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心下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她本是想着要看乔楚怎么说。
却没有想到,当秦玉拉开乔楚大帐的时候,满室旖旎,而那正对着她全身*的人,便是玉珠。
南疆皇女气的冲上去大骂,而秦玉,却是一声不响转身离开。
乔楚,没有追上去。
也是,她本就打扰了乔楚的好事,何况,还有一个未来的太子妃。
秦玉只觉得好笑,自己不远万里来救他,却是看到这样的一幕。想着那些与乔楚书信往来的日子,想起乔楚对她说的话。
无不充满着讽刺。
而就在此时,岭南来报。
秦玉颤抖的手打开急信,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父母被困乌尔坡,弹尽粮绝,父亲身负重伤,却仍旧拼死奋战。
秦玉愤恨的将急报握在手中,当下便整军出发回岭南。
而就在秦玉要出发的时候,乔楚拦在了秦玉的马前,却是质问秦玉为何要不告而别。
秦玉看着他那一副没有丝毫愧疚的脸,心下生恨。
她为了他不眠不休的从岭南赶来救他,甚至还因为她的擅离职守,使得父母被困匈奴乌尔坡,至今生死未仆。
他却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反而暖玉在怀,左拥右抱,逍遥自在!
秦玉只冷冷的看着乔楚。
“乔楚,你听着,我秦玉至此与你恩断义绝,发誓从此再不踏入长安城一步。如违此誓,犹如此箭!”
秦玉从箭筒中拿出一根长箭,当着大军,当着乔楚的面啪的一声折断,狠狠地仍在乔楚脚下。随即一勒缰绳,全然不顾乔楚,策马而去。
至此,无论乔楚传多少书信与秦玉,秦玉看也不看,直接化作灰烬。
四年来,再未见乔楚一面,直到大军凯旋,秦玉出乎意料的返了京。
却是为了顾容。
乔楚握着秦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
“阿玉,那日我没能追上你,待你走后,我询问了前因后果,方知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南疆皇女要嫁给我一事,更是不知玉珠潜入我帐中一事。”
“那日,我在辽通发现了一出温泉,想着你多日劳累,定是没有好好洗过澡放松一下。便去了那温泉搭理一番,想要让你泡的舒适一些。”
乔楚眼中一痛。
“可是待我刚刚返回的时候,便看到你整军要回岭南。还发下那样狠毒的誓言,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很心痛,但是我知道,以你的性子,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看到了你遗落的信件,知道你为了救我,使秦伯父秦伯母陷入险境的事情。我询问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了南疆皇女的话,也知道了帐中的玉珠。”
“但是阿玉,你要相信我,待我知道南疆皇女请求和亲的时候,我便已经拒绝了。而帐中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我的亲卫。玉珠常年在南疆边境,多少学会了一些巫蛊之术,以为帐中的人是我,便用了巫蛊,谁曾想到,蛊术反嗤,却是害了自己与我那亲卫。”
“阿玉,一切都是误会,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也不愿相信我呢。阿玉,我很心痛。”
秦玉睁开眼睛,便看到如流浪汉一般的乔楚,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落在自己手上的滚烫。
乔楚的泪,乔楚此生,第一次落泪。像是炮烙一样烙到她的心上。
乔楚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她虽然昏迷,却是什么都听得到。
乔楚在她身边,为她擦拭着,打理着,喂她吃药,也为她痛着。
是啊,她为什么当初不选择相信他呢?为什么就不听他解释解释呢?
秦玉自问,她重活一世,却还是不明白。耳听不一定为实,眼见为未必是真。
是她还不够爱他?是她不够相信他?还是,她从来不相信自己。
她太多疑,也太没有安全感。
“你说的,可当真?”
乔楚的手猛然一顿,惊慌的看着秦玉。
“我何曾骗过你。”
秦玉满意的笑着。
“乔楚,我信你。从今以后,无论何事,只要你说,我便信。”
乔楚宠溺的看着秦玉笑。
“阿玉,为何不信我?为了在父皇面前,制造你没有功高盖主之意,不注重权力地位,为了营造你荒唐枉为的性子。你胡闹,我便陪着你胡闹,你任性,我便纵容你任性。你想做的,我都配合着你,揍太子,抢美人,fēng_liú成性,花名远扬。”
“为了配合你从不将权利地位放在眼里,为了让父皇对你没有丝毫忌惮。我宁愿做那个,全城都知道的醋意太子,愿意做那个全城眼中的你的手下败将。你追逐顾相,我便在你身后追逐你。阿玉,你还有什么不信我的。”
秦玉心里,一直都知道,她太过得势,她的权利太大,若不是身处乱世,若不是她足以令其他五国忌惮,明宣帝又怎能容她。
可是即便如此,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身为帝王,绝不容许有人威胁他的王位,即便这个人,他还用的到。
她的赐婚,迟迟未定,也是明宣帝不敢将她嫁出去。身为大将军,所嫁之人必须要与之匹配。但是与她匹配之人,明宣帝又觉得权利太大,一旦勾结,更会成为威胁。
而太子,皇子,虽是明宣帝亲生,明宣帝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权利极大的将军。朝堂之上,众皇子直接,都有着微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