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是越想越高兴,越看越满意,当下就给儿子打了电话,把这事给说了,还一个劲儿地催儿子回来看看。王建军一开始挺抵触的,但是他是个绝对的孝子,只得答应老娘先跟燕芬接触看看,不过千叮咛万嘱咐让老妈别把这事跟外人讲了,这到时候万一不成,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他一个大男人,而且常年不在家倒是无所谓,可是人家燕芬一个黄花大闺女,可经不起这样那样的闲话。
要说燕芬还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人长的漂亮不说,性格也开朗,而且她平时喜欢看书,每次去镇上都会央求老爹给自己买两本书,书读多了,眼界也就开了。人是怕接触的,尤其是男人跟女人,接触了几次之后,王建军就开始被燕芬给吸引了,以前他主要是觉得燕芬没文化,现在发现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丫头懂得可多了,讲起道理来都是一套一套的,比城里那些成天只知道打扮和享受的女孩子有内涵多了。
最让王建军欣喜的是,燕芬没有受过过多物欲的诱惑,心思还保持着最天然的纯洁状态,完全不是王建军身边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可以比拟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这种女孩子可以轻易吸引男人所有的目光。王建军现在不得不感叹老妈的好眼光了,如果真能娶到燕芬这样的媳妇,不是她跟着他享福了,而是他自己赚到了。
一个人,一旦爱上另一个人,心思就开始有些卑微。
王建军今年28岁,跟燕芬接触也有一两年了,但是他始终没有看明白燕芬对自己的感情,似乎是喜欢的,又似乎是不喜欢的,因为这丫头看到谁都是笑眯眯的。王建军不常回家,一是工作忙,二是回家一趟又是飞机又是汽车,还要坐马车和步行,实在是懒得折腾。所以他一年上头也就回家一两次,跟燕芬相处的时间也就少了,两人不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打打电话,也都是聊些家常之类的,或者是燕芬在向王建军请教一些她不懂的问题。
王建军跟燕芬表白过吗?自然是没有。王建军主要是觉得燕芬还太小,虽然在他们乡下这种地方二十岁不到就出嫁的女孩子也有,但是王建军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在他的心目中,燕芬是不一样的,他想等她长大,所以王建军在燕芬的生命的角色。
燕芬不是不喜欢王建军,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在他们村里,是不流行自由恋爱的。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燕芬一点都不着急,她的阿爹自然会为她物色一个不错的男人,然后等时机成熟了,她就嫁过去,跟村里其他女孩一样,相夫教子,操持家务。燕芬愿意跟王建军接触,主要是王建军知识面广,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新鲜事物,在燕芬心里,王建军跟她的亲哥哥一样亲。
受伤的男人在燕芬家的西厢房躺了三天,这三天燕芬除了做家务,基本上一直守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越看越喜欢,脸就忍不住偷偷的红了。
第三天傍晚,男人放在床边的手轻轻动了动,燕芬正趴在床边打盹,头上的马尾辫正好铺散在男人的手臂上,燕芬本来睡得也不熟,所以男人一动她就醒了过来。一脸兴奋地坐直了身体,伸手摇了摇男人的胳膊,轻声问道:“你醒了?”
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鹰一眼的双眼,冷冽地扫了燕芬一眼,同时猛地起身,一把掐住燕芬的脖子,用沙哑的声音低吼道:“说!你是什么人?”
燕芬被男人掐得猛地咳嗽了几声,然后伸出手使劲掰着男人掐着她脖子的手,小脸憋得通红,努力断断续续地说:“我……叫燕……燕芬,这里是……我家!”
男人盯着燕芬看了几秒钟,似乎是在评估她的杀伤力一般,然后慢慢地松开她的脖子,抬手揉了揉酸痛的额角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燕芬心有余悸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掐得生痛的脖颈,小声答道:“我跟我阿爹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发现你躺在路边,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燕芬抬头看了男人一眼,见他低着头没有看自己,又鼓起勇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倒在路边呢?”
男人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良久,一无所获,只要一深思,脑袋便一阵一阵地抽痛。燕芬见男人表情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赶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你别着急,建军哥哥说你的头受过撞击,可能暂时记不起发生的事情,所以你别着急,或许过几天就好了……”
燕芬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男人却突然抬起头,有些茫然地开口,轻轻说了句:“陌,我姓陌。”
“什么?”燕芬有些没听清,忙追问道:“你说你姓陌?哪个陌?”
“陌上花开的陌!”男人说完又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就回来!”燕芬轻轻说了一句,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没多一会,燕芬就拽着王建军的衣袖跑了进来。床上的男人警觉地睁开眼睛,看到是燕芬又慢慢地将眼睛闭上。
“陌大哥,这位是王建军,他是医生,你能不能让他检查一下?”燕芬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她其实有些怕这个男人,因为他浑身所散发出的气场过于冷清,似乎令他身边的温度平白比外界低了好几度。
男人睁开眼睛冷冷地扫了王建军一眼,这个眼神让王建军感到浑身都不舒服,就好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这人面前一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