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什么也得不到;我想给你,你才会得到!她得意什么?她嚣张什么?香姨娘把手帕狠狠的扔在了地上,起来冲到桌边拿起茶盏就扔了出去!不是告我的状吗?我让你告!让你告!香姨娘恨恨地骂一声,就摔一个。不一会儿屋里的茶盏就没有了。

发泄完了,香姨娘坐在床上喘气:不能就这样认输!一定要让那贱人认输!我要把她赶出候爷府,看她到时再怎么嚣张!我要让她哭,让她跪在我的面前,让她一辈子都在我的掌握中生活:让她哭她就只能哭,让她笑她就只能笑!!!

老太太在回府的两日后就知道了贵祺受伤的事儿,到了贵祺跟前儿啊肉啊的大哭了一场。哭完,对着红衣发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让人哄我出去耍。这要是祺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你、你让我们母子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老太太说完又哭了起来,云娘一直在一旁劝着。

红衣站在那里只能听着,她能怎么办?贵祺在床上为难得看了看红衣,却也不敢在老太太气头上为红衣开脱。

老太太哭完又骂道:“你这狠心的人,你怎么能瞒了我这么长时候。你安得什么心啊?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娘去依靠谁啊?”这话就说得重了,红衣只能跪下了:“老太太息怒,还要仔细自己的身子。老爷已经没事儿,太医每日都瞧的,老太太就放心吧。都怪媳妇儿年轻考虑不周,才没有告诉老太太,请老太太责罚!但是媳妇打死也不会有那灭了天地良心的想法!”

老太太还是不说话,红衣只好又道:“老太太千万小心身子,都是媳妇一人的错。老太太因为媳妇的错处气病了那就是媳妇天大的罪过了!”

贵祺也在床上说:“请娘亲莫要再生气、伤心了。孩儿已经要大好了。这事儿也是我的意思让瞒了娘亲的。娘亲就饶了红衣这一次吧。”

老太太听了贵祺的话,不哭了还瞪了他一眼:“狠心的儿!娘也是心疼你啊!你倒是为了你媳妇编排你老娘的不是了!算了,儿大不由娘。你们也大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在这儿惹人厌了。”说着,不顾红衣和贵祺的哀求扶着云娘的手自去了。

红衣连着几日请安,老太太都没见。红衣也没有办法,只是每天都想着办法得哄老太太开心,希望哪天老太太能想开不再和她赌气。但是她却想的简单了。

老太太本来就不相信她,那天也是老太太心疼儿子心疼糊涂了,只要让她发作过也就没事儿——她又不是老糊涂了,她能想不明白?可是贵祺一为红衣说话,就凉了老太太的心了!这儿子总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到事上就想着心疼媳妇了,哪还会管他的老娘难受不难受的?所以老太太心想,这要是想安稳过完这下半辈子,还得给儿子找个自己称心的媳妇,媳妇和自己一心了,儿子自然就贴心了。

因为贵祺正在养伤,所以香姨娘虽然得到了主理院子事务的权力,但一直没有实施。红衣每天照常的生活着,贵祺却无法再从红衣脸上看到除了平静以外的表情。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滑了过去了,直到范姨太太来了。

第一卷完


状态提示:四十四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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