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满地的尸体,已经堆成了一座座的小山。
剩下的那些士兵,已经被白衣公子冷酷无情的手下斩杀殆尽[综]弟弟就是用来推倒的。
冰冷铁血的白衣公子,看向被沈沉抱在怀中的羽凉,又一次的笑了,“羽儿,你又欠了我一次,越欠越多,我看你最后要用什么还呢?”
沈沉不禁愣了一下,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他怎么认识羽凉?而且好像跟羽凉很熟悉似的。
四目相望,沈沉不禁愣了一下,他敏感地感觉到这个年轻的男人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说不清。
反正,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仪,那种……。
沈沉不禁锁紧了自己的手,搂住了怀中的羽凉。
白衣公子跳下张龙的战马,好像凌波微步一般走了过来,这个时候,他带来的那些人已经完全解决了围攻沈沉和羽凉的这些士兵,满地鲜血,惨不忍睹。
白衣公子伸出手来,狠狠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他带来的那些人转眼间消失,就好像是来时候那样神秘。
沈沉带着敌意坐在马背上,手中依然拿着剑,眼神里一片警惕。
他现在真的分不清这个白衣公子是敌是友,到底是救兵还是催命的阎罗?
白衣公子走过来,认真地看看沈沉,再看看沈沉怀中快要变成冰块的羽凉,他向沈沉伸出了手,淡淡地说:“将她给我!”
沈沉本能地将羽凉又往怀中紧紧地抱了一下,他摇摇头:“不行。”
皇甫洺风让自己保护羽凉,自己怎么能将羽凉交给这个陌生人?
这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自己还没有分清呢?
他现在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
脸上戴着面具的白衣公子嘴角轻轻地泛起了一丝好看的笑意:“真的好麻烦!”
他嘴里说着,突然猛然出手,沈沉感觉到好像一记闷拳击在自己的脖子上。但是那白衣公子明明距离自己还有一米的距离。
第一次看到拳风也能伤人的?
但是已经来不及考虑了,沈沉的脖子受到重击,本来已经很筋疲力尽的他向后倒去,从高高的马背上翻了下来,怀中的羽凉也脱了手。
白衣公子腾身跃起,伸出双手来,一把将羽凉接到怀中,羽凉的身体很冷很冷,好像被人丢到寒潭中冻了好几天一般。
“傻瓜丫头,竟然弄成这样。”白衣公子俯身看着羽凉。羽凉也静静地看着他。
宫翎,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就惨了。”宫翎淡淡地说。他搂紧了羽凉:“我们走。”
……
我细润的雨丝一直朦胧的滋养着这大地,下了一个上午了。
柳枝翠绿,于河岸旁倒垂着,点缀旖旎了长河水波,荡漾了这人间万般颜色。
水面上。有乌篷船经过,在悠悠的摇橹声中伸向远方。
不远处能看见白墙灰瓦的房舍,临水而建。
脚下是沿着曲折河流而蔓延的石板路,千百年迎人来人往,此刻,寂静的躺在那里凡女仙葫。能看见青荇蔓藤生花一般纠结横生。紫衣少女走了很长,皆是这样的路。
那蒙蒙细雨柔柔地在石板上绽放开一朵朵银色的水花。也像落在了她的心里,早春。料峭陡寒。
羽凉没有撑伞,乌黑的发被细雨落湿,紧紧贴在小脸上,身体上,紫衣裹着身体。背影纤细而倔强。
仰头,羽凉笑了笑。这是水做的城市,一如她曾经熟悉的江南。
羽凉停下来,望着平静微蒙的河面。
在这条寂静悠长的石板路上站了好久,久到雨势大了起来,羽凉听到雨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
这个时节,这样的地方,也下这般大的雨?
光线似乎暗了一些,烟瀛雾生。
羽凉呼吸很轻很轻,缓慢的抬头,见到头顶多了一把淡雅的油纸伞。
原来,不是雨大了,是那雨汇集在油纸伞边缘凝结成了大的雨珠。
羽凉慢慢回头,好像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江南一般的地方,白衣似雪的男子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里有着柔软的涟漪,清透的微澜。一身浸湿的水雪衣衫紧紧贴在修长身姿上,一双白色软靴被春水掩埋了曾经华美干净的模样……
即便这样,却依旧风华,周遭的景在他身后瞬间黯淡无光,成了陪衬。
羽凉不知道宫翎站了多久,她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居然都能没发现。
他,就那么一直温柔静静的守候,仿佛只等着……她……回头……。
宫翎如水的笑意,在夏雨下缓缓绽开,若一壶上好的香茗般,暖人心扉,沁人唇齿留香,即使经历了千山万水,亦难忘。
微微一声轻叹,还没出口就淹没在了这水墨画里。
“羽儿,回去吧,你身上都淋湿了。”宫翎的声音依然这么柔和动听。
薄雾烟笼中,似乎有一层淡淡的光,轻洒下,落在他修长的身姿上,仿若柔和了岁月的急燥,安抚了易动的紧张。时间,仿佛就此停住,只为将那人温柔的笑颜停泊在心上,随着年华,细细品位,含笑不忘,记忆不老。
见羽凉半晌没反应,宫翎眼眸弯弯如皓月,似极沁了星星点点的璀璨,若一望无际的银河般。却在容纳了广阔中,荡漾出似水的温柔,含着千古的溺爱,凝望着她。
又笑笑,宫翎纤长微凉的手拉起羽凉的左手,把一个羽凉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