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央没好气的瞥了风念夜半眼,态度不怎么友好,但却收了先前的气焰,“你傻呀,那是杜撰出来的好不?不要告诉我,你跟我吵了半天,就是为了那子虚乌有的事情,这样的话,我会看不起你,顺便觉得我自己脑抽到不可救药了。”
风念夜闻言,嘴角扯出笑容。如星河灿烂的璀璨双眼中无声的喜悦在不断扩散。然后奇迹般的点头,“嗯,是挺傻的。”他竟会为了这种理由和她吵架,然后差点将她推的更远,不是傻又是什么?视线回到到柳未央的容颜上,他突觉得心跳加速。
柳未央看见他示弱,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也不怎么聪明。
传说左相四小姐痴傻,她不过了借了别人的身份,竟也会真的和传言相应。
眼底闪过懊恼,正准备去柴门前看看君天行是否已经快到了,却被风念夜阻住了去路。他蓦地将她禁锢在怀中,阻住她去路的同时,也顺便逼退了她所有退路。莫名的升起不怎么好的预感,柳未央开始在他的怀中挣扎,而风念夜直接低头,准确无误的凑近她樱桃般的唇,然后贪婪的攫取着属于她的甜美气息。
蓦然被束缚进风念夜的怀抱,柳未央那点已经淡下的不悦因子又开始聚集,只可惜被封住了唇,说不出半点话了,所有的言语淹没在陌生的触感中。他的吻冰凉,仿佛夏日饮下的冰淇淋,得到极为欢喜的沁凉,某瞬间她突然忘了要反抗。
风念夜早就料到她不会太安分,也没敢吻多久,恋恋不舍的离开唇畔的蜜泽,放开柳未央,“这是报酬~我想好了,不要你记下我对你的好,日日焚香供奉,你每欠我次人情,我就索要次酬劳。”说完后抬起含笑的眼看着怀中表情复杂,小脸皱成团的女子。
柳未央至今没搞懂她欠他什么人情,挥舞着粉拳,砸向他的胸口,“你敢不敢不要给你耍流氓找理由啊,就算你真的有恩于我,君子施恩,就当不思索取。”诧异的瞬间,突然发现门前来了好多奢华的马车,其级别比七妹沉香的专用马车只高不低,疑惑的向着那马车看去。
而风念夜却在这个当头放开柳未央,“我不是君子~从来都不是。流氓也只流你,所以你不算委屈~”言罢施展轻功离去,他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光天化日下,外出的君天行的脚步声也逐渐靠近,应该即将到门口,他可不想面对那么多人。
看着风念夜的身影鬼魅般的消失,柳未央心中的疑惑更甚。
在她的视线内,马车上下来大约十个人左右的样子,穿着大多类似于现代厨师的工作服。领头的男子,年纪偏老些,看见柳未央后简单的说明来意,“我们是琉夜楼的,姑娘不是要帮那叫什么兰花的丫头宴请宾客,重新准备葬礼吗?所以家主吩咐我们来~咳咳~做饭。”
他这这话的时候,眼底隐约有些委屈。
想他堂堂琉夜楼的老板,坐着等数银子就好了,却被家主派到这么偏僻难找的地方来给乡野村夫做饭,他以前管理的琉夜楼进去的可都是非富即贵啊,什么时候接过这种活。而且做就算了,还不能收取半点银钱!哪有这样的,就算不让加收手工费,好歹让收取忙碌费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来来往往奔波很耗费时间的,夏天和火打交道更是热的脱几层皮。
来之前他已经跟家主好好商量过这个问题,谁知道家主的吩咐更加明确,连材料费都不让收!他这是有多不容易啊,来带的肉和菜都是精心挑选的,新鲜而品质优良,就这样白送给人家,还得免费帮他们干苦力活,顺便吃住自便。
忍不住在心里哀嚎的老板看着柳未央的眼神更加幽怨,四小姐你要是再不和家主成婚,我们这些老骨头迟早会被累的散架啊,家主这追妻之路坎坷的他都觉得心酸啊。昨日去风记当铺许久的时候,听说家主把个很难出手赚钱的玉佩强迫那里的王老板付了六千两银子,今天更是强迫琉夜楼全天禁止营业。
这样下去,再大的家业也得败光啊,这样想的时候,老板看着柳未央的表情有些谨慎,“那个…柳小姐,你以后要再见到家主的时候,替我们劝劝他,别太败家了,我们这些陪着他打拼的老骨头说话不顶用,可你说话,他不敢不听的。”
“额~”柳未央不知道该作何反映。
她原本想要澄清下,那个姑娘叫做兰儿,不是什么兰花的。
可这个问题已经显得无足轻重,先前有些摸不着边的思路顿时变得明白,她突然间知道风念夜临走前说的施恩是什么意思,感情他把琉夜楼里面的老板和厨师都弄到这里来了,这~是疯了吗?同时心底对于风念夜的身份也有了底。
难怪随便出手就能从念轩里轻轻松松的拿出限量版的扇子,难怪风记当铺会在那么晚的时候开门,在她离开后又瞬间熄灯打烊,原来他把个金令扔给自己的时候没有半点心疼金子的感觉,原来他就是左相极力巴结讨好的风家家主。
心中大约已经有了底,柳未央试探性的看着眼前琉夜楼的老板,“他那人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怎么可能听我的,我要是去劝的话,还指不定什么后果呢。”这样说的时候,她在心中已经假设风念夜便是风家家主,只是还需要更加准确的认证。
老板直接摆摆手,开始替自家主子说话,“未央小姐太谦虚了,你别看家主平时冷冰冰的,总是疏远,给人种难以靠近的样子,他的心中对四小姐你可真着呢,才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