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逍遥阁阁主风依然没有到。
骆颖在“好实惠”酒楼的阁楼里打坐,却又无法静下心来,干脆眯了眼静思。
得想个法子,让杨威无暇顾及靳城的异动。虽说寻宝藏的事够他与太子相争斗一番,但也不可能会牵制他全部的人力和精力。
杨威派到靳城的五人,看来不过是五个武夫,杨威应该还是对唐杰寄予了一些希望的。谁知道唐杰在钱财的诱惑和生命安全被威胁的双重作用下,“配合”着骆颖他们演了一场戏。
若在别处再给杨威制造些异动,让他心力不继才好。
正当骆颖冥思苦想对策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骆颖起身开门,是馨儿。
“秀,逍遥阁的雨来了细水颜倾(女尊)。”馨儿高兴地说,“影儿在招待他哦。”说完嘻嘻一笑。
骆颖抿了嘴,又笑道:“怕是你故意留她在那里哟!”
馨儿又嘻嘻笑道:“我这是在予人方便呢!人在雅间,秀下去吗?”
骆颖点点头。
两人下楼,在拐弯处停了下来,拐弯以下的楼梯早被封了。
馨儿伸手一按,左手边的木板墙上一块木板像门一般朝里开了,露出一段梯子,木梯上安放了一层薄石板,以减小踩踏间发出的声响。
走下楼梯,迎面又是一面木板墙,推开一块活动的木板,两人便进了上次招待石铁的那间雅间。
这雅间,只待客两次,一次是石铁来;一次是风和雨一起来。而今天招待雨,是第三次。怜儿虽也来过,但不算是客,那是自己人。
雨,正端坐在桌前。一身银白锦袍,头发高高束起,羽扇轻摇,似笑非笑间潇洒不羁之态尽显。影儿则立于窗边,神色略显局促。
见影儿如此,骆颖不由暗里一笑,到底是到了青春萌动的年纪!
“雨见过骆秀!”见骆颖从墙里走出来,雨也不觉得惊讶,神色自若地起身给骆颖行了一礼。
骆颖福身还礼,雨却闪过一旁。骆颖见雨如此,好生奇怪,雨又不是自己的下属,干嘛会这么客气。
“你们阁主为何没有来?”骆颖落座。
影儿长舒了口气,馨儿噗哧一笑。影儿瞪她一眼,便忙着去给骆颖沏茶,掩饰着自己的窘态。
雨的视线落在离去的影儿身上,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见骆颖问话,忙回答:“阁主在柳都有事赶不过来,让我来问问骆秀,可有事需要帮忙?”
骆颖闻言一脸慎重,半晌,才说:“你们逍遥阁可有办法绊住杨威的手脚,让他无暇顾忌生意上的事?“
听得骆颖这话,雨洒然一笑:“阁主说,骆秀想做什么事拒放开手脚去做,杨威已经被朝廷之事绊住;阁主还说,杨威的势力很大,骆秀这次没有暴露不代表下次也这么幸运。”
“是让我做事低调些?”骆颖笑道。
雨笑着,并不搭话。
骆颖从雨的神态断定,风就是这个意思。这些天,自己也在反思,是否有更隐秘更有效的方式一点点夺取杨威的经济势力。
“你们阁主可有什么要求?”骆颖笑着问雨,她好久都想问了。这话不好当着风的面问,却可以自然地问雨。
雨闻言大笑不止。
骆颖冷冷地看着他,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一口水,让茶香慢慢地在口腔里浸润,再缓缓咽下。此时,雨的笑声才停。
馨儿、影儿两人奇怪地看着雨。
“我们阁主真乃神人也!”风笑道。
骆颖眉头微皱,被人猜中了心思,心里不悦:“莫非他料定了我会问你这个问题?”
“阁主说‘骆秀生性谨慎,若问你逍遥阁帮助她的企图,就说,纯粹只是为了对付杨威。’两家联合比一家单打独斗的风险要小得多。”雨正色道。
骆颖将信将疑,若风只是因为怀疑杨威和太子手里的藏宝图是假的,那又何必多次相助自己?
看着骆颖满面的疑惑之色,雨在心里偷偷笑开了谨言。想起当初在柳都他也问过风,若骆颖一旦势力强大起来,会不会是个祸患。风爽朗地笑着答:“我只担心骆颖的势力不够大,无论她多大的势力都会是我的!”
雨忍住笑,瞎编着:“阁主说,你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不关照你谁关照你?骆秀拒放开手脚去做,有问题只管找我们逍遥阁。”
“如果与你们逍遥阁有了冲突呢?”骆颖觉得雨笑得好假,无亲无故的人凭什么要帮助她?
雨笑着说:“阁主说了,他和你就好比是一家人,无论你在那座城里发展,逍遥阁都支持你。会告知你哪些是杨威的产业,这样就不会错了。”
“不必了!我们自会弄明白的。”骆颖一口回绝,雨的话像一根长长的绳子牢牢地缠住了她,让她不能呼吸。没有人愿意在别人的监视下做事,更何况,她觉得雨的话里似乎还有话,但一时又抓不住问题在哪里。
骆颖让馨儿去端点心来吃。
想了又想,骆颖终究没有忍住,又问出了一句话:“既然什么事都支持我们去做,你们怎么会杀了朱超?”
“那人渣死了,骆秀莫非不忍心?”雨的脸上又挂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欠扁,骆颖很想一拳挥过去。
想当初在正县,一次杀死了三十多人,雨哪有不知道的?却偏偏来嘲笑她。
骆颖正待开口,雨又说:“阁主说,如果骆秀问及这件事,一定要认认真真地解释清楚。在各个城市里,都有杨威养的一批地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