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怕,你是遭遇了,不测,但我却又,相信,我们一定还能,还能再见一面、、、、、、结果就,真的、、、、、、真的又见面了,真好。只可惜,我、、、、、、”
季如雨费力的说完了这一番言语,便见的面色已是越来越苍白,似乎只会在下一秒钟,便就会悄无声息的永远闭上那双美丽的眼睛。
“我知道,你那日一定是一直在等我,一定等的非常焦急。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并没有丢下你不管,我怎么可能丢的下你?只是那日我抱了小韦昕一路寻食而去,到了一处地方,却意外发现了两个番邦打扮的男子在某处偏僻之地鬼鬼祟祟,当下没有其他办法,又觉得不该就此放弃,就想着你目前的境况应该还算安全,只要能够耐着性子多等一会便好。我便是就一路跟踪了过去,想着逮来问个究竟。却谁知、、、、、、等到我再回去找你之时,你就早已不见了影踪。我担忧着你的安危,又侥幸觉得你定会平安无事,便就辗转去了你的地方,却未曾想到,那里已是改朝换代一般,打听不出你一丝的下落。之后的日子里,我便就一边密切关注着有关那些黑衣强人的踪迹,一边一直在四处打探你的下落,可惜,竟就是无有能将你寻着。只是, 也真感谢上天垂怜,今日却又给了我们重新相见的机会,我真的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我此时的感受、、、、、等你的伤好起来了,就留在我这华山,再也不要四处漂流了,好不好?”
江听雨便是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讲到最后这几句时。却未免是字字说的情真意切,眼眶里忍不住泪光闪动。
“嗯,好。我答应你,我也累了,不想再四处漂流了。想有个家了。”
季如雨此时已似是更加的疲惫不堪,眼睛里面却又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似是对未来充满了渴望一般:“我自幼父母离去的早,他们将那昱风、昱雨堂交付给我,我肩上便就担负了许多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担子。所以,除了那些责任、责任。我努力着,坚持着,优秀着。却从来都未有真正为自己活过。可是,可是到头来,一切都是,都变成了一场空。我原以为,若是报不了仇。我竟是多般的无颜面对、我地下的父辈,所以,我才、、、、、可如今,我却才发现,这些,似乎都并不重要。我此时最渴望的,却是可以留在这里,与你在一起。有一个温暖的,家。”
艰难的说完了最后这一个字,季如雨似已是累的再也开不了腔,她不得不喘息着将眼皮闭上,想要暂且先歇息一会。
“会的。你莫要焦急,累的话就歇息一会。莫要多说话。我此时便带你回去。等你好起来,我们就成亲,永远留在这里,生许多许多的孩子,过平淡幸福的生活。再也不问这江湖纠葛如何,再也不涉足这是非险恶,好不好?”
江听雨眼见得她已是连话都再说不出来的模样,知道她的生命已是就要走到尽头,只感觉心脏如同碎开了一般,生生作痛。他低下头去,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额头,忍不住泪水已是悄悄滑落了下来。
“嗯,好,真好,我答应你。只是,只是我怕是,不能陪你了。因为,我已经,快要、快要死了。我要食言了。”
季如雨却又努力的睁开了眼皮,黯淡的目光中也有泪光闪过。
“莫要胡说,你要好好的,要一直陪着我。好不容易又遇到你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
江听雨此时只感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席卷着全身,忍不住将她搂的更紧,似乎怕一瞬之间她就会消失不见。
“对了,韦昕,韦昕,好不好?他在哪里?他、、、、、他、、、、、”
却听得耳边又传来季如雨越来越细弱的声音,字字句句都说的那么艰难,若有若无,而她的眼睛却依旧是努力的睁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江听雨听着,才似猛然醒悟了一般,流着眼泪轻轻笑道:“哦,他很好,他好好的,你放心,我将他替你照料的很好,他是我们的孩子。我此时只想着霸占着你,要与你多讲几句话,都忘记了告诉你他的境况,我这便叫他、、、、、、”
“娘亲、娘亲、、、、、、”
就在江听雨言语还未有落下之际,却突然听得一阵清脆稚嫩的语气自身旁想起,不由得转过身去一看,才见一个才正呀呀学语的小孩童儿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蹲在了他们身旁,正伸出两只白皙的小手,去抓住季如雨的一只手。
“掌门,他此时闹得厉害,我便将他带了过来寻你。谁曾想、、、、、我便将他带了上来。”
再向旁边一看,年老的管家正默默的在一边暗自垂泪。
“嗯,谢谢。”
江听雨此时更似是说不出来心中的感受,便就轻轻点了点头。
“娘亲、娘亲、娘亲、、、、、”
此时已经接近休克之状的季如雨听着耳边这个稚嫩的声音发出的这两个字,只感觉自己冰凉的手心一种柔软温暖的感觉传来,竟是突然间精神好转了过来,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跃入眼帘的便是,眼前粉嫩可爱的小孩儿正摇着她的手,一双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她的面容,在一声声的唤她“娘亲”。
“他,他是,他是韦昕、、、、、他在叫我、、、、、、”
季如雨激动的喃喃说了一句,先前黯淡无光的眼神此时似又是重新的浮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