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出了何事,为何这般吵闹?”院子外面传来王妈妈的声音,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接着王妈妈打着灯笼,带了一群拿着网兜,竹竿,木笼等物的丫头婆子涌进院子来。
王妈妈见到张娴孙紫和一群丫头婆子扭打成一团,忙叫人上前将二人拉开,并将在场的丫头婆子训斥了一番,然后再上前来向张娴孙紫见礼。
那张娴吃了大亏,被孙紫绊倒狠摔了一跤不说,还在混乱中被人踹了两脚,狼狈不堪,见到孙紫衣衫发髻俱都整齐,无事人一般,不由气恨交加,哭着大骂道:“孙紫那贱人刚才踢我!王妈妈快给我作主!”
“王妈妈来得正好,祖母可曾歇下?今日紫儿的确放肆了,想要亲自向祖母请罪。”说罢,就要向外走。
“表小姐也消消气罢,老太太本是要歇下的,不知从那里跑来一只白猫,围着老太太撒娇讨喜,老太太一高兴,想要留下那白猫,只一会儿功夫那白猫竟然又自己跑走了,所以才命我们来寻那只白猫,看是一只野物,还是谁家养的。”
“既如此,祖母多半未睡,我们也见过那只猫,明日我们可帮着妈妈寻找,王妈妈还是先带我们去见祖母吧。”
孙紫急着要去见老夫人,张娴却慌了,“明日就是祖母寿辰,需得好生休息,孙紫你疯了,敢此时去打扰她老人家!”
张娴怕纱衣事露,不敢去见老夫人,孙紫又何尝敢去?
“既然不能去见祖母,那妈妈可要为紫儿作证,今日莺儿说在我院子里掉了银子,将红梅院翻了个底朝天,连素月素弯身上都搜了,结果却没找到银子,妈妈可亲自去里间看来。莺儿在我这里这样说和做,倒也罢了,若到别处也这样,恐连累了五妹妹的清誉,紫儿不过是替五妹妹教训一下这个奴才,谁知这奴才胆大竟是不服,所以便闹了起来。”
王妈妈是成了精的,一听孙紫所言自然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忙和起稀泥来。
“老夫人那里此时自是不敢去惊扰的,这莺儿真是越来越不知规矩了,我得空就去知会周管家,好好管教一下这丫头。还请五小姐先回房,过了明天再去回老夫人如何?”大家心下自然都明白王妈妈不会多管闲事冒着得罪张娴的危险去将此事告知管家,更知道张娴不可能去回老夫人,莺儿吃了大亏也只得忍着。
张娴见孙紫没有说出纱衣之事,想着过了明日再找孙紫算帐,便带着纱裙和狼狈不堪的下人离开红梅院。
“表小姐,你刚才说见过那只白猫?”王妈妈很自然地转了话题,仿佛刚从院外进来,刚才的事她一点没瞧见。
“今日之事先谢过妈妈了。那白猫的确常来红梅院转悠,如果祖母喜欢,那猫再来,我就打发素弯来请王妈妈,如何?”孙紫也微笑着说,如平时闲话家常一般。
王妈妈看在眼里却有点心惊,这表小姐绝食一场后好象和往日判若两人。对刚才的混乱王妈妈心中有数,七八个人对阵孙紫主仆三人却没讨了好去,看起来倒比这三人更狼狈,再加上孙紫自始自终应对自如的气度,就算将军府出嫁的几位小姐都无法与之相较,何况心浮气躁的张娴?
“那就有劳表小姐费心了,奴婢这就回去禀告老夫人。”
王妈妈一行人离开后,孙紫为素月素弯检查伤情,素月还好,只被抓散头发,手脸轻微地破了点皮,最严重的是素弯,圆脸肿起老高,身上淤青了多处特种兵在都市。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还之。我孙紫誓将今日之辱讨回来!素月素弯看来我们今夜是暂时不能离府了,你们先把伤养养再说。”孙紫眼睛里露出少见的决伐之气。
“啧啧,今日算是大开眼界,悍妇大战蠢妇!不过你这打架功夫从何处学来的?”神出鬼没的白色狸猫躺在书桌上闲闲地说。
“想学吗?看在今天你帮了我们一回的份上,我收你为徒如何?”
孙紫喜出望外,终于等到这只猫出现。素月素弯更是忘记了身体的疼痛,抹干眼泪,目光炯炯地盯着白猫,仿佛桌上是一只香喷喷的大烤鹅。
“收我为徒?哈哈……。”那白猫象听了个大笑话,竟然笑得在书桌上打起滚来,那沙哑的笑声就象是有人在使劲吹响的一根漏气的破笛子。
突然“呼”的一声响,一床厚厚的被子从天而降,孙紫和素月素弯三人如饿虎扑食一般压向书桌上豪无防备的白猫,白猫惨叫一声便没了声息。
孙紫看着被三人裹成棕子一般的被子,一截白色的猫尾露在被子外面正在不停地挣扎摆动,笑成了一朵花。嚣张的白色狸猫最终还是栽在了更“彪悍狡诈”的孙紫手里。
孙紫抓住狸猫脖子上的毛皮,素月素弯抓住狸猫的两条猫腿,小心地将那已经没力气挣扎的家伙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狸猫呼吸到空气,一边狂咳,一边哇哇大叫,“被子……,被子上……,咳咳,有什么东西?”
“嘻,没什么,不过是被子上洒了点黑狗血加胡椒粉!”孙紫漂亮的脸蛋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
“什么?黑狗血!你们居然拿这种恶心的东西蒙猫爷我头上……。”于是,那狸猫不知气急攻心,还是黑狗血起了作用,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狸猫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香榻上被女孩子的u房挟持,不禁有点儿猫心荡漾,猫脸发红。原来是孙紫和素月,只著小衣,相对而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