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函故意以生气的语气道:“原来还听闻萧公子是苏门四大学士之一,才华高绝,小女子才特意上来对公子的灯迷,只是没想到公子一表人材,内里却一肚子男盗女娼,实在让小女子我好生失望。”
台上的仕女们听得叶函如此说,唏吁的声音不断响起。
有人道:“原来萧公子是这样的人。”
有人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
萧慕遥听得叶函如此冷讽于他,不由对她多了一份心眼,不再对她小看。当下谦和地道:“那就请这位小姐猜猜在下所出的灯迷吧。”
叶函拂了拂自己的长发,状似思考状,然后道:“这迷底嘛,太简单了。我用一个灯迷对上你的。”
萧慕遥掩藏自己的惊奇,请道;“小姐的灯迷如何?请说。”
“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叶函轻启朱唇,念出自己的答案。
听到这个答案,萧慕遥沉思了下,拍手道:“妙!小姐说的此迷,真是妙极,在下佩服。”
众人听得叶函应对的灯迷,都惑然不解,纷纷要求萧慕遥解释一番。
萧慕遥拱手面对众人道:“我出的灯迷上联是‘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迷底其实是油灯,难得的是这位小姐用灯迷对上了下联,‘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迷底就是杆秤,这位小姐确实是聪慧过人呀。”
台下的人听得萧慕遥解释,都想明白过来,不由为这迷联的奇妙叫绝。
龙翔听得叶函的应对,也不由投了惊奇的目光往她的身上看来,原以为她可能是辽国的舞姬,没想到她如此懂中原的文化,聪慧更不比常人。
萧慕遥看着叶函笑道:“可惜你是女子。要不然我就叫辽国的舞姬们都来亲你一下了。看来小姐你只有全答出我所出的灯迷,才能获得奖赏了。”
叶函轻松地道:“那就请公子你快点出题吧,也许你的十两黄金就要落入我的怀中了。”
听得叶函如此自信的语气,萧慕遥不由多留了份心眼,想知道这女子到底是何方闺秀。
当下揖礼道:“不知小姐贵姓芳名?也好称呼。”
叶函自是不想告诉萧慕遥自己的身份,当下拒绝道:“想知道我的贵姓芳名?等你把灯迷出完了再说不迟。若是我没有猜中,我就告诉萧公子你,若是我猜全猜对了,萧公子只须奉上你的十两黄金即可。”
萧慕遥真心想要试试这蒙纱女子的学识功力,当下命人取出另一个花灯。上面的迷题更难。
看了看花灯下的灯迷,萧慕遥朗声念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小姐请猜猜这是什么字,”
叶函想了想,回道:“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萧慕遥见叶函仍以迷对迷,不由仔细想了想,叶函这迷底对得如何。自己出的灯迷,迷底其实是个“日”字,而叶函所说的“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不正是个“日”字吗?
当下不由拍手叫绝。惊异地看着叶函道:“小姐又答对了,看来我这十两黄金还真说不定保不住了,要落入小姐之手呀。”
叶函不理萧慕遥,却看着龙翔道:“若是小女子有幸赢得了这十两黄金,那可如何是好。走在这人潮拥挤的路上,怕是不得安全。公子你说是不是?”
龙翔听得此话,当下抱拳道:“在下既然刚才护送小姐上来,自会护送小姐到安全的所在,小姐但请放心。”
萧慕遥见叶函如此看轻自己的灯迷,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心里既是仰慕又是气急。
当下命人把剩下的花灯和灯迷全部取出,一一让叶函对来。
虽然接下来的灯迷一个比一个难,但好在叶函有着过目不忘的好本事,从网上收集来的灯迷大全都在脑海里贮存着,她一一自如应对,看得萧慕遥脸上那既惊讶又不服气的神色,心里不由自得无比,终于出了上次中国好诗人大赛上被他抢去风头的恶气。
十道灯迷答完,萧慕遥看着叶函轻松自如的回答,不由愈发吃惊。
世上真有如此聪慧过人的女子?想想自己的才华连当今文坛泰斗欧阳修和苏东坡都要称赞,居然能对得出他苦心所想的十道灯迷?萧慕遥看着叶函震惊不已,又颇感不信。
这女子究竟是何方人物,他很想揭开她脸上的面纱一看,只是她已全部猜中他所出的灯迷,
他自是无法要求她取下面纱。
当下萧慕遥只好命人取出十两黄金,当着众人的面,大声道:“这位小姐猜中了北山子茶坊所出的十道灯迷,这十两黄金就送给这位小姐了。若是各位还想欣赏辽国舞姬的歌舞,可以到北山子茶坊去品茶,若是在茶坊里,对得上我所出的各种迷题和对联,也可以免去当天的所有费用,更多精彩和奖赏可以到茶坊去询问掌柜或伙计。”
叶函见萧慕遥拿着那十两黄金一直在为他的北山子茶坊打广告,颇感不耐。待得萧慕遥终于说完,将那十两黄金奉到叶函的面前,叶函毫不客气地收进长袖中,然后微微倾身,谢道:“北山子茶坊财力雄厚,小女子谢过萧公子的慷慨,希望下次有机会再猜灯迷,萧公子能拿出百两黄金的奖赏才好。”
萧慕遥哈哈笑道:“只要明年姑娘还来猜灯迷,在下自是拿出百两黄金做赏。小姐若有机会,也可以去北山子茶坊一聚,在下自当再作请教。”
叶函轻轻笑道:“小女子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