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玄和江予辰二人正在说着什么,相隔太远,夏以彤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多半也是些表面的客套话。而江予辰这个时候来,无非是亲眼来看看江昊玄是死是活。
“皇弟还有些事,便先告辞了。”湖畔边上,江予辰告辞。探望?他来庸王府,不过是来确定江昊玄的生死而已。
“不吃个便饭再走?皇兄已经让人下去准备饭菜了。话说回来,三皇弟上次来府里,还是皇兄的生辰,这都有半年的时间了。要不是这场大病,怕是还见不着三皇弟的面。”江昊玄留江予辰,话里亦不乏几分言外之意,却不是在那里惺惺作态。
权力之争,江昊玄和江予辰势同水火,江予辰对江昊玄恨之入骨也是事实。相谋、相争、相斗,但是,在江昊玄身上,却感觉不出对江予辰的敌意,是他掩藏得更深,还是,他和他之间,还有着外人不知的事?
“皇兄言重了,公务繁忙,也实是身不由己。皇兄卧病这么久,皇弟才来探望,确是皇弟的不是。”江予辰口上这么说着,心底却有不甘。江昊玄,下次就没这么好命了。
“对了。”江昊玄想起件事,再道。“马上到三皇弟的婚期了,到时,皇兄定会备一份大礼。”
“皇兄不必太费心。”提及到婚事,江予辰的脸色稍稍变化了下,江昊玄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场政治混乱,不需要任何人来恭喜。“皇兄大病初愈,需注意调养,请回吧。”
“那三皇弟慢走,皇兄便不送了。”江昊玄也不再强留江予辰。而从见面起,江昊玄都没有提到夏以彤。太早摊牌,会失去很多的乐趣。
至于婚宴的大礼,江昊玄会去好好的筹备的。
和周婉晴吗?江昊玄还望着江予辰离开的方向,眼神却逐渐变得深邃。
江予辰转身,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是走出二十步这样,他的脸转向另一边,视线刚好看在西厢的方向上,只是,那里除了几棵大树还有一排厢房。并不见有其他人在。江予辰的视线有停留了一会,却是很快又收了回来,然后大步朝着前方走去。越行越远,直至身影被错落的建筑遮挡,看不见。
“分明就是他下的毒,还敢装作若无其事的来府里,真是厚颜无耻。”等江予辰走后。曲岩彬愤愤的说道。
“本王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江昊玄倒是豁达。“要是少了三皇弟,这日子,不是太无趣了吗?”
在对待江予辰的态度上,曲岩彬一直琢磨不透江昊玄的想法,说是两两相争,实际上剑神重生。只是江予辰在费尽心机的出手而已。江昊玄?不过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是拿自己的命陪江予辰玩。江昊玄的很多做法,曲岩彬都想不通。他也不纠结于此事,相对于江予辰,眼下更棘手的是怎么处置夏以彤,留不得,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了。
“王爷。燕无影怎么办?”曲岩彬问江昊玄。
“你猜,她跟三皇弟是什么关系?”江昊玄坏坏的问道。
曲岩彬不太明白江昊玄那话的意思。燕无影不就一个杀手,还能和江予辰有什么关系?
“她是去是留,由着她。”江昊玄道。
“可她是江予辰的人……”曲岩彬还想说什么,江昊玄却是已经转过身去,往远处走了。
既是江昊玄的命令,曲岩彬虽觉得不妥,但也没有去违抗,交代下去,任由夏以彤的去留。而有关于她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对外公布,只有当事的几个人知道,对府里的其他人,也只说是民间的神医。
夏以彤那边,不清楚江昊玄这么做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还是留在了府里。只要她身在庸王府,绝对能和江予辰交锋上,而这,也是她重返皇城的目的。
然而,有些事,却是在毫无准备的状况下划出了轨迹。
所有的转变,是从夏以彤身份暴露的那天开始。
说是江昊玄无聊好呢,又或者是别有目的,总而言之,至那天起,是“缠”上夏以彤了。一天到晚,一没事,便往清雅阁跑。几天下来,他呆清雅阁的时间,都超过了铅华苑,只差把床搬到清雅阁那了。曲岩彬要是有事,也是直接到清雅阁。
“庸王,你要是这么喜欢清雅阁,我可以搬到其他的园子去。”老有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夏以彤现在是见着江昊玄就烦。
另一边的江昊玄,一进屋,先是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饮尽,再舒展了下身子骨坐在椅子上,轻车熟路的动作,就和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样。
也是,庸王府的一砖一瓦,还不全是他的。
“给本王抓一副清热解毒的药。”江昊玄还是老样子,以自己为中心,也不听别人说话。
“就不怕我在药里下毒?”夏以彤冷言道。
江昊玄一笑视之,是料定了她不会下毒,还是不怕死?夏以彤没看明白。
“还有十几天,三皇弟便要和周婉晴完婚了,你知道的吧。”江昊玄换了个慵懒的姿势,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夏以彤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下,继续研磨手里的药,没有理会江昊玄。而她的一举一动,却是全数落在江昊玄的眼里。
“你呆在肃王府那么久,应该比较清楚三皇弟喜欢什么,要不,帮本王想想送什么贺礼给他们。”江昊玄又接着说道。
夏以彤仍不言。
“本王想不到的是,三皇弟竟会真的娶周婉晴。”在自圆自话这一方面,江昊玄也确实厉害,就算是一个人,也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