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点头:“是的,因太后有些倦意便过来给贵妃请安,不想贵妃这里却有客人。”
惠贵妃看了一眼不知趣的文贵人道:“无妨,文妹妹这几日倒是常来常往的,也算不得什么客人了,妹妹自管坐就是。”
因为有文贵人在,红衣姐妹两人就没有说什么体己话,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家常。文贵人时不时的插两句,看起来三个人倒也聊得甚为投机。
文贵人娇笑道:“郡主,我那个妹子让你操心了?她是在家娇惯坏了,做事不分轻重,您不要往心里去啊。我一定会写封信好好说说她,郡主大人大量想来不会同她一般见识。”
红衣淡淡地答道:“文贵人客气了,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令妹了,她倒底做过些什么我还真得不知道,文贵人如果担心令妹,要去询问其它人了。”
红衣轻描淡写的就把文贵人的话挡了回去:笑话,香姨妨做得哪一件事儿是因为犯了大家小姐的小脾性儿?她所做的哪一件不是害人性命,便是塌天祸事儿,同娇惯两个字搭不上什么边儿?
文贵人原本是想用这么两句话套住红衣,再打蛇随棍上,用话逼住红衣,让她答应保侯爷府一个前程。不过她也太小看了红衣。
文贵人没有想到红衣比惠贵妃还难以让人下手:“这倒也是,我倒是一时忘了郡主离京有段日子了。我妹妹近来倒是写了信进宫,说起有郡主持家时的种种好处,我看着她倒也有些懂事了。以后还要累郡主多多操心,有郡主的调教想来日后不会再如此胡闹了。”
红衣淡笑:“文贵人这话就说错了,我居于郡主府中,与今妹并不在一处,何来调教之说?文贵人如果担心令妹,倒不妨向李府其它人说一说。”
文贵人抽了抽嘴角:“郡主怎么都是李府的嫡妻,于情于理郡主在郡马落难之时不会不理不睬的?想来郡主会接了婆母等人回府,日后还要郡主多关照小妹一二了。”
红衣看向文贵人:“贵人此话又错了,郡马是因罪受罚而非落难,一位堂堂地侯爷,天家的娇客又哪里会有难呢?我倒是有心要接了郡马的家人入我府中,只是于郡马脸面不好看——世人哪有男人就女人的道理?岂不是让郡马自此以后都不能抬头挺胸了?贵人以为呢?”
文贵人勉强一笑:“郡主所言有理,有理。”
惠贵妃看向文贵人:“文妹妹近来闲得很啊,皇上的事情也没有让妹妹如此上心?”
文贵人急忙分辩道:“贵妃娘娘误会了,臣妾不过是看到郡主闲说家常罢了。臣妾当然还是以皇上为重,哪里有心思关心他人家中的事情。”
惠贵妃点点头:“这就好,我们既然入了宫便是皇上的人,一心一意要想着皇上才是——我们日日都要以皇上为重,想着如何能让皇上高兴,应该如何好好服侍皇上才对。”
文贵人只能喏喏连声,不敢再向红衣说什么了。贵妃和红衣相视一眼,姐妹二人心中暗自一笑:这文贵人与香姨娘还真就是一对儿姐妹啊。
惠贵妃没有再给文贵人开口的机会,对她大讲了一番为臣为妃的道理,听得文贵人几乎要睡了过去,不过又不敢失仪,只能强撑着。
到惠贵妃一住口,文贵人便起身告退了,她是再也不敢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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