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湖蓝色人影从远处树上急驰而来,半空一掌击向那壮实的虬须大汉。这一掌夹杂着雷霆之势,掌风笼罩前方一丈左右。
木盒翻滚,盒盖离开了盒子,银票飞散,小布熊飞落在地上翻滚到骆颖身边。那张泛黄的纸静静地躺在盒底。
骆颖就地翻滚出去,仍是被这一掌波及,终究是压不住翻涌的气血,“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忙从怀里摸出了一颗自己在幽谷里炼制的治疗内伤的圣药“凝露丸”吞了下去,运气让药效散得快些,伤势才得以暂时压制。
看着那道湖蓝身影,骆颖眼冒怒火,手也微微颤抖。
那湖蓝身影赫然就是杨凡!
虬须大汉面对杨凡的偷袭,也是恼怒异常,喝道:“什么贼人,胆敢背后偷袭!”
杨凡慵懒地一笑,用手一指地上正暗自调息的骆颖:“我是贼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u才是谁对一个忻娘下毒手?”
这话听来,像是在为骆颖打抱不平似的。骆颖却暗自凝神戒备,虽说那藏宝图自己是抛出去了,可也还担心被人出其不意地灭口,自己身受重伤,连逃走都难以办到。
“哼!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肮脏事还少吗?”那大汉不屑地一笑,“一只小骚狐狸!”大汉说完就想去拣那油漆小木盒底泛黄的图纸。
杨凡不再说话,一步踏出,从身侧抽出佩剑,身子直飞向盒子,长剑一挑,盒子斜飞,图纸在空中飞舞。盒子翻滚,落在灌木丛中,无人注意。
虬须大汉立时大怒,抽出身上佩刀一刀向杨凡劈去,那势头竟不弱于杨凡!两人刀来剑往,斗得十分激烈,招招攻向对方要害之处,竟都想将对方一招毙命!
那边斗得如火如荼,骆颖却暗暗纳闷fēng_liú邪君。当那盒子飞向半空落入灌木丛时,她看到那木盒的厚度与盒内的深度很不相衬,且木盒经受拳袭剑挑,都没有破掉,令她诧异。寻思着怎么将小木盒拿到手弄个明白,如今连稍微动一下气血就翻涌,也只能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争斗,暗暗地扣了一把粹毒小铁针,只要谁想置她于死地,她怎么着也要替自己拉个垫背的。
两人都想得到那张泛黄的图纸,又怕把图纸毁了,两人倒是越打越小心了。杨凡的身姿灵活,功力深厚,总是抽冷子攻向那汉子意想不到之处,十几个回合下来,那凶煞的大汉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但杨凡想要取胜,也很难,两人就这么胶着着,不时地看着躺在树下的那一张诱惑人心的图纸。
“你敢!”
一声大喝响起,只见杨凡举剑的右手臂鲜血直流,那一贯慵懒的俊脸此刻正怒目圆睁地看着前方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正拿了一条丝绢缓缓擦拭着沾血的剑,戴着斗篷,黑纱覆面,看不清面容。但从那挺拔的身躯,白皙的手指,优雅的动作,可见此人很年青,且养尊处优,那气度,竟还要高于杨凡几分。
一见此人,虬须大汉一喜,正待张口而出,那黑衣人看了他一眼,虽是隔了面纱,仍能感觉那道目光中的不可违逆的威严。杨凡见势不对,纵身向图纸掠去,那黑衣人的动作比他更快,黑影一闪,那图纸已然到了他手中。勾唇一笑,黑衣人满足地将图纸向怀里揣去。
动作一顿,缓缓回过身,手一抖,那图纸已然缓缓掉落,被一只修长白皙而又苍老的手一把抓住。
杨凡握着他那受伤的右臂哈哈大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黑衣人身后站立的也是一个黑衣人!身形高大斗篷黑纱覆面,从站立姿势看显然比先前的黑衣人年龄大很多,且从杨凡那语气看,两人应为一伙。
虬须大汉见势不妙,一个箭步冲至那年青黑衣人身旁,一把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躯,那人胸前被一剑洞穿!杨凡左手持剑,欲要再补上一剑,一枚树叶袭来,将其剑震偏!
十几道人影从骆家老宅后山树林而出。
一彩色蝴蝶面具人白衣飘飘,姿态优美,缓缓落于地。其后三人,驹蒙面,娇小身材之人,骆颖还记得,曾将自己从凤城的客栈劫出又送回的人;还有那肥胖之人,落地时向骆颖一挤眼,算是打了个招呼;还有一人,身材适中,羽扇轻摇,着一身银白长袍,头发高高束起,丝带飘扬,潇洒不羁。
紧随这几人到的,还有十余人,这些人男女老少均有,他们着急地看着被虬须大汉抱着之人,那人面色惨白,身子颤抖着,吃力地举起右手,一挥手,示意大家撤退。
杨凡举剑欲拦,被那黑衣老者伸手制止了:“大名鼎鼎的逍遥阁阁主及座下得力干将雷雨电,全部到齐,不知道来此何干?”
那戴着彩色面具的脸转首看看身受重伤的骆颖,示意电去察看。身材娇小的电忙走至骆颖身旁,略一查探,向阁主点点头,示意无碍。
逍遥阁阁主哂然一笑,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嘲讽:“不知道日理万机的相爷不辞千里前来这骆家老宅又是干什么?”
“你找死!”杨凡举剑欲攻,被杨威抬手制止。
“是来查探当年惨祸的真相。”杨威一笑。
“哈哈……”逍遥阁阁主似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这惨祸难道相爷不知?”
杨威心里一震,杀机陡起:“哦?老夫查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眉目,莫非阁主有线索?”
“神通广大,黑白两道通吃的相爷都不知道,我区区逍遥阁如何能知?”
闻言,杨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