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来,这下竟是无计可施了吗?”
若雪心中自是焦急的低呼一声,却还是不想放弃的继续朝着那网子用力划拉而去,却也只不过是做些无用功而已。
就这时,便听得那林间那声音再次大声的喊了一句:“收!”
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听得一阵“嗖嗖”之声,再一抬头,那数条黑影便又是跳跃飞窜不止,再看那网,转眼之间便已是拉成了一个圆球一般,竟是越缩越小,直到最后将那网中弟子尽数结结实实、横七竖八的给困到了里面。
“无耻的东西!要杀要刮尽数随你!又何苦拿这些子下三滥手段来对付你爷爷?真是不要脸皮!”
“有本事把你们那贼头贼脑露个面出来啊?也好让你爷爷死个瞑目!”
便听得那些弟子中亦是七嘴八舌的大骂不止,似乎并未有将生死放在心上。
“早知道你们尽是些顽固至极的死党分子,故而才将你们尽数引了出来,原还想着给你们一条生路,只现在看来,似是不必了!”
却听得那声音再次阴冷的说了一句,便是又一声令下:“放!”
“不好!他们且是要放箭雨来了么?”
若雪心中自又是惊叫一声,便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挥剑出去,便听得一阵“当当”作响,便就已有几只钢箭被挡了回去。
“啊、、、、、我的眼睛、、、、、、”
“啊、、、、、、你个混蛋王八羔子,恶贼!”
“啊、、、、、混蛋,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同时,便听得那网下弟子之中已是惨叫一片,随着那一阵阵“噗噗”之声,早已是血肉飞溅四散开来。
“混蛋,不要杀人。不要杀人!”
若雪此时眼瞅着那种惨状,只感觉那箭雨竟全都是从自己心上穿越而过一般,一阵阵疼痛的感觉席卷而来,她一边哭喊大骂着,一边未有拼了全力的上下左右飞跃,运足了所有的功力,手中挥舞着那把长剑,想要替那网下的众弟子挡避开那密集而来的阵阵箭雨。
随着被她那长剑挥舞之间,一些弓箭被抵挡反射了回去,便听得那枝头丛中亦是“啊啊”几声惨叫。便是有数条黑影被反射了下来。
可是,就任凭此时是那谁人、任凭他再有多高的武功,就凭着一人的力量。面对着这雨点一般密集的利箭,却又能有着多大的作用?何况那网下面积之大,竟只是挡得了这块,挡不住那块,也就不大工夫。那飞溅而起的雪水,就已经将若雪那洁白如雪的白衣白裙给沾染了个血迹斑斑、片片艳红。
“天哪,我的孩子们,我的孩子啊,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眼见得那弟子已是被射杀了一片。先前只一味强忍着悲痛不敢使若雪分心的韩秋水竟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见她似是失去了理智一般,自那林边冲了过来。眼看就要冲到那箭雨之下。
“不好,师祖,莫要过来、、、、、、”
若雪此时本已是抱着鱼死网破、拼死一搏的想法,只想着就此与那些恶贼一道儿的同归于尽,也好消除了心头之恨。
却未曾想此时韩秋水那突发的癫狂之状却是突然间唤醒了她。眼见的失了武功的韩秋水便是就要死在那箭雨之中,而自己如此这般。却也不过是杀了少数的恶贼,却似是根本就救不了那网下众弟子的性命,情况危急,若雪便又是悲戚的抽身而去,“呼”一声落在了韩秋水身边,阻挡了她的去路。
“师祖,您醒一醒,您不能过去,师祖、、、、、、”
似是看出了韩秋水精神已是受到了刺激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若雪便是只能抬手点了她的穴位,而后将她救出了树林之中。
身后亦是惨烈的声声悲鸣,亦是那些弟子至死不肯投降、与之同流合污断断续续的叫骂之声,风声在耳边“呼呼”的吹过,若雪的心冰冷疼痛的似是快要从胸膛中碎裂了开来。眼泪自她面颊上滴滴滑落,然后无声无息的飘散在风中,眨眼之间便无了痕迹。
若雪如此痛苦、如此悲戚、如此愤怒,却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为什么?清崇天,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他们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你为何要如此杀了他们?我要活着,我要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
心中撕心裂肺的绝望顷刻间变成了铺天盖地般的仇恨席卷而来,那种仇恨使得她的身体一阵阵颤栗、抖动不已。
“对的,我要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清崇天,我与你势不两立!”
只待将韩秋水藏于一处僻静之处,若雪便是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就又要掉头回去。
“你不能去。”
就此时,却突然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低声对她说了一句,随之,一只略显冰凉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一只手。
“谁?是师祖么?”
怎么可能?她明明是被我点了穴位,无法动弹的啊!
虽然恨的咬牙切齿、有些稀里糊涂之感,若雪却还是警惕的猛然回过头去,嘴里面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我,是我,我,季如雨。我虽然不认得你,但适才见着你救了我师伯,所以、、、、、、”
对方声音虚弱的低低说了一声。
若雪又是一惊,仔细一看,就在她藏好韩秋水的那处隐蔽树荫的一旁,那面容惨白、头发凌乱、身上亦是血迹斑斑,正悄无声息躲于那里,伸手无力的抓着她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