪动。
“不,姑姑竟是说些什么呢?自与你分别以来,雪儿便是一直在思念着你,想象着你如今的处境。即便你变为怎样,也毕竟是因了一番坎坷磨难,雪儿除了对你的理解、关心,怎的又会有其他意思,即便你变成了怎样,你在若雪心中。都永远是那个美丽善良的韵真姑姑,又怎会有害怕你的道理?”
若雪看着她那闪闪躲躲的目光,便是又轻轻拉起了她的手来,一边推心置腹的向她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不,若雪,不,你不要过来,我现在、、、、、、、很丑陋,很可怕,你不要靠近。给我留一些自尊。好么?”
就在若雪拉起她那只手的时候,莫韵真却又似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着急的想要挣脱开来。
但就在她躲闪之际。虽然那月光不慎明朗,但若雪却还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她抓在手里的那一只小手,竟是布满了疤痕,就像一段历尽沧桑的松树皮一般僵硬、丑陋。
“啊?姑姑。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快,快些让我看看,我知道你此刻心里的想法,可是,在若雪面前,你就真的有这么难为情么?我们不是可以彼此交心的好朋友、好姐妹么?”
见那莫韵真依旧是有闪躲之意。若雪便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喊着泪水责备了她一句,更多的。依旧是对她变化如此之大的关心。
是啊,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什么都已是物是人非。一切都已改变。若雪自己也经历了那么多复杂的事情,也早已变成了另外一个她。
可是,就在这一切皆都变化的时间里。她的韵真姑姑,她到底又经历了些什么?让她变成了而今这个样子。
“姑姑。我知道,你定是也遇到了许多的磨难,也定是想要寻找一个知心的人,将心里面那些委屈一吐为快,可你又怎的会不知?若雪却也正是想要找寻这么一个知心的人。就让我们好好的叙一叙旧,心里面不要对彼此有任何隔阂,像回到以前那样,好么?”
若雪便是又紧紧的握着那只小手,心疼的轻轻抚摸着上面的伤痕,继续真诚的说了下去。
终于,莫韵真似是被她的真情感动了一般,没有再拒绝,轻轻点了点头。
“姑姑,现在这园子里竟是如此安静,我们就不如寻一个地方,去好好的说说心里话,好么?”
若雪便又轻轻的拉着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向四周打量着,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去处。
一眼望去,便看到了不远处正孤孤单单屹立在夜色之中的观月楼。
本来想说:不如我们就去那边吧,比较的僻静。
但突然又转念一想,记起那日最后见到莫韵真与季如风时,便就是在那观月楼,却也不知他们当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不愉快,便是怕会勾起她的伤心事,故此就无有将到嘴边的话语说出口来。
“走吧,姑姑,我们且是往那边竹林下的小亭子里去坐一会。”
若雪便是又转身,指着另一处地点。
却不曾想到莫韵真看了看她,却是摇了摇头,又转过身去,静静的看向了那观月楼。
“若雪,我们,便是去,那里吧。就那边,观月楼。”
又是略微的迟疑之后,便见莫韵真抬起一只手来,坚决的朝那边指了指,清晰的说道。
“嗯,好的,姑姑,雪儿随你。只是怕、、、、、、”
若雪便是想要讲出自己真实的担忧。
“不会的。已经过去了。我只以为,此生都不会将此耻辱之事说与第二人知晓,只是如今,你我如此坦诚相见,又岂有向你隐瞒的道理。既然都要说与你听,又恰恰就是在这个地方,不如事端是从何处而起,就还从何处说起吧。”
未想到若雪话语还没有讲完,便被莫韵真打断了。
只见她一面轻声却坚定的说着,一面已是牵起了若雪的手,向着那观月楼走了过去。
也就不大工夫,两人便已是又走到了那观月楼下的小亭子里。
推门进去,便是闻到了一股子灰尘的气息。许是这里好久都无有人进来过了,用手一摸,那长椅以及桌面上,都积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若雪便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