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薄纱依偎着弯月,使月色增添了几许朦胧和迷离,举目望去,四周的景致都有着虚幻的感觉,如梦如幻。
一个黑影悄无声迹的推开门,点着脚步走入书房,直奔楠木雕花的书架而去,白皙玉指摸向左边第三格的内侧,轻按,“吱呀”一个暗格出现,黑衣人眼中闪过惊喜,刚想打开,却在下一刻摹地转身,梅花镖射向房梁。
一个身影悠然落地,白衣胜雪、眸灿如辰,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姑娘在找这个账本吗?”
黑衣人眼中闪过凝重,她从没见过做贼还如此明目张胆的,不过他确实有张扬的资格,自己决不是对手,可是主子的吩咐……无论如何也要完成!手悄悄的探向腰际的软剑。
霎那间,一抹寒光划过,清秋眼睛微阖,骨节分明的双指夹住颈前的软剑,无论黑衣人如何使力都无法再刺前一分。
见此,黑衣人左手掌心,再次滑出三枚梅花镖,射向清秋的要害,却在他的身前突兀的落地,黑衣人知道这是灵力外放,她的主人同样可以达到,但是她却做不到,想到主人的命令,眼中闪过决绝,旋即震断软剑,手持残剑整个人扑向清秋。
果然是她!看着那熟悉的眼神,清秋终于肯定了她的身份。不过他此次只为试探,并非想要她的命,微微侧身,握紧她的手腕,缓缓说道:“姑娘处处与我做对,维护孟常伟,却又不是她的人,可见是冲着我而来!同时又来盗取他的罪证,显然是不容他这样的奸贼。既要对付我可又想惩戒孟常伟。除了雍郡王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人。”
见黑衣人在听到“雍郡王”三字时,眼中闪过波动,清秋继续说道:“一年半前,我开始对孟常伟布局,没多久我的计划便总被人阻。为了弄清黑衣人的身份,我费了不少得劲儿。查遍他身边所有的女人。才发现每次我的计划受阻,他的身边总是有位千娇百媚的姨娘。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人前娇颜动人的柔弱姨娘,竟是竟堪比杀手的黑衣人。紫鹃姑娘隐匿的可真够深的!”
“哼!废话少说,交出账本。”紫鹃只是冷冷的扫了眼清秋,挣开他的手再次袭向清秋。
紫鹃本是流民。是母亲临死前的一句“好好活着!”让年仅八岁的她心中有了执念,所以在逃荒的路上无论怎样屈辱,被欺凌和蹂躏。她都活了下来。直到遇见主子她才知道原来她不需要那样卑微,她也可以像个人一样活着,是主子把她从那群畜生手里救了出来,给了她新生,所以她一定要活着,一定要完成主人的任务。
清秋虽不待见胤禛,但是对于他的人也没有杀意。他的目标只是孟常伟而已,所以并不和紫鹃硬碰而是不断闪躲。
清秋闲庭散步般的躲闪。对于紫鹃来说就是戏耍,娇眸中闪过恼怒,猛的转身落入他的怀中,在他身形僵硬的瞬间提剑指着他的喉结处,淡漠的说道:“把账本交出……啊!”话还未说完,紫鹃只觉手腕一痛,身形不受控制的一转,悠然落入清秋的怀里,背贴他的前胸,姿势暧昧之极,黑色面巾下的脸颊泛起红晕,眼中带着羞怒。
虽然她名义上是孟常伟的姨娘,但是她从来都是用迷香来应付孟常伟的,长大之后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轻薄与她,她“冷血美人”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用力狠踩清秋的脚面,臂肘袭向他的胸口,残剑紧接着刺向清秋。
“嗯!”清秋闷哼一声,硬挨紫鹃一剑,抱着她飞身离开,在房顶之上飞奔着。
“快!在上面,给我射,谁把那两个贼给射下来,老爷必定有重赏。”管家愤怒的吼叫着,他在夜巡时突然听到书房有打斗声,立刻吩咐奴才让弓箭手包围了书房,老爷的东西若丢了,他的命可就别想要了。
感觉着身边呼啸而过的冷箭,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他是为了救她才抱她的!这个认知让紫鹃一愣,那接下来自己误解他,反而用剑去刺他,以当时的情形他完全可以躲开的,只是自己就要面对那些箭雨了,他为什么硬受她一剑还要救她?
紫鹃愣愣的看着清秋,眸中闪着困惑和不解,身体却不自知的放松了戒备。
“好了,安全了。”清秋松开臂弯里的紫鹃,反手点向自己胸前的伤口。
耳畔猛然响起的声音,使紫鹃回了神,看着他胸前白衣晕染开来的血色牡丹,眼中满是愧疚,“你……怎么样了?为什么……”要救我?又想要我……做什么?最后几句话终未开口说出。
清秋脸色苍白的说道:“无碍,你走吧!”剑伤在心口处,虽然他特意侧开几分,可还是伤了心脉,再加上运功逃离孟府,加速了伤势恶化,拿出一粒回春丹服下,暗暗恢复着伤势。
紫鹃探究的看了眼清秋,随后转身离去。
“等一下!”
紫鹃听到清秋的声音,心中一阵失望,继而嘴角噙着讥讽,果然是有所图!
“这个给你!”清秋把染着血迹的账本扔到紫鹃手里,见她一脸呆滞,眉心微蹙,淡淡的说道:“你走吧!再不走孟常伟就该醒了,你也就露馅了。”旋即纵身离开没了踪迹。
良久之后,紫鹃眼光复杂的看了看清秋消失的地方,心中涌起奇异的感觉,她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只知道酸酸涩涩的!
紫鹃悄然返回孟府,见孟常伟还未醒来,松口气,将账本小心的放进暗格里,等待天亮让人送到主人那儿,动作轻缓的躺回床上,愣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