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一拳打了过去!恨恨的盯着丢在一旁地上的衣服。
“拿出去丢了!”
放在这里添堵吗?碍眼吗?
华景只暧昧的看着秦玉笑。有进展,有奸情!
秦玉对这样的丫头真的很无奈,这还是丫头吗?
“赶紧收拾一下,看看这些新兵蛋子到底如何。”
华景哼了一声,秦玉明显的是转移话题。
秦玉做梦也没想到,才一出门,便看见顾容候在她府门口。
“容哥?”
顾容一身月白色长袍,一只玉钗束发。身后跟着权武,手中拿着一个锦盒。
“秦将军。”
秦玉让他唤她阿玉,但是每次他都固执的只唤她秦将军。
“容哥可是有事?怎么不进府?”
顾容轻笑。
“今日是秦将军练兵之日,容不敢过多打扰。也不是什么要事。”
顾容看了一眼权武,权武机灵的将手中的锦盒奉上。
“昨夜一睹秦将军风采,觉得此物更适合秦将军。”
秦玉睁着大大的眼睛,如木偶一般怔愣的接过权武递上来了锦盒。
容哥送她礼物?容哥送她礼物?
她不是在做梦吧,她一定是还没睡醒!一定是这样的!
秦玉打开锦盒,是一直全身青翠通透的毛笔,如竹节一般的笔身,雪白的笔毛,笔毫饱满圆润。
“好笔。”
秦玉的识货似是取悦了顾容,温柔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倾城笑颜。
顾容很少笑的这样欢愉,他一向温柔浅笑。如刻画好的一般,每一笑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每一笑都是同样的弧度。
秦玉又痴了。
“这笔是出自尚艺之手,你可喜欢?”
秦玉看到那笔身上,末尾处却是有一个署名,巧天工。
尚艺是天下间百年难得的能工巧匠,一双巧手无所不能,人称巧天工,巧夺天工。
但是有才之人颇有些怪癖,传言尚艺每样东西,都只作两样,是为了表达他与夫人一双人的恩爱。
秦玉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毛笔。
这竟是出自尚艺只手,尚艺三十年前便已经收山与夫人云游,不再制作东西。而他所制的东西,皆成为无价之宝。
想不到,顾容手上竟有这样的宝物,更想不到,顾容竟将这样宝贵的东西送了给她,一个武将。
秦玉倒是大方的接受,一点也不扭捏,甚至生怕顾容后悔又将东西收回。很是没出息的将锦盒盖上抱在怀里。
“嗯,喜欢!很喜欢!”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秦玉在心中默默地补上这一句。
顾容看到秦玉一副怕被抢的模样,不由的又笑了起来。
“你喜欢便好,如此,便不耽误将军练兵了。”
秦玉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像身处云端,整个人都是飘的。
“容哥慢走。”
秦玉含笑的看着顾容转身,事实上,秦玉脸上的傻笑,一直没停过。却见顾容突然转身。
“秦将军嘴怎么了?”
秦玉仍旧是笑着,什么怎么了?啊,嘴怎么了。
“没怎么,夏日蚊子太毒,被蚊子咬了一口。无碍。”
顾容怔愣了一下,随后便是一脸的了然。
“告辞。”
秦玉怀中抱着锦盒,痴痴地看着顾容转身离开,一直目送他进了府门。才被华景拉着拽回了神。
“华景,你打我一下,打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没睡醒,还在做梦。”
秦玉抚摸着锦盒,如痴如醉。
“将军!时辰要到了!”
华景幽怨的咬着嘴唇,接过小厮牵过来的马,抬腿上了马。
大事不好!顾相特特的在将军府门口等候将军,还送将军如此贵重的礼物。有蹊跷,有奸情!反常即妖!目光扫过秦玉的嘴唇,难道昨天,想起顾容刚刚一副了然的姿态。
难道……昨夜?不是和太子爷,而是和……?
华景只觉得事态严重,她定要将此事报告给太子爷!
“容哥终于知道我的好了,终于知道我并不只是一个武将,终于看到了我的才华,终于知道了我的心意,容哥,容哥……”
秦玉似是着了魔失了魂一般的叨念着,手里不停的抚摸着锦盒。
华景心痛的看着秦玉。
“将军!再不启程就过了时辰了!”
华景的河东狮吼是在战场上出了名的,此时的一声咆哮,当真将秦玉随着顾容而去的七魂六魄全部拉了回来。
抬头看了看时辰,今日她贪睡了些许,若是再不启程,便真的无法在午时赶到演武平原了。
不舍的竟锦盒慎重的交到管家手中,这东西脆弱的很,万是不能带到营地去,万一一个不小心毁坏了,她可是会懊恼死的。
“秦伯,这几日我不回府,你可要替我好生收藏着。”
秦伯看在眼里,自是知道秦玉爱屋及乌,对这东西的珍重程度。
“小姐放心,秦方定会好生收着的。”
秦玉终始咬了咬唇,又望了望相府,一个狠心上了马,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到演武平原的时候,十三万大军已然整齐的候在演武平原。
秦玉策马而来,此时正值正午,她命大军辰时便来演武平原集合,由四城统领带领,她的亲卫队队长左秋监督。
此时大军已经在太阳底下站了三个时辰了,有些新兵已经虚脱了,而那些老兵也满头是汗,显然有些吃不消了。
秦玉行至高台方才下马,四城统领也早早的便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