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斌点着头,抬眸紧紧地盯着叶子言,“嗯,我一定听二姐夫的话,保护家人,不过我现在还小,保护不了,不如姐夫你教我真正的武功吧,那我长大后就可以保护好家人,不让他们被欺负。”
叶子言嘴角抽了抽,什么叫作真正的武功?还没问苏斌就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看着喻歆摇了摇头:“以前都是二姐姐教我的,后来我才发现那都是花拳绣脚,根本顶不了什么用,不然我也不会被歹人绑了,姐夫武功高,教我些真功夫吧。”
喻歆撅了撅嘴,这个死小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她的面子,什么叫她教的是花拳绣腿啊,那是搏击他懂吗,虽然比不得叶子言的纵云梯,却是一流的防身技术,不识货,喻歆狠狠地鄙视了苏斌一番。
“学武功不难,但坚持却是不易,要能吃苦……”不等叶子言说完,苏斌就抢着话,头点得像只啄米的小鸡般:“能能,我能吃苦。”
叶子言剜了喻歆一眼,真是小气又记仇的小女人,苏老爷有些尴尬,咳嗽了声道:“斌儿,勿闹。”
苏斌扁了扁嘴,他哪里有闹了,他是很正经的,难道爹爹都看不出他是认真的吗?苏斌委屈又哀怨地瞄了一眼苏老爷。叶子言笑了下说:“无干,改明儿我替你找个武师,男孩学些武功防身也是该的。”
苏斌听了马上喜上眉梢,忙声谢道:“谢谢二姐夫。”苏斌本来就长得可爱,小正太的模样甚是得人喜欢,加之他故意的卖萌,那红朴朴的小包子脸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叶子言扭过头切切看着喻歆,眼睛柔出水来,附在她耳旁低声说着:“娘子,你什么时候给为夫生个儿子。”
喻歆脸一窘,脖子都红了,狠狠地剜他一眼,还好他说的声音不大,不然她今日就羞死在这里算了。此时叶子言的心情好着呢,看什么都顺眼,眉飞色舞,一时间场内的气氛活跃多了,也不似开始时那么拘束。
厅里笑语晏晏,厅外传来争执声,“太太,您不能进去啊!”龚总管头疼地拦着方氏,方氏气得全身都抖嗦了起来,破口大骂:“不长眼的狗奴才,也不看看我是谁,连我的路也敢拦。”
龚总管弯着腰向方氏赔罪,又道:“太太,就算借奴才一百个胆也不敢挡着太太的路的,只是老爷交待……”
“我呸,我是老爷的结发妻子,又是这个家的主母,老爷怎会不顾情份让你这个奴才刁难我,你陷老爷于不仁不义该当何罪。”说着又迈着步子要直闯进屋里去。连个下人都敢左右她,如何叫她不气。
龚总管对此头疼不已,太太说得对,她好歹也是老爷的结发妻子,是苏家的主母,就算老爷有命,他一个奴才也不可能真拦着她,方氏侧过身窜了进去,一瞧见苏老爷就哭了起来。
“老爷,龚总管好大的胆子,拦着路不让奴家进来,今日可是喻歆回门的日子,我作为母亲的怎能不到场,要是传扬出去,咱们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因为方氏的到来,先前乐也融融的气氛立时被打破,苏老爷怒目瞪着方氏,苏家的脸面早就被她和喻晴丢光了,现在还敢舀这个来说事,苏老爷现在见着她也没好脸色,但又碍于在晚辈面前,不好对她言语指责。
“嚷嚷什么,来了就坐着吧。”苏老爷压下怒火,淡淡地说着。方氏见苏老爷并没有处置龚总管,心里有些不满,但又怕她闹过火了苏老爷又把她关进佛堂,便欢天喜地地应着坐到苏老爷身旁去。
方氏那眼睛直瞅着喻歆和叶子言看,眉眼轻勾了下,笑着说:“真是郎才女貌,喻歆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知州府果然能养人,看着喻歆得到幸福我也算了了个心愿了,等到百年后也总算能给你姨娘一个交待了,唉,可怜我的喻晴……”
说着就拿绣帕拭了拭眼角,那模样看得喻歆直翻白眼,你要说喻晴就直言好了,干嘛拿她来说事呢,她跟她的感情有这么好吗,她不是恨死她姨娘了吗,现在又说什么交待,无非就是想他们把喻晴放出来罢了,她也不想想,喻晴做下的那些事儿,能轻易的放出来吗?
苏老爷,老夫人,叶子言神色都有些冷,喻歆也不会主动撞到枪口上,方氏见没有人接自己的话,恨恨地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无奈目的仍未达到,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喻歆,喻晴年纪还小不懂事,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教好她,她已经知错的了,看上你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你就放过她了好吗?”
看吧,果然就是为了喻晴的事,现在才跟她讲姐妹情,太迟了点吧,当初她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姐妹之情?如果当时她没有及时被救,她又会不会念及姐妹之情而感到后悔或者内疚?喻晴恨不得她能有多惨就多惨吧,喻歆冷冷地腹诽。
喻歆并不想接她的话,但方氏已经点了她的名,不回答就是她不尊长辈了,喻歆面有难色地道:“太太这是哪里话,喻晴是我的妹妹,是爹爹的骨肉,我又怎会丧尽天良地置她于死地呢,只是太太您也知道,这事情实在是严重,断然不是喻歆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什么事态严重,喻晴这么小的年纪怎会与匪徒勾结,分明就是被天杀的被陷害的,你不是知州府的二少奶奶嘛,你去与县令大人说说,量他也不敢不买你的账。”方氏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喻歆的眼眸闪过冷咧,方氏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先别说喻晴有没有做那些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