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不在意的说道:“卖个妾室罢了,值得如此惊奇?我们家的母老虎又不是烧了我的王爷府,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些事儿本就不是我一个男人应该管的,本就是王妃的份内事儿啊。男主外女主内,古有明训的,贵祺你忘了不成?再说了,王妃不过就是卖了两个妾室罢了,有什么不行的?卖了就卖了,我只要后院不起火就行。你也知道我们家这位王妃的,啧,要是真恼了我,我可是没有地方可去的。那些妾室很是听她的话,只要她一句王爷我就是有再多的妻妾也是无处可去的。”说着三王爷还笑了起来,不过不是苦笑。
贵祺一直对这位三王妃看不顺眼的,忍不住道:“王爷您是太爱重王妃了,怪不得人人都说王爷您夫纲不振。我放肆说一句,王爷也该振振夫纲了,这家里的事儿就王妃说了算,哪能这样呢?你可是堂堂一男儿,堂堂一王爷啊。”
三王爷意味深长的道:“贵祺,要我来说就是你错了。这有什么?夫妻一体才能家和万事兴啊。只要她高兴,不要说卖了两个,就是全卖了我也不会在意的。我知她心疼我,她也知我爱重她,其余人等不过是取乐罢了。妻是男人的另一半啊,贤妻难求啊,明白吗,贵祺?”
贵祺万万不敢苟同:三王妃明明一个悍妇,哪是什么贤妻!他是敬谢不敏的。
贵祺摇摇头:“王爷太宠王妃了,夫为妻纲,怎能如此失了男人气概,任一个妇人在家里发号施令。再说了,王爷您的爱妾都不能保住,这是不是——?”
三王爷心里长叹一声,知道贵祺是不容易劝明白的,不过是尽他的心了。于是三王爷说道:“小王倒不觉的,甚得其趣呢!贵祺,我看你是读书读死了,夫为妻纲也不是事事都要压妻一头的吧?”
贵祺皱眉道:“贵祺不这样认为的,妻子就应该事事恭顺,以夫为天好好的相夫教子才是。圣人之言还会有错?”
提到相夫,贵祺就恼火红衣,人家妻子哪个不是助其夫上位的?可是偏偏他这位郡主妻子是一点点也不知道相夫的道理。
三王爷听贵祺提到了圣人之言就说道:“圣人还说过铜臭之言呢,可是哪个人家不打理生计呢?就是你我也是要打理的不是?所以圣人之言是不会错,但是不可以拘泥于书上罢了。”
贵祺摇头:“此事怎么与夫纲相提并论呢?完完全全是不同的。”
三王爷到此放弃:“贵祺,此事休得再论了,你我不同观点再论也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倒是你的事儿你要好好想一想了,还是那句话,要自你失了圣上的欢心开始想起——你那时倒底做了什么?”
三王爷倒底念着贵祺的好处还是仔细的又提点了他一点,然后他端起了茶盏来,贵祺明白这是在送客了,只能起身一躬:“打扰王爷了,我就这回去了。哪日得闲再来与王爷请安。”
三王爷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送贵祺出了厅门就立住了没有再亲自送他,目送他远去了。
三王妃这时自大厅的屏风后转了出来:“王爷,不是我为平郡主说话,而是此人实在是点不醒的。现在王爷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