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颖仍旧每日晚到城外密林练习轻功、暗器,把风教会的那么一点功法已经练得日益纯熟,内力也有所增加。
这一晚,月光如水,骆颖如往常一般向城外密林飘去。
“啊!”一声痛苦的呻吟响起在密林深处。
身形一顿,骆颖吓出了一身冷汗,跃升树上,藏好自己小小的身体。
一道踉跄的高大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密林深处跑出来。就着淡淡的月光,骆颖看到那人身上满是血迹,吓得屏佐吸,害怕被发现。
那人跑到骆颖所掩藏的大树,停顿片刻,抬起头,似乎看了骆颖一眼!
冷汗,冒了出来,后背一片冰凉。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害怕他会做出有伤自己的行动。
“快追,在那边!”
“大哥,我看到他了!”
三个拿着刀枪的大汉快速地掠了过来,这三人也是浑身血迹。但他们看向那高大男人的眼睛里充满了血腥的快意,就仿佛在看着眼前的猎物。
“石铁,别人怕你,我们惠城三雄可不怕你!”一人狞笑道。
“三雄?”石铁嗤笑一声,随即离开了骆颖栖身的大树,走向了另一个棵高大的树:“叫‘三熊’还差不多!”
“呵呵!你今日落得如此境地还这般猖狂,如果放下剑,跪在地上匍匐求饶,说不定我哥儿几个还饶你堂堂玉面书生的一条小命!”又一人道。
骆颖一震,原来这人就是风哥哥曾跟自己提过江湖上鼎鼎大名却无人知其真面目的的玉面书生石铁。传说他自创的“循兰剑法”,近十年罕逢敌手,为人正直好打抱不平。只是不知这三雄是何来头?
石铁背靠大树,一手持剑,看着前方穷凶极恶的三人,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小心刀剑无眼,伤到了就不值得了。”
骆颖又吃了一惊:“还真是被他发现了。离开自己栖身的大树又这样提醒自己,这人看来还真是个侠客。”经历了前世的阴谋背叛后,骆颖对谁都心怀戒心,就算是面对王幽兰也是如此乱世修神传。
而此刻,心里再一次的有淡淡的暖意涌起,她知道,石铁说这话是在警告她这个从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哈哈……,大话就少说了吧!你中了软筋散,内力全无,你以为咱哥三个还会怕你?老二、老三,咱们今天就好好报一报这么多年被他压制的鸟气!杀了他,咱兄弟还是惠城的老大,看上了哪家姑娘,咱们直接抱回家,看还有谁会拦着我们!”
三人围住了石铁,石铁勉力地举起手中的剑全凭精妙的剑法左挡右刺,不消片刻功夫,身上竟又添上了十几道伤痕。
那惠城三雄也没讨到便宜,一人手被砍伤,一人脚被刺穿。
“老大,快杀了他!”这两人大叫。
那手脚完好的老大,举起手中的剑狠狠地刺向石铁。身受重伤的石铁再也无力抵挡,眼睁睁地看着剑快刺向他的胸口。
骆颖皱着眉头,手一挥。两点银光无声息地一闪,嵌进了三雄老大的巨阙穴和太阳穴。
刺向石铁的剑在千军一发之际停下来,那老大转过头来,瞪着骆颖所在的位置,手挥起来,就要掷剑,胸前一道亮光闪过,石铁的剑已然洞穿了他的胸膛。
三雄老大的尸体“砰”的一声倒下,眼睛还直瞪着骆颖所在的方向。
“别怨我,为人不可太穷凶极恶!”骆颖默默念叨着。行迹已露,只好飘然下树。
石铁眼里有过一丝讶异。
他没想到树上藏匿的是一个这么娇小可爱的忻娘。小巧的鼻子下贝齿轻咬下唇,一双大眼清澈灵活,正专注地打量着他。
骆颖看着石铁淡淡地说:“因为你,我暴露在他们两人面前……”话音未落,双手一杨,四枚银光又分别打在了三雄的老二老三身上。
因力道不足,只是让两人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骆颖不敢上前杀人,杀人有那么容易吗?虽然前世的她还是被人害死的。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份心机不由得不让石铁感叹,若那两人有所防备的话,是能磕飞骆颖的暗器的。
石铁点点头,凝聚起身体里的最后一点力量,将绝望之剑插入了那不能动弹的二人胸膛。长剑一挑,刷刷几下,将骆颖的暗器全挑出来放在掌上。
望着骆颖,嘴唇动了动,不等他发声,晃晃悠悠的身体早已倒下了。
人就这么晕了,真是个大麻烦。收拾好自己的暗器,骆颖很无奈地叹气。
用尽了每一分力气,拖、拽、拉,终于把石铁搬到了密林外一约两里处的破庙。
平日里,骆颖不止一次的来这里玩耍过。破庙的后院那间破败的柴房角落有一个地窖,可容五六人。将地窖简单收拾一下,腐朽潮湿的气味减了不少。铺上一层干草,将石铁从地窖口推了下去。
石铁疼得闷哼一声,还是没有醒。
骆颖摸出风给她留下的药,有外敷的,也有内服的。想想,又揣入怀里。
小心的用木板把地窖口盖住,再堆上杂草,仔细地伪装,让人看不出来。
累得没有一丝力气,骆颖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怨怼地朝着地窖说:“石铁,你最好对本姑娘有点用!”
小身板稍作休息,纵身进入白茫茫的月色中。
一会儿,骆颖双手抱着一床被子,腰间挂了两个竹筒又飘出了自家小院无限之幽灵战舰。两个竹筒,一个装满热水,一个装满了酒。
拨开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的柴禾,骆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