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的张瑗,将曲谱随意的扔到了床上,皱眉思考。
这才过了多久,那些女子就这般靠向那个窈娘,那些被人牙子转卖的人她可以理解,反正都是卖身,卖给这里说不定比卖给那些大户人家要好,可是对于其中那一两个被拐来的女子,难道就不想念家中的亲人么?
难道是被这里的锦衣玉食给迷花了眼?摇了摇头,张瑗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警惕糖衣炮弹,万不能被腐蚀了回家的想念。
坚定了心意,张瑗抬头望向樊灵,“灵姐姐,你实话告诉我,她们说了什么?”
樊灵轻叹了口气,在床上最下,和张瑗相对,“左不过打听些你的情况,是什么人啊,家里哪里,怎么会识字的等等。”
“那窈娘真的说我们可以出去见识?”总感觉窈娘这么做有一定的深意,可是却无法想投,张瑗急忙向樊灵打听。
“是啊,我听到的时候也很开心呢,我没出过家门,刚下船的时候看到那样繁华的景象,我很想去看看呢。”
看着樊灵神往的神色,张瑗并不打破她的希翼。
“对了,阿瑗,窈娘说明日让我跟着你一起学呢。”樊灵说完就时刻注意着张瑗的神色。
“真的?太好了,就我一个人对着那么严肃的师傅,可是烦死了,有灵姐姐在就好了。”张瑗的小脸上先是欣喜,随后却转为迷惑。
“灵姐姐也识字么?我记得姐姐说过你是农家女儿呀?我死去的老爹说,农家识字的都是男娃,女孩子是没有机会识字的,姐姐你是从哪里学会的哦?”
樊灵清丽的容颜上渐渐浮起两抹霞晕,看的张瑗愣怔不已。
“我,我。我曾经跟,跟着村里的私塾先生学,学过几天。”樊灵回答的吞吞吐吐,且很是不好意思。
张瑗看着她面上的艳霞已经蔓延到脖子了,才恍然大悟,“姐姐,那个私塾先生多大?”
“二,二,二十出头吧。”
怪不得,看她的神色只怕是跟那人有些牵扯。张瑗明了之后却不多问,而是转了话题。
“灵姐姐,我好累哦。学了一下午,我的伤口都痛了。”扶着头,张瑗苦了小脸。
“你呀,学习怎么会牵扯到伤口?不过你的伤才好,还是要多注意。快休息会,一会再去用晚膳。”
说着就起身将张瑗往被窝里按。
顺从的钻进被窝,张瑗笑的甚是开心,“灵姐姐真好。”
“你呀,快休息吧。”给张瑗抚平被角,樊灵放轻了脚步。推门出去了。
接下来的时日,先是樊灵和张瑗作伴,后来又多了楚秀菲和她们一起学习琴棋书画。至于李溪山的课却是和其他人一起上。
平日里张瑗和樊灵一起,而楚秀菲身边有其他人环绕,杨安安则是独自一人往来。
只不过每当她们一同上李溪山的课的时候,总是有不少的惊喜迎接张瑗。
不是她的凳子不见踪影,就是文房四宝少了一样。每次都是樊灵帮她,后来发展到她刚出去一会。桌上的功课就不见踪影,让她被李溪山打了好几次手板,更甚者被几人围着冷嘲暗讽,樊灵则在一边给自己解围,最后都被她几句呛了回去,即使这样,她们却仍旧乐此不疲,张瑗深感不堪其扰,可是除了更加冷言冷语之外,她却无可奈何。
过了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已经有八个人一起学习琴棋书画,这日夫子刚出了门,张瑗正在整理讲义就听到了一声惊呼。
她看将过去,就看到楚秀菲正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地上,呻吟不已。
前面的几人也望了过来,韩笑和胡芳飞快的跑过来,扶起了楚秀菲。
“楚姐姐,你怎么了?”胡芳问的很是关切。
“我的草纸用完了,我想去后面拿些过来,可是刚走到这里,被绊了下就摔倒了。”
楚秀菲揉着泛疼的膝盖,安抚着胡芳。
“这么光洁的地板,楚姐姐怎么会绊倒?”韩笑看了看楚秀菲,随即看向两边。
杨安安只看了一眼就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大抵是绊着自己的裙角了。”说着就拉着胡芳和韩笑走。
“慢着,楚姐姐你的裙子又不长,怎么会绊倒?”韩笑拉了下楚秀菲的裙角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是啊,楚姐姐的裙子不长,怎么可能被绊倒。”
“不会是有人故意的吧?”师小玲这话一出口,众人瞬间齐齐看向张瑗。
翻了个白眼,张瑗抱起书起身,就要往外走,刚来到楚秀菲身边,就被韩笑拦住了去路。
“金媛,是不是你把楚姐姐绊倒的?”
张瑗无视她,想要换了个方向再走,又被胡芳堵住了去路,“这里就你爱将腿伸出来,肯定是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绊倒的?”张瑗值得回身,挑眉说道,口气颇冲。
“不是你还有谁?”韩笑逼问。
“爱谁谁!”说着朝着楚秀菲和韩笑的缝隙走去,就在她走过两人的缝隙的时候,一声尖叫骤然响起,直直落在了张瑗的左耳。
她立即扭头看去,只见楚秀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后倒去,刚好压着了身后的刘喜柳,连带着身后的吴玉兰,冯春晓也齐齐倒下,围着的众人瞬间倒了一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抓住了手,“金媛,你太过分了,竟然将楚姐姐推到!”
还不等她挣脱,就被剩下的人围在了中间,右手边的韩笑更是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