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见了燕芬很热情的招呼道:“哟,燕芬妹子一个人在家呢,村长和郑大哥他们都下地去了?”李寡妇说话间眼睛滴溜溜地在院子里扫来扫去。
燕芬不喜欢李寡妇,确定点说是很不喜欢。乡下大部分人的思想都是挺保守的,但是也有少部分例外的,比如李寡妇。毕竟在农村这种地方没有所谓的夜生活,天一黑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床上那点事了,有些比较放荡的人男女关系就有些混乱,甚至比大城市还乱,李寡妇就是这些人中的典型,别的人多多少少还有些遮掩,但是她却敢乱得明目张胆。
李寡妇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纤腰肥臀的,在一干农村妇女里面还是很出众的,未出嫁之前那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挑男人的时候也是眼高于顶的。偏偏人算不如天算,她嫁过去没几年,儿子才三岁,丈夫就一撒手走了。年纪轻轻的漂亮女人哪里能耐得住寂寞,有些不安分的男人看到这个年轻的寡妇就起了小心思。况且她一个女人要照顾孩子,还要下地干活,根本就招架不住,田地里有些体力活女人也做不了,家里没个男人也实在不是个事儿。
李寡妇也是个聪明人,她没那么多钱来雇人干活,再加上也确实有生理需求,人嘛,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床上那点事儿一旦尝试了,哪有能戒掉的,所以在几经勾引暗示以后,李寡妇半推半就之下也就从了。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渐渐的胆子也就大了,到后来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她行为不检点了,李寡妇索性连遮掩都不用了,完全就是一副你们说我骚,我就偏偏骚给你们看的架势。
在李寡妇的众多入幕之宾中,二狗子也是其中之一,确切点说是最典型的一个。像二狗子那样的,正经人家的姑娘肯定是不愿意嫁给他的,村里那些黄花大闺女他倒是想招惹,但是人家一看到他就像碰到瘟疫一样唯恐避之不及,所以李寡妇就成了二狗子的长期姘头。要说李寡妇对二狗子有感情吗,那肯定是没有的,两人的关系最多算是炮友,而且二狗子脾气不好,甚至对李寡妇动过手,就算曾经有过那么一点感情也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李寡妇其实早就想甩掉二狗子了,只是一直不敢提出来,现在那个地痞被陌河赶走了,李寡妇绝对是最高兴的一个。
燕芬扯过面前的围裙擦了擦手,淡淡地问道:“李嫂子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李寡妇知道燕芬不喜欢她,也不以为意,小腰一扭笑呵呵地道:“燕芬妹子,瞧你说的,没事嫂子就不能过来坐坐吗?反正你一个人在家也闷得慌,嫂子来陪你说说话呗!”
燕芬撇了撇嘴角,低下头继续洗衣服,头也不抬地说了句:“嫂子要是没事就自己坐坐,我这还忙着呢,没空陪你聊天。”
李寡妇也不恼,径自走到屋檐下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依然滴溜溜地在院子里转,然后拖着椅子往燕芬身边靠了靠,神神秘秘地问道:“我听说妹子家里来了位客人,身手很是了得,把二狗子那伙人给打跑了,可是真的?”
燕芬就知道李寡妇是冲着陌河来的,这人就跟上辈子没见过男人似地,一看到稍微出色点的男人就像看到臭鸡蛋的苍蝇一样凑过来。
燕芬头依然没有抬头,轻轻“嗯”了一声。就在这时,陌河突然推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准备去厨房倒水喝。李寡妇一抬头,立马被闪瞎了狗眼,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俊美的五官和浑身所散发出的超凡气质都是“阅人无数”的李寡妇从来不曾遇到过的,直震得李寡妇灵魂出窍,三魂不见了七魄。
陌河淡淡地扫了李寡妇一眼,越过她往厨房走。李寡妇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荡漾的本质立马就显现了出来,只见她纤腰一扭就追了上去,尽量把声音往嗲里憋:“哟,这位就是陌河兄弟吧,我是隔壁的李桂云啊,陌兄弟这是要去哪呢?”
李寡妇三步并两步地追到了陌河身后,嘴里的话音还没落,手就直接抓住了陌河裸露在外的手臂。陌河停下脚步,扭过头扫了一眼李寡妇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仿佛沾上了什么很不堪地污物一般,皱着眉头冷冷的说了句:“拿开!”
李寡妇有些讪讪地收回手,怔怔地看着陌河高大的背影,心思却更加活络了起来。这么好的身体,别说是做农活,就算是在床上功夫,肯定也是其他男人望尘莫及的。
李寡妇自从见了陌河以后,每天有事没事就往燕芬家跑,主人家明显就不待见她,她全当没看到,那脸皮厚得都堪比城墙了。只是无论李寡妇如何巧笑倩兮,如何搔首弄姿,陌河的态度依然是淡淡的,甚至连多看一眼都好像污了自己的眼一样。男人跟女人之间就是这样,霸王硬上弓说得都是男人,只要男人不愿意,这女人再怎么强硬也不能直接把男人拉上床啊。所以李寡妇就只能尽量争取多在陌河面前露露脸,俗话说得好,见面三分情不是。
对于陌河来说,不喜欢的人可以直接无视。但是李寡妇过于聒噪,陌河听多了就感觉脑袋嗡嗡响,因为身上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了,所以陌河白天就跟着郑老爹他们下地帮忙去了。李寡妇再来就见不着人了,总不能追到地里去啊,乡亲们的田都连在一起,她再怎么不要脸面,也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勾引男人不是,好歹她还有个儿子呢,小子长大了也得娶媳妇也得做人呢!李寡妇这才消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