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玄?对江昊玄,夏以彤比以前多了些迷惑。
而这些,随着佘乐凌的死,终将成为一个迷。又或者,能从江予辰的身上寻到些蛛丝马迹。
不过,对夏以彤而言,那些种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昊玄活了下来,江予辰和那唾手可得的皇位,失之交臂了。
不止,夏以彤要毁掉江予辰的不止一个皇位,是他的全部。
肃王府
从府外回来的沈敖南,面色阴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连路上迎面过来的下人和他打招呼,沈敖南也没理会,匆匆的去了江予辰的书房。
“王爷,江昊玄醒了。”沈敖南禀报。
“这怎么可能?”江予辰闻言,很震惊。黑色曼陀罗花无药可解,江昊玄怎么可能有命活?江予辰突然想起什么,神色又是一变,是前几日揭皇榜的那个人?
“探子来报,好像是用了一种邪门歪道的术法救了江昊玄。”庸王府守卫森严,再具体的情况沈敖南还没查探清楚。
“什么人?”江予辰眼里波涛着狠光。
“只知道是个女人,姓夏。”沈敖南道。
夏。江予辰右手手指不自主的抽动了下,却是很快又恢复冷静。一着不慎,江昊玄一只脚已经进到鬼门关了,却是前功尽弃,江予辰很是恨。他狠狠的吐出一个字。“查。”
“王爷,佘乐凌死了。”沈敖南出去时,道了一句。见江予辰没反应,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走了。
不论佘乐凌和江昊玄曾发生过什么是是非非,江昊玄还是交代下去,厚葬于她。只是。从佘乐凌的入殓、出棺到下葬,江昊玄都没再出现。
佘乐凌的事暂告一段落,夏以彤又去了铅华苑,替江昊玄的身体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没聋没瞎,也没瘫痪,暂没发现有什么后遗症,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快速的恢复当中,要不了多久,便能痊愈八明皇。看来。他还真是命不该绝。
“避免造成脏腑的二次损伤,在痊愈前,最好不要使用内力。”对江昊玄惊人的康复速度。夏以彤还是很惊讶,要是平常人,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连床都还下不了。
再看江昊玄,不同于佘乐凌死的时候。在他脸上,已无一点深沉的痕迹。深沉?此刻,夏以彤宁可相信,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她产生的错觉而已。
“听岩彬说,是你救了本王。”江昊玄也不听夏以彤说话。兀自说道。他慵懒的斜靠在床头,半眯着眼,打量着夏以彤。却有些漫不经心。而从他口中说出那个“救”字,亦是感觉不出任何的感激之情。
不得不承认,江昊玄在男人里面,俊美的面相几乎是无可挑剔,再加上与生俱来的那股傲气。女人见着,倒贴都恨不得投怀送抱。清醒的时候。比昏迷时更有魅力。只是,丢在夏以彤面前,她一点也不买账。真要论相貌,江予辰绝对不比江昊玄差,两人气质大不相同罢了。再有,夏以彤很不喜欢江昊玄那副不可一世,更是轻佻的样子。
“十万两赏金,我一两也不会少。”夏以彤也不和江昊玄攀人情,冷冷的道。
“有意思。”江昊玄对夏以彤多了几分兴趣。作为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他,偏喜欢那种刚烈的女人。女人就该有个性,而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越让人有跃跃欲试之感。只是,江昊玄戏谑的表象下,又似还隐了些什么。
正午过后,夏以彤出了庸王府。
商厘鹊死前,把皇甫家分布在各地的人的联络方式告诉了她,回到皇城前,她收到消息,说是在皇甫发现了陆止俞的踪迹。
陆止俞……
见面的地方,在皇城最大的明昌酒楼。正所谓越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躲藏藏的,更容易引人怀疑。还有,救了江昊玄,夏以彤可是从庸王府拿了一大笔的钱财,十万两金子,足够她花上个几辈子了。
十万两金子……两年前,为了报复周家,她曾向周晓云开出十万两金子的天价,用来作为离开陆止俞的条件。到最后,周晓云却是为了陆止俞而死……偶然想起过去发生的那些事,真像是做了一场梦。
夏以彤深吸了一口气,上了酒楼的二楼,左边第二间房里,已经有人等在里面。一长一少,年长的约四十多岁,虽上了些年纪,却是风韵犹存,年轻的时候必是风华绝代,仪态端庄,穿戴得像大户人家的夫人。少的十六七岁这样,小姐打扮,长了双灵动的眼睛,样子很机敏。
年长的妇人叫侯凤岚,皇城数一数二的光大银号的二夫人,身边的是她的女儿,甘思涵。
当年,江氏篡位后,皇甫家族为保存实力,子臣分散于全国各地,按方位,分别立有东南西北四个堂主。侯凤岚的父亲死后,她继承了北堂主一位,驻扎于皇城,主要支配北方的力量。
李丙佟,则是南堂堂主。
“参见少夫人。”侯凤岚和其女一起参见夏以彤,而后,谨慎起见,甘思涵出到门外把风去了。
对于“少夫人”这个称呼,夏以彤已经习惯了,而且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也懒得去解释。
“侯夫人,可是有止俞的消息?”夏以彤直接问道。黄蜂林一战后,陆止俞至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不单是对商厘鹊的承诺,夏以彤也很想找到陆止俞。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可不知是何时起,他也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块位置。家吗?
“是十天前,北堂的人在城西的凤临街,看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