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泰特亲王的书案上放着原本他们都以为葬身火海的瑟泰特族谱,另外附送上来的还有一封信。
斯珂在众长老们好奇的目光下,细细的读着,随后神色不明的将信交给他们传看。
“太过分了,毁了瑟泰特最引以为傲的大图书馆,居然还敢再来要挟我们,她真是异想天开!”
“哼,她这哪是异想天开,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以为用瑟泰特的族谱和那一点点的好处就能换的整个瑟泰特氏族的势力,这位女亲王未免太低看瑟泰特了。”
“就是就是,我们可不能答应。”
斯珂冷眼看着长老们义愤填膺的反对着,心里暗笑道,如果真是的是从心底不想接受卡帕多西亚亲王的提议,又怎么会说出看低瑟泰特这样话,不过是她开得价码太低罢了。
斯珂摇摇头,瑟泰特啊,从来都是血族当中鼻子最灵骨头最软的一族。
“我倒是认为卡帕多西亚亲王能松口,允诺给瑟泰特开采权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斯珂淡淡的说道,他需要打断这些不知所谓的长老们毫无意义的废话,他们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亲王大人,这不是开采权的问题,这是一族的气节问题。难道给予了那么一点点的开采权就能平息瑟泰特的怒火吗?”
“对,不能。这简直是侮辱!”
这回斯珂是真忍不住了,他哈哈大笑,眼泪几乎都被笑了出来。他本就生的艳丽,不同于赫曲那样的俊美也不似俊臣与夏洛那般因为年少而珍贵的美丽,他生了一副细长的眼睛,血红色的眸子像是璀璨的红宝石,他仅仅是看你一眼都觉得他的眼波荡漾,更逞论他笑成这样。
那些长老们不知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大笑惊,还是被他这无意之间流露出来的艳丽所蛊惑,此时的书房内竟然寂静无声,只有斯珂肆无忌惮的笑声。
斯珂笑够了,整理自己因为大笑而微敞的领口,眼角仍挂着泪珠。
他就那样支着下巴好笑的看着那帮目瞪口呆的长老。
“气节?呵呵呵,你们说出来的时候都不觉得可笑?当年把我送到那些贵族床上的时候,你们所说的气节在哪里的?因为我体质特殊送给那些变态的法师手中做试验品的时候,你们所说的气节在哪里了?”
一个声音弱弱的说道:“那、那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斯珂故作惊讶的点头道:“对,你说的对,是不一样。那时候是你们上赶着求着别人,姿态当然要放低。如今,有人主动给好处了,你们便蹬鼻子上脸了。我说的是吗?”
“斯珂,别以为你如今是亲王,就可以这样对我们说话!”
斯珂看着这位曾经最为主张将他这位“奇货可居”的继承人当礼物送给那些贵族的长老,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恶心携手狐仙共修真。
“还记得我当年参加准亲王测试的时候在真人类统治区听到过一句话,我深以为然,长老大人h然当了婊子就别妄想立什么贞节牌坊了。那样只会让人恶心。”
“你!”
“既然瑟泰特一直做的就是为了得到最大的利益什么都能出卖,包括他们的继承人。那么那些虚伪的气节什么的……我想,我们还是不要那么虚伪了。”
斯珂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口一字的说道:“我真的是恶!心!的!想!吐!”
瑟泰特的书房里又变得寂静无声,长老会的长老们都被斯珂气的拂袖离去,可是斯珂一点都不着急,他了解他们正如他们了解他一样。
他们流淌着瑟泰特的血,他们的血脉中就存有在黑暗之中不加掩饰的虚伪与放纵,他们毫无底线,他们是黑暗的奴仆,他们是这世界上被遗弃的氏族,他们永远活在绝望当中,他们……没有未来。
它无法改变,这是血脉的诅咒!
睿查·诺菲勒的车驾正在赶往瑟泰特领地的途中,斯珂接过仆从手上的消息,匆匆看了一眼,便把它扔到火炉中。
瑟泰特领地永远都处于冬季,血族的力量无法让他们远离寒冬,他们比一般的血族要脆弱。
所有他们比一般血族有着对温暖和安全更加的强悍的直觉,他们永远都会保持自己的安全与利益。
不论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卡帕多西亚领地。
“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翡珑说道。
她有着不好的预感,赫曲的气息如今几乎单薄的无以复加,可是她却收到了梵卓亲王重新出现的消息。
这所有的一切加上与爱丽丝联系的断绝都将她的预感推上绝望的悬崖。
“瑟泰特会同意我们的要求吗?”
夏洛斟酌的开口,基于他对瑟泰特一族的了解,他们那个氏族在事情的反复上面绝对跟因精神有问题出名的末卡维氏族有的一拼。
重重的拍向自己因压力过大而紧绷的额头,夏洛真的是被近日来翡珑突如其来的快节奏累的不轻。
“他会的,你说呢,俊臣。”
俊臣老实的坐在座位上,听到翡珑唤他,似乎才突然回神,慢慢的说道:“会的,据我所知瑟泰特如今的亲王—斯珂,曾经被他们的长老会和他的父亲亲手送到过各氏族那些颇有权势的贵族身边。”
杜维转头看着神色平淡的俊臣,似乎想从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所以,夏洛,对于这样一位有着如此‘优良传统’的氏族,别忘了他们可是为了利益连自己都能出出卖的瑟泰特,只要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