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雾低着头,难堪的泪一颗接一接的跌落在地板上,双手紧紧捉拢着衬衣,冲出了房门去,纤细的背影微微颤抖着。一路朝着门口跑过去。
为什么要这样?只是因为没有人保护她就可 以随便的欺负她嘛?只是因为她来自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没有强大的背景便可以随便的羞辱她嘛?把她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尊严踏在脚底。这个男人真的是没有一点点良心的。
光裸着信跑出半山别墅,这次保镖并没有阻拦她,或许这便是她让他轻薄了一早上的代价吧。路上偶尔有的尖锐的小石头磨得她的雪白的信上满是细碎的伤口,每走一步都让她觉得痛不可抑,轻颤的睫毛上带着细碎的水珠,不知道是泪还是汗,可是她还是用尽全力奔跑着,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让她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的地方。
她没命的往跑着,突然手臂被轻轻一拉,整个人跌落在一个温暖干净的怀抱。:“小雾,小雾你怎么了?”林竣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小雾披散着头发,凌乱的衣服,还有光裸着流着血的信,白嫩的脖子上印着的暗红色的吻痕还有她的泪,都在说着一件事情,他的女孩被人侵犯了,心脏仿佛被铁锤一下子砸得粉碎,血肉模糊。
:“是谁,是谁,是聂影的哥哥干的嘛?”极度的怒火扑天盖地而来,林竣言铁青着脸,紧紧拥着怀里哭得如雨中娇花的人,他一早站在窗台上,便看到了她从别墅的私家公路往下跑,聂影睡得很沉,他便毫不犹豫的追了过来,只是这一幕让他看得心神俱裂。
洛夕雾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泪眼模糊里,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无法隐忍的怒气。:“没什么,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洛夕雾清楚的知道林竣言的脾气,如果他知道了聂修做出了那么恶心的事的话,他一定会去找他拼命的,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白白给自己找麻烦而已。
脚底的刺痛让她秀气的眉轻轻皱着,林竣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背你小雾。”他看见洛夕雾美丽如白玉雕成的信布满伤痕,划破的伤口带着淡淡的红色的血丝,他低下头不想让她看见他眼底隐忍的泪光。洛夕雾看着他的背景,高高的瘦削的背影两条纤细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带着泪痕的小脸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娇小的身躯伏在他的身上,路还好远,可是她累了。
议长办公室里,聂修把所有的文件签完,目光深遂的看着窗外,那个女人不知道怎样了,她早上离开时连鞋子都没穿。如墨色渲染过的眼眸带着一丝疲惫,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疲惫的感觉,亲吻着怀里的女人,可是脑子却想着另一个,她的眼泪,她的倔强,还有她那让他无法自持的失控的美丽。他亲吻着叶心蓝时她口腔很干净,也很柔软,可是他偏偏在那时就想起了那个总是如刺猬般的小女人,如花瓣般柔软的嘴唇,她的津液如甘露般让他想狠狠的吸.吮着,不榨干最后一滴绝不罢休。该死的女人,到底是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他会心烦,甚至连心蓝都不能好好疼爱。
虽然不能进行太剧烈的房.事只是用手指他也能让心蓝到达极致,由于愧究,他极尽温柔的诱哄着把她送上巅峰,可是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过那个小女人那抗拒的神情,那咬着唇不叫出来的性感模样,等到满足了心蓝 ,他的心却无比的空虚,让司机送走他那未婚妻,他看到了那个小女人落在房间里的鞋子,是多狼狈才会连鞋子都没穿。
银色的小小的平底鞋,有点旧,简单干净。这个女人他真是看不懂,他可以任她开条件 ,可是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不用调查从她身上的一切都可以看出她过的生活并不是很好,或许这便是可笑的穷人的气节嘛?
电话如催命般的响起,是聂影打来的,聂修头痛的看着电话,那个电话似乎不响到他接便不会罢休一样,聂修的手轻轻抵着额头,冷冷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耐烦,听着聂影那歇斯底里的哭声,他的脸也如冬日里的寒冰,让人看着都会自觉的退避三舍。
电话啪的被他狠狠扣在办公桌上,跑了?竟然在他的眼皮下那个女人有本事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她是不要命了嘛?冷冽的眼眸闪过嗜血的暴戾,他那墨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犹如撒旦的黑色外衣般,浑身被黑暗笼罩着。可怕风暴在他的眼底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