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如今一切都还来得及,她不能任由李氏再度崛起。
李氏是个心机深沉的,她不似焦氏那般,虽说焦氏有些小心思,但绝不会像李氏一样滴水不漏,若不是她深知李氏,又知晓未来,她也断断不会知道,李氏竟是蛇蝎心肠。
她不允许,不能让李氏再毁了她和安笙的一生。
赵安然抬头看向老太太,娇声道:“祖母,然儿也想跟着三婶娘学学礼尚往来之道,然儿不求多精,只要能学到三婶娘一分就好,祖母?”
她水灵灵着眼睛,期盼地看向了老太太
她见老太太的脸色没有不愉,似乎在思索,试探地道:“祖母,不如让大姐也一起学学?”
老太太沉思不语,似乎还有些犹豫。见此,赵安然便祈求地看向了三婶娘。
“娘,不如就让大姑娘和二姑娘跟着学学吧,大姑娘没几年就该出阁了,总是要学的,不如早些学了,将来反而不慌忙。”三婶娘沉静地建议道。
大姐的婚事只是口头上定下了,李家并没有正式的说亲,这事儿现在还不能摆在台面上明说,只能隐晦一些暗示。尽管说的隐晦,也都明白,大姐出阁也就在明年了。
三婶娘话一出,老太太就有些松动了。二婶娘脸色虽不好,但也明白,这是大姐尤其要学习的,为人正妻不易,做继室更是难,然做有儿有女的继室更是难上加难。
二婶娘不担忧不可能的,大姐出嫁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她唯一能为大姐做的就是让她学得更多,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李家更好地站稳脚跟。
“是啊,娘就答应了吧,可怜的静儿,说不定明年就要进那样的人家,她还是个孩子,自己都没个孩子却要养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儿子女儿,她若是不先学学,将来可要怎么样立足?”
二婶娘到底心疼大姐,才说话就开始抹泪。
老太太却很是不耐烦二婶娘这样,尤其是在她看来,大姐能嫁给李云正是难得的福分,李云正不过而立却已位至吏部尚书,将来更是前途无量,大姐嫁给李云正,不仅能成为命妇,一生荣华富贵,更是拉近了李云正与赵家的关系。
老太太目中带着怒气,冷声道:“‘那样的人家’是安静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你不知劝解安静也就算了,什么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二婶娘咬唇不语,不甘却不敢言语,老太太看了也过意不去,缓声道:“安静既是云正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以妻室的身份立足,云正虽是有儿有女,但安静还小,何愁没有孩子?等她有了自个儿的儿女,在李家自是根基稳实。”
二婶娘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老太太明白二婶娘的心思,自然也不想太让她难受,她不过是想为女儿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她又何苦拦着,遂说:“那就让安静跟着鸿裳管家,二丫头就跟着你三婶娘学吧。”
二婶娘感激地望了老太太一眼。
赵安然却是欣喜地笑着跟老太太行礼:“谢谢祖母成全,然儿就知道祖母最疼然儿了。”
老太太跟前很少有人如她这般随性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做作,总之,这样的含饴弄孙的日子,她是渴望许久而不得的,如今有她在跟前,倒也乐呵。
于是,老太太一板脸道:“难道祖母不成全你,就不是最疼你了?”
赵安然自是又在老太太跟前腻歪了一回,屋子里又恢复了笑声一片。
父亲、二叔、三叔进来的时候,映辉堂里正笑语连连。
三人先行了礼,父亲才先道:“有什么开心的事,娘也不叫上儿子们,竟背着我们自个儿乐上了?”
老太太见父亲难得地玩笑,笑道:“还不是二丫头,越发地皮了。”
两世加起来,赵安然都没有被人说过皮,更没当着自己的父亲叔叔婶婶们这般,被老太太一说,自然是羞红了脸,不依地晃着老太太的胳膊道:“祖母!”
父亲将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笑着对老太太说:“然儿能这般自在多亏了娘的照料,如此真是儿子不孝,累娘了。”
“无妨的,二丫头大了,我并没做什么,不过是时常在跟在看着些。”
“能得娘的眼,是她的福气,百善孝为先,作为晚辈就应该行孝,她能在娘跟在尽些孝道是本分。何况,她年纪小不懂事,还需要多加教导,免得将来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父亲语气淡淡的,眼睛没有在看她,可她就是感觉,父亲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可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却是不大明白。
不该有的心思?什么是她不该想的?赵安然心中不忿,真正生了不该的心思的是李氏,父亲却指桑骂槐地借着和老太太说话的当来指责她。
心里就算有一千一万的不乐意,她也只能在肚子里自己同自己说说而已。
然,父亲并没有在此话题纠缠,转而关心地对老太太道:“娘近来身子可好?”
“你事忙别总惦记我,我好着呢。”老太太笑着问道,“今儿怎么回来早了?可是有什么事?”
父亲微眯着眼睛道:“儿子没事。就是在门口遇见了二弟、三弟,见他们要过来,便想着一起来了。”
老太太听父亲一说,笑着看向二叔三叔:“你们两个一个有生意要管,一个又是要外县任职,不用没事就望我这儿跑,我有丫鬟婆子照看着,吃得好睡得好,你们不用总惦记我,难得得空,该休息就得好好休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