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恩公指点!若雪这就进来了。”
若雪此时听闻,才猛然回过神来,便也对着屋内礼貌的朗声应了一句,而后便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的一切摆设照旧,若雪的眼泪却忍不住,就又要掉了下来。
便见那恩公果然便是正坐于桌前,手里面还摆弄着散放于小圆木桌上的那些围棋子。
“怎么,丫头,再到了这里,是想哭鼻子吗?若是想哭,就尽管哭好了,我虽然老了,但对于你们年轻人之间的这些事儿,还是可以理解的。”
大概是一眼便观察出了若雪的情绪,那恩公便又是随意的打趣了她一句。
就这一句,却是提醒了若雪:“恩公,如此说来,您竟是对于我跟他之间的境况,了如指掌么?若真是,您也定是会知道他下落的了,是还不是?若您知道他的下落,倒还要烦请您,能否告知若雪一声,他对于我,真的很重要。”
言语之间,若雪便是双手尊敬的恭礼,单膝着地拜了下去。
“呵呵,丫头,倒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啊,只是,就我那小朋友的事情,我虽是知道一些,却也终究不是神仙哪,又怎的会一切皆知?你不见了你的小情郎伤心,可知道老朽也因为见不着自己的小朋友,正暗自难过呢!起来,起来,莫要跪在那里,让人感觉好生的不习惯。”
那恩人却只是冲她摆了摆手,由衷的叹息了一声,似乎也是颇为的难过。
若雪听闻,便是感觉到一种无比的失望之感油然而生,但就他那些言语,却又是句句在理,她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恩公。听您这般说,若雪心里虽甚为难过、失望,却也就不再勉强与您了。您说的都有道理。唉!只是不知道我那梅大哥,如今到底还、、、、、、”
便是又重重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道。
“到底还在不在人世,是么?”
却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恩人接了过去:“依我说啊,那也也就只能看他的造化如何喽。这世上啊,一切皆都讲究个因果、缘分。你若真是与他有缘,若他还在这世上,就必会有再相见的一天。因此啊。你就即便是在此跪拜老朽多久,却又又何意义呢?听老朽一言,快些,起来说话。”
听到他话已至此,若雪便只好乖乖的站立了起来。轻轻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唉!这就对了!是个听话的丫头,另外,不要再‘恩公、恩公’的叫了,若是看的起我,称呼我一声‘伯伯啊、爷爷啊老先生啊’什么的,若是看不起我。随便叫我个‘糟老头子’什么的,我也没有半份的意见,但却是实在不想再听到这‘恩公’两个字了。”
见若雪站了起来。那恩公却又是呵呵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这、、、、、、好吧,全听恩公言语,若雪就顺从于恩公,叫您老爷爷好了。”
若雪稍作迟疑。便又按着他的意思说道。
“哎,这就对了嘛。呵呵,就我的年龄而论,你却也果真是做我孙女辈了,叫我一声爷爷,倒也不亏。”
便听得那老头爽朗的笑了一声,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嗯,老爷爷,若雪自然明白,又怎会有什么亏不亏的想法。老爷爷,就之前您曾提起的事情,可是还能快一些告知若雪么?若雪心中已是万般的焦急,只想尽快一些知晓真相。”
一想到关于梅逸落的点滴,若雪便又是忍不住的焦急了起来。
“那是自然。我所知晓的,竟是会如实相告,但却不要过于焦急,有些事情,时候未到,急也未用,可曾明白?且是先随我来吧。”
便听得那老头又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就起身站了起来,推开屋门,朝着这间木屋旁边的一间屋子走去。
若雪自是不知道他为何意,却也不多做追问,只依旧跟着他走了过去。
走近了细看,却见这间屋子似乎已是很久无有人进出了一般,推门的瞬间,散落了满眼的尘埃。
“唉!我那老朋友啊,我来看你了啊!可曾感应得到?”
却见那老头缓缓的跨进门去,四处扫视了一眼,悠然的说道。
“这?老爷爷,这里明明竟是空无一人,你却怎的又?”
若雪紧跟在他身后,耳听的他那些话语,便亦是随着他的眼神左右环绕了一圈,却只是见略显阴暗的逛下下空无一人,他又在跟谁讲话呢?便自然是不解的问了出来。
“呵呵,谁说的,你看,他不就是在那里么?”
那老头却只是自言自语的应了一句,便又抬手一本正经的指了指屋子正中间的一副桌椅那边。
若雪自又是随着他的手势看了过去,不用多说,那里也只是空无一人。桌椅上都累积厚厚的尘土。
“这、、、、、、”
刚要发问,却又是仔细的朝那便看了一看,便才注意到,桌前的墙上,正挂了一副画像。
便是又不由自主的走近了去,细细的将那画像打量了一番:却见上面也正是画了一位须发皆白、满面皱纹的老者,虽然画像上面亦是积了厚厚的尘土,但画上人物,却依旧是栩栩如生一般。
“哦,明白了,老爷爷,您自是在跟这一位老爷爷说话了。他可是您的朋友么?那么,他便定是住在这里了。可是,因何我以前来到这里时,却是无有见过他呢?他跟我那梅大哥,却又是怎样的关系?”
若雪便是不由得伸出手去,轻轻将那画像上的尘土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