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带着逢时跪在朝堂上,她的罪名是诅咒帝上早亡,蓄意谋反想立逢时为太子。
卫空幻不说话,只是看着跪在冰冷的大殿上的格拉和逢时感到心疼。眼中却连半点儿的心疼和同情都不能流露出来,他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冷酷无情。
柳栋先将慧妃的罪名陈述了一遍,站在他同一边的孙大人也跟着附和着,他们要求帝上严惩这心存歹毒的女人。
但是朝堂之上执意让帝上宣判慧妃有罪的就那么三五个人,其他大臣更多的是保持沉默。
这个时候,多一句话,或许就会多处祸来。如果不是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他们宁可保持沉默。
在格拉的面前扔着一件黄袍,上面绣着腾云驾雾的飞龙,只不过是在飞龙所乘的云朵之上,有一朵云彩的边似乎是少了一块。
而这就是定慧妃罪的证据,这云少了边,这不是诅咒飞龙从天上掉下来吗?这就是慧妃想要诅咒帝上早亡的证据。
而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柳栋他们的理由是,慧妃有心扶持她所生的皇子早登帝位,所以才会诅咒帝上早亡。
像这样的小细节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但是却偏偏被洗衣的宫女发现了,还告诉了柳栋。这件衣服是慧妃做给帝上的,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完成的。
那一个小小的疏漏,她自己都记不清是怎么遗漏了,她绝对是没有丝毫的谋逆之心。
只可惜她说什么,现在也是百口莫辩,原本就是件小事。可是若是有人拿着这件事要整她的话,那么这事就是天大的事,足可以置她于死地的事。
令她心痛的事。柳栋不但想要她死,还想要废了逢时。
“帝上,这等妖妇不能留啊。”
柳栋开始了疯狂的反扑,他这是将帝上的军啊,帝上贬了魏国,等于铲掉了他的左膀。
朝堂之上他的朋党已经所剩无几,他早就预料到帝上是开始对他动手了。
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只要铲掉了慧妃,整个宫里还存有势力的就只有他的女儿。即使她现在没有身孕,到时候他也能够为她弄出个皇子来。
那个时候这个天下已定是非她女儿的莫属。至于慧妃恐怕早就已经去了阴曹地府。
只要没有她活着碍事,等到她女儿的皇子出世的时候,他的一切罪名也就不算什么了。
卫空幻的冷冷地看了慧妃一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帝上?”
格拉的心咯噔一下, 他难道真的相信那些奸臣的话吗?
“说吧,你这样做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
卫空幻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个人情绪。
“臣妾可以对天起誓,臣妾绝对没有要诅咒帝上的意思。至于黄袍上的彩云少了丝线,臣妾承认是臣妾的疏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慧妃看着朝堂上的大臣大声说道,“臣妾若是真想诅咒帝上又何必在那龙袍上做手脚叫人发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想要强加在臣妾的身上。”
她伸手将不懂事的逢时揽进怀里,泪眼婆娑。声音哽塞地说,“逢时还小,在他的心里他的父皇高高在上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他这么年幼怎么可能有非分之想!这分明是有人蓄意加害于我母子,还请帝上明察。”
“好一副伶牙俐齿。”
一柱倾天hTtp://92ks/11631/柳栋站出来指着慧妃说道,“在证据面前都不认罪还在狡辩,帝上此等心肠歹毒的女人不能留啊。”
卫空幻看着柳栋,心里已经恨不得马上将他碎尸万段。可是无奈他的势力现在还盘根错节的掌握着朝中大部分权利。
他只能忍,只能看着慧妃和他幼小的皇子在冰天雪地的时候。跪在冰冷的大殿之上。
此时逢时因为跪的太久,地面冰冷,他幼小的身体吃不消,已经开始冷的发抖。
有些大臣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可怜年幼的皇子,才冒着危险站出来替慧妃说句公道话,
“帝上,这件龙袍的确是慧妃所缝制没错,可是慧妃既然说没有那个意思。微臣想这是不是个误会啊,或许是那洗衣的宫女跟慧妃有过节,故意陷害慧妃的吧。”
“帝上,这分明是证据确凿。”
柳栋一看见有人替慧妃说话,他马上站出来阻止道。
“李大人,你可不要被这妖妇迷惑了眼睛啊。”
柳栋折回身来,不怀好意的看了刚才替慧妃说话的那个大臣一眼。
那个大臣被那眼神惊吓地退了回去不敢再说话,其他大臣也是敢怒不敢言,谁也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出风头。
慧妃见状,知道如果自己不靠自己再搏一搏的话,她和逢时可能都会为此丢了性命。
帝上的脸冷若冰霜,看不出丝毫的温存,就算是这个男人在她的心目中比她的生命还重要,可是现在她身边的这个幼小的孩子却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他,不能让他受到丝毫的伤害。
“帝上,如果说只凭这件衣服上的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定我们母子的罪的话,日后恐难服众。”
格拉决定最后一搏,这个时候没有人敢为她说话,能够就自己和孩子的或许只有自己了。
“如果这么说,没有其他的证据,仅凭柳大人一人之言就可以定臣妾的罪的话。 臣妾是不是也可以说柳大人有谋反之心,定柳大人的罪呢?”
格拉目光凛冽的看向柳栋,“柳大人在朝堂之上一口一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