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近了,骆颖才发现,这一群人衣衫破旧,甚至有人裹着兽皮,看境况,过得甚是艰难。
“三哥,今儿运气不错呀,肥羊这么多。”
“瞧这细皮嫩肉的,可惜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男的也可以用!”这粗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似乎骆颖三人就是他们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胡山歌指着呆愣的骆颖三人哈哈笑道:“小子们,傻了吧?老子是这虎山的三当家胡三哥,不是胡山歌!三哥我早说了,我会安全的把你们带回家,没说错吧?”
“三哥威武!”众山贼大喊,声音惊动刚回巢不久的鸟儿扑棱棱地在林中乱飞。
有人拿了绳子要绑骆颖三人,骆颖大喊:“三哥,好歹我们也待你不薄呀。落入你们手里,我们也只能自叹倒霉,我三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没几个银两。我把银两奉送给三哥和众位,希能放我等离开。”
“离开?哈哈……”众人大笑。
待笑声停下,胡三哥方道:“你们傻,当我也傻呀?他们叫你公子,瞧你们穿的用的,也是有钱人家。银两,是我们的;人,也甭想离开再活一世之悠闲的生活!”
“你们这群死强盗,不得好死!”馨儿大骂。
“馨儿,住口!”骆颖怒喝,又笑着对胡三哥道:“三哥,我们这徐膊腿儿的,就不要绑了吧?”
“行!”胡三哥豪爽地一挥手:“回家!”
骆颖三人被簇拥在人群的中央走向林子深处。
骆颖在心里默默地记着他们走的方向和每一次转向时所走的距离。中途一连变换了十几次方向,若非骆颖记忆不凡,也非被转晕不可。让骆颖如此上心记路,那也是上次在幽灵之谷外的森林里迷路到半夜的经历让她太过刻骨铭心。
两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了一片空地,一个高台。高台上燃着巨大的松油火把。一排排木屋把空地围了个圈儿。
“三哥回来了。”有人在大喊。
立时,人从每间屋子里跑了出来,口里叫着:“三哥,三哥!”
几个小喽??醋÷嬗奔溉耍?亢撩挥邪阉?欠旁谘劾铩?p> 人群欢呼着。
“戌,你们三哥每一次带人回来,大家都这么高兴么?”馨儿问看守她们的小喽p> 个小喽??劾锷磷庞腥は嗷タ纯矗笮ζ鹄矗骸坝腥ぃ?腥ぃ?慵??宦暗娜嘶构匦谋鹑宋?胃咝耍俊?p> “没见过,没见过。”另一喽??∫⊥罚?蚨u厮低辏?止??笮ζ鹄础?p> “你们最好祈祷你们身上的银两够多,否则会死得很惨!”又一喽??窈莺莸囟宰跑岸?溃?骰位蔚牡都茉谒?牟弊由稀?p> 馨儿吓得闭上了眼。
“哼,怕什么,小白脸!老子现在还不能杀你。”那喽岸?丈涎郏?奕さ乩肟?厮担?奥璧模?肽炅耍?糯?x巳?恍》恃颍?馊兆邮窃嚼丛侥压?耍 ?p> 热闹的欢呼声忽然停下来,广场上上百的人眼睛都盯着同一个方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广场前方的高台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两个人。
两人的身材比胡三哥更高大,一人黑衣黑裤黑色大氅,黑色丝巾束发;一人青衣青裤青色大氅,青色丝巾束发。远处看,两人年龄比胡三哥大许多。
“大哥、二哥!”胡三哥早换了衣服,一身灰衣灰裤,灰色丝巾束发。
三人在高台上的虎皮铺垫的椅子上坐下。
“三弟,此行如何?”青衣老人道。
“二哥,此行不顺。”胡三哥略微向青衣老者躬身,“只逮了三只小羊。看看能不能从他家里换些银两。”
“这可犯了咱虎山的规矩呀。唉,也是没有办法的了!”青衣老者叹道。
黑衣老者默然不语。
胡三哥看一眼那黑衣老者,一挥手:“把人带上来!”
骆颖三人被推搡着来到台下。
骆颖此时才真正看清黑衣老者:七十左右的年纪,须发皆白,眉若卧蚕,鼻若悬胆,嘴唇紧抿,不怒自威;那青衣老者神色甚是淡漠,但两眼炯炯有神,视线扫过骆颖,微微皱了眉。
胡三哥,还是一幅笑眯眯的模样:“小子,你怪不得你三叔,要怪只怪你运气不好,三叔吃了你的东西,好意叫你们不要过来,你们偏过来,你太任性,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们人都到齐了?”骆颖忽地露齿一笑,贝齿闪着晶莹的光泽。
“老三,你怎么男女不分?”青衣男子忽地站起身来,就要对骆颖动手,却又跌坐在椅子上雄霸蛮荒。
“呵呵,秀真行!”馨儿轻声笑起来,拍着手道“倒!倒!倒!”
广场上的众人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地上!
“老三,这是怎么回事?”黑衣老者沉着脸问了面色巨变的胡三哥。
“大哥……,小弟失手了,甘愿受罚!”
“罚个屁!以后再说。”黑衣老者训斥胡三哥,又回首看向骆颖,“姑娘的毒药果然厉害,我这多么的属下都被姑娘毒翻了。还请姑娘手下留情,给众人解毒,虎山兄弟定当恭送姑娘出山。”说着抱拳一揖。
“老丈客气了!”骆颖微微一笑,“敢问老丈,给了解药,果真能放了我等?”
“小小年纪,哪那么多废话,快给解药,要不,爷爷一掌劈死你!”青衣老者怒道。
“敢在我家秀面前耍横,找死!”馨儿右手一挥,一颗铁蒺藜打在青衣老者的左脚环跳穴上。老者左脚小腿不由自主地高高翘起又掉落,馨儿哈哈大笑起来。
青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