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看着西夏的众人,威严的扫视了一眼,气愤地道:“原来如此,那绿衣歌女既是沐大人青梅竹马的恋人,那就是你们西夏的人了。你们自己人自相残杀,却赖在我们大宋身上,为此还要大动干戈,发兵犯我边境。我大宋虽然向来崇尚礼仪,讲究以和为贵,但这次贵国污赖在先,发兵在后,我朝那也不能就此善罢干休。”
王安石义正言词地说完,往后面大声呼道:“来人啦。把这驿馆给我围起来,任何一个西夏人都不能放出去。”
随着王安石的一声令下,跟王安石和吕惠卿前来的二十余位大内高手将西夏使者的驿馆围了起来。叶函和裴天佑是随他们一同前来的,此时站在王安石的身后,但沐少亦刚才那番痛苦的哭喊早已听在耳里,不由对他的遭遇颇感同情。
姓梁的使者虽然早已知道派绿姬毒杀主使大人的内情,但对绿姬与沐少亦的关系,却是第一次知晓,此时见沐少亦当众说了出来,让国相的计策几乎毁于一旦。见大内高手将驿馆围了起来,自己人等出不去,不由又惊又急。
当下仍争取时间辩解道:“沐少亦向来体弱多病,精神不太好,他说的一面之辞岂可当真,那绿衣歌女若是我西夏人,为何要毒杀那主使大人,再说我国主使在贵国境内死的,贵国怎么说也要负起一定的责任。”
吕惠卿站出来反驳道:“沐大人是贵国的副使,代表贵国与我国谈判,他的精神不好,胡言乱语的话,贵国也不会派他来出使,梁大人,你说是吧?虽然那绿衣歌女已死,但幸好埋葬未久,我们倒要把她给启出来,送到贵国去问问,有没有这号人物。”
沐少亦无力地躺在地上,听到此处,不由呻吟道:“不要,不要再去折腾她了。”
“一个歌女,谁知道是你从哪里弄来的相好?反而坏了我国的大事!”罔烈宏怒喝着,一脚向沐少亦踢去,这一脚起码用了他九成的功力,这一脚踢下去,本来就体弱多病的沐少亦不死也得重伤,而罔烈宏早就看他不惯,这下正好趁机杀了他灭口,省却一大堆麻烦。
心里正打着这样的算盘,罔烈宏一脚踢去时,也没顾得看别人,哪知脚一下去,如踢到一块铁板一样,自己的脚卡擦一声,脚关节脱了节,不由痛得他大呼一声。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位长相俊雅的官兵挡在了沐少亦面前,正在得意地朝自己笑。
萧慕遥一直注视着现场西夏人的一举一动,见罔烈宏怒喝时,连忙踢出一脚,挡住了他的灭口之举。看着躺在地上的沐少亦,同情地道:“真是一位有情有义的小哥呀,可惜你的同伴要杀你灭口。”
叶函来到沐少亦身旁,将他扶了起来。本来她就对这个病弱男子颇有好感,现在看他如此维护死去恋人的遗体,不由颇为感动。当下转过头去看着王安石,建议道:“不如将沐大人带回去另行保护,若是被他们灭了口,我们倒是有理说不清,又变得被动了。”
王安石点了点头,立即有人前来将沐少亦抬过来放到一旁。
沐少亦无力地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他的命运早就无法自己主宰,不但自己,还有那可怜的姐姐和绿姬,都只是朝廷的一颗棋子,随时都会被牺牲掉。而今,他既已失口说出了绿姬的真相,他早已将自己的命运置之度外,唯一担心的是相依为命的姐姐会不会受到自己的牵连。只可惜来到宋朝,一直未曾与她相见,不知她现在又过得如何了。
申时三刻,京城郊外,乱葬岗。
冷洌的寒风寒席卷着枯草,发出飕飕的声响。一个新起的孤坟旁,伴着一棵苍老的楷树,树上立着一只乌鸦,转动着头,有一声没一声叫着,除此外,周围是死一般寂静。
一位神秘的黑衣人,站在山坡上看着那隐隐伏在草丛里的官兵,发出阵阵冷笑。而他的身后是二十名同样打扮的黑衣人。
轻轻挥了挥手势,一排排火箭向枯草丛中射去,隐伏在草丛里的官兵们尖叫着跳了出来,有的身上着了火,有的在扑地打滚。但更多的是还未来得及把身上的火扑灭,就被接下来的密集箭雨给射中了。
见情形差不多,领头的黑衣人做了个停的手势,箭雨停了下来。后面的黑衣人立时向坟旁的草丛里冲去,与受伤的官兵们混战起来。
领头的黑衣人则带着几名随从直向坟堆扑去,开始掘坟,不一会那绿衣歌女的尸体露了出来。
那领头的黑衣人,往尸体上浇了些不知名的液体,那绿衣歌女的尸体渐渐化去。
“撤!”黑衣人一声令下,还在作战中的黑衣人纷纷后退,待得受伤的官兵们挣扎着起来时,黑衣人已开始后退出百步开外。
龙翔带着帮中的二十余位高手赶到时,正好见到的是这样的场景:被掘的土坟,一堆死伤的官兵,绿衣歌女的尸体消失不见,只剩还未化掉的破碎衣服。
这批黑衣人的身手远比刑部张大人预料的高强。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龙翔暗暗责怪着自己,挡住了那批黑衣人的去路,往那领头的黑衣人看去。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身材,这黑衣人自己一定见过。正在想的时候,那黑衣人已出招先发制人。龙翔一与那黑衣人对敌,那熟悉的武功身法终于让他记起,原来这黑衣人正是上次从天牢被人救走的那位胡爷。
“原来你还呆在京城!”龙翔一边交手,一边说道。
那胡爷狂笑道:“老子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