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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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上手中的纸,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角,张初仪刚抬头,就看到朱祐樘的视线逃也似的飞快的转开。
“阿樘,这个关系委实复杂了点,我先大致了解一下,以后再熟记,现在我要请你帮另一个忙。”
仍是不敢转头,朱祐樘看着鸟笼中不停踢腾的格子,轻声问道,“是什么事?”
“阿樘,又有一个人失踪了。”
听着她话中的沉痛,朱祐樘立即看了过来,眼中甚是惊诧,“又有人失踪?是谁?”
张初仪的神色有瞬间的恍惚,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抚摸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嗓音低沉。
“是一个叫张小葵的女子,年方十六,留书说去寻找明中,自此音讯全无。”
眼中的异色更深,朱祐樘歪着头,打量着张初仪的神色,极其肯定的说道,“这个姑娘喜欢孙大哥。”
身子猛地一震,张初仪和朱祐樘笃定的双眼对视,不知如何接话。
“你想要我帮什么?”见她良久不语,朱祐樘不禁追问。
“我想让你帮忙加大寻找她的力度,最好能和寻找明中的人一样多。”
嘴角浮起一丝淡得不能再淡的笑意,朱祐樘的语气充满试探,“你当真要我让更多的人寻找那个喜欢孙大哥的姑娘么?”
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有些怪异,可是因着对张家人的歉疚,张初仪不及多想,回答的甚是坚定。
“麻烦你了,寻找的人越多越好。”
“好。我明日就吩咐下去。”朱祐樘亦是爽快的应允下来。
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又因着方才分析那张关系网,张初仪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靠在了身后的木制车壁上。
看着她面上的疲惫之色,朱祐樘不着痕迹的跟靠近了她,关切的问道,“可是累了?”
突然,车外何鼎压抑的低沉嗓音响起。
“少爷,已经看到宫门了。”
张初仪立即坐直了身子,望向朱祐樘。只见他沉着的说道,“你且安静的呆在锦被之下,藏在我的身后。我带你进宫。”
闻言,她望向朱祐樘的身上,却是有一个缎面的薄锦被铺在他的下半身,而她因着精力全在那张图纸和即将到来的事情中,竟是没有注意到。
张初仪的心中汗然。不知为何竟不敢直视朱祐樘,猫着身子,躺在了他的身后。
刚蜷起双腿,薄被就盖了下来,天地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见朱祐樘低沉的嗓音。
“何伴当。你且看看,看能否看出什么异样?”
接着是掀帘的声音,被遮住视线的张初仪。只觉得一道摄人的目光,似乎是穿透了朱祐樘的身体,笼罩了她的身体。
“小姐的身子再收紧一点就可以了。”
闻言,张初仪立即动了动身子,瓮声瓮气的说道。“这样可好?”
“嗯,可以了。殿下,老奴这就下去了。”
朱祐樘轻应一声,那道迫人的目光紧接着消失,张初仪这才松了口气,为何她总觉得那个人对她有敌意?
身上传来轻柔的触感,一下又一下,张初仪失笑,他这是在让自己安心的意思么?
不及她开口询问,耳边一道喝声突然传来。
“来者何人?”
“呔!尔等不认识咱家,难道竟不认识太子的车辇么?”
何鼎的一声厉喝之后,立即有几道整齐的声音响起,“卑职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请起,先前吾出宫的时候是另一班侍卫当值,诸位不知道,也是应当。”
“知道了还不快让路!”何鼎气哼哼的道。
“公公,这个这个不是卑职目无殿下,只是但凡进宫的车辆都需要查验之后才能进宫,您看这”
锦被之下的张初仪蓦地全身紧绷,这是要搜查么?
“大胆!殿下的车辇何等尊贵,岂容得尔等冒犯?”何鼎已然是到了愤怒的边缘。
忽然,朱祐樘的声音响起,“何伴当,掀帘。”
良久之后,张初仪可以听到方才那道很是为难的声音靠近了他们。
车外的侍卫,看着一身便装的朱祐樘靠坐在马车上,正温和的看着他们。
“殿下,这锦被?”侍卫迟疑的道。
感觉到身后隐约有些动静,朱祐樘抚上了自己的腿,温言笑道,“前几日感染了点风寒,太医交代说要注意保暖,就加了这床薄被,既然是你的职责所在,理该让你查验一番。”
说着,就要掀起薄被,侍卫见状,立即躬身抱拳,“既然殿下身子不适,就不用查验了,是卑职冒昧了,殿下,请。”
“咳咳多谢你的一番体谅了。”
朱祐樘说完,眼神示意何鼎,何鼎立即将车帘放下,扬声说道,“太子回宫!”
众侍卫齐齐叩拜,“恭送殿下。”
马车载着心中稍安的几人,终于经过了午门,朝着西内的方向出发。
“委屈你了,虽然是进了宫,可是还不能让你出来,等到了西内再让你出来可好?”
朱祐樘一脸的心疼,这么大热的天,她被这么捂着,不知怎生难受了。
“没事。”张初仪闷闷的声音传来。
虽说是进了宫,可是这里却是比方才进门的时候,需要更加的谨慎对待。
生怕路上出什么变故,何鼎机警的看着周边,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了偏僻的西内。
将车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