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儿走后,石铁、骆颖在主位上坐了。其他人都挤在大厅里,石铁挥手让众人退下,却被骆颖阻止了。

“唉,义父,就让我们大伙儿说说话。”骆颖露在面巾外的双眼笑意盈盈地看着大家。

见石铁笑着不说话,早有性急的小子高声道:“诗诗秀,你比两年前长高了好多。”

众人嬉笑着附和。

“诗诗秀,你好厉害啊,连陶公你都打得过。”又一道声音响起。骆颖看去,说话的是个猴脸的小子,见骆颖看他,忙向人后退去。

骆颖心里有些不悦。此人若不是故意,那也是个缺心眼的。

看向自己身旁的石铁,骆颖一笑,又转首对大伙儿说:“大家只看到我拿剑指着义父的肩,却没有看到义父的剑根本就没有出鞘。义父,你早在内院的时候就认出了女儿吧?”

石铁点点头。

“陶公厉害呀,一个照面就认出秀来了。”又有人在惊叹。

“我说呢,陶公那么厉害,怎么会被秀三两招就给制住了,原来早就认出是秀了。”

石铁微笑着说:“小子们,你们有所不知,诗诗那一剑我是真避不开。要不,你们试试?当今世界,能避开的,恐怕不多。”

骆颖见石铁如此豁达,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暂时落了地。

“义父内力雄厚,身法敏捷,经验老道,一直不敢与义父硬碰重生寒门之商女。诗诗要不是取了个巧劲儿,那是连义父的衣边也摸不着的。”

“这点义父承认。”石铁捻着假胡须笑呵呵地。

骆颖也笑了。这话既是实话,又奉承了他。

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要不拍在马蹄上,什么时候都有用。

目的已经达到,有打哈欠的,一个哈欠刚落,旁边的哈欠声又响起,不一会儿,居然有大半的人都在打哈欠。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揉着眼睛又哈哈大笑起来。到底是十几岁的孩子熬不得夜。

看离天亮还早,骆颖笑着对大家说:“大伙儿还是回去睡觉吧,我和义父还有几句话说。”

“我看,还是叫逸儿给你们收拾间屋子,有话明日说也一样,都去睡吧。”石铁也打着哈欠。

骆颖忍不住笑起来,点头称是。

逸儿正巧也进来了:“陶公,秀的房间已经收拾好。”

大家散去,骆颖也去休息。

第二日,等骆颖起床时,大家都等她吃早餐了。

五十几个人,围着大厅里的一张大条桌吃饭,众人说说笑笑很热闹。

唯有骆颖和石铁在里间小桌上用餐,只有馨儿、影儿在旁侍候着。

骆颖将这两年的经历简单地讲述给石铁听。

石铁告诉骆颖他接到王幽兰的提示后,带伤赶来宛城,去了骆家老宅,一直守候了一个多月。期间杨凡赶来过,还有两拨不明身份的人也在骆家老宅出没过。这些人在宛城守了三个多月后,留下部分人马继续监视。他自己也在宛城住了下来,并把陶然居的人马全部带来此处开了镖局。

骆颖木然!从踏入宛城时,自己就被盯上了,不知道那杨凡是如何知晓信息的,那晚跟踪自己的定是杨凡无疑!

四拨人马盯着自己,除了石铁,杨凡的人外,另两拨人,肯定有逍遥阁的人,还有一拨人该是太子的。这四路人马,只有石铁是为了自己好。

温暖在心底流淌,骆颖给石铁倒上一杯酒:“颖儿谢谢义父相护之心,今生,义父和兰姨就是颖儿最亲的亲人。”

石铁接过酒杯,眼中闪过一抹不明之色,忙低下头喝酒。看在骆颖的眼里,有一丝痛在心里蔓延。

“义父,也会是你和你兰姨最亲近的亲人。”喝下最后一口酒,石铁牙齿咬着下嘴唇,砸吧两下,似乎在品味美酒的滋味。

一丝欣慰替代了那丝痛,骆颖微微一笑:“女儿再给父亲满上。”提壶又给石铁倒了一杯酒。她,看到了石铁心里的挣扎。

“颖儿是如何知晓这家镖局是为父开的?”

“是逍遥阁的人告诉我的。”

“逍遥阁?”石铁皱了眉,“你怎么会认识逍遥阁的人?”

“我去雀亲给我留下的几锭金元宝、银元宝时,差点死在杨威的手下,是他们救了我。兰姨也是被他们救了。”

石铁听闻此话,站起身,神色中有几分懊恼:“还好,你没有什么事。”又在屋内踱了几圈,停下:“你兰姨体弱,现在还好吗?”语气中有一分高兴还有几分担忧。看样子,石铁似乎知道王幽兰早已不再杨威身边。

骆颖也站起身,接过馨儿递来的水漱口:“义父放心,兰姨挺好的极品狐妖狠fēng_liú。就是念叨着,过年了,我们三人应该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好啊!”石铁脱口而出,恍然惊觉失态,尴尬地笑了,“我们几个都几年没见,是该聚一聚。今天晚上吧,明天一早,我们要出发送镖。那一屋子物镖全是城主送给杨威的拜年礼。”

馨儿、影儿两个丫鬟捂嘴低声笑了。

“那我现在去接兰姨,咱们今晚就在镖局里聚一聚。”骆颖也笑了。

骆颖留下馨儿、影儿,戴上面纱,独自到城外。到无人处,大声喊道:“电!电!电!”

一抹淡绿出现在不远处,眨眼间到了面前。

面具外的那双美丽的丹凤眼略显惊奇:“骆秀,你知道我跟在你的身边?”

轻嗤一声:“你家阁主吩咐你寸步不离的吧?”骆颖其实也只是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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