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看我一眼,对德妃说道:“妹妹真是好脾气,不枉皇上赐了德字给妹妹。只是,太纵着那些奴才们,只怕日后啊,可都要翻了天去呢!”
德妃淡淡笑着说道:“姐姐说笑了!几个小丫头,哪儿翻得去天!”。
宜妃笑道:“是啊,就是那孙猴子,也有如来佛的五指山压着呢!”
这两位皇妃又说笑了一番,德妃邀宜妃去她宫里坐,宜妃退说还有别的事,这会儿就不去了。德妃没再强求,辞了宜妃带着雨杏她们先回了。
见德妃出去了,我忌讳着宜妃也不想在这儿久留,带着香坛正想悄悄离开,却听到宜妃喊道:“站住!”
我只得停下,和香坛一起回去,低头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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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扶着张启用,三两步走到我们面前,开口说道:“见了本宫不行礼,不告辞,悄悄得就想离开。张启用,如今宫里的规矩真是越来越好了!”
张启用赔着笑也说道:“曦月姑娘才进宫,怕是还没学好吧!”
宜妃冷着脸面道:“她姐姐不是最懂规矩的么,怎么连这些都不曾教过她?宫里也住了好几个月了,从不见她来本宫处请安问好。那些个小公公、蠢奴才们,得了这小丫头几两银子的好处,只怕啊,都快忘了她也是个奴才吧!伺候的都快成小主儿了。不是都夸她聪明乖巧么,怎么?现如今,居然连这么些小规矩都记不住了?她怀里那颗小心肝,究竟都放了些什么?真想弄个什么法子,捧在眼前看个仔细才好呐!”
我见此人来者不善,不敢相惹。只好继续低头,默不答话。
香坛是个懂规矩的丫头,她见场面这样了,连忙跪下磕头,对宜妃说道:“宜妃娘娘赎罪!刚才事出突然,想是吓着姑娘了,这都是香坛的错,请娘娘责罚!”
我见香坛这般磕头如捣葱一般,也连忙蹲下,对她行礼说道:“宜妃娘娘赎罪,是我一时大意,这就给娘娘请安!”
宜妃淡淡地说道:“不用了,你请了,本宫也不安。”
我已经蹲下了,这下想请安也不能,想起来也没得到她的同意。只好迷茫得抬起头看看她。
这一看,才觉得她眼里冰冷无底,不由得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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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见我看向她,扫了我一眼,又看看香坛,问张启用说道:“那丫头,就是从前太后那儿浇花养鸟的那个?”
张启用笑着答道:“娘娘说得对!下头跪得那就是香坛,从前浇花时弄湿娘娘衣服的那个。如今既然给了曦月姑娘,九王爷就收了香坛一家作包衣奴才,也算是他们家的造化了。”
宜妃听后笑笑,说道:“既然是九皇儿收了得,那就不再是太后那里的人了。没想到如今长了岁数却还是这般毛糙。御犬是皇上亲选的,自然不会有错,错的都是这种蠢奴才罢了!来人,带下去,重责三十,赏她个记性!不必再来谢恩!”
话音刚落,宜妃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就“喳!”了一声,上来一左一右得架起香坛,快步把香坛拖了出去。
香坛居然不哭也不闹,也不知道求情,无声无息得任由他们把她拖出去。
我有些吓傻了,慌张得放下雪球,跪到宜妃身边,拽着她的衣摆,求她放过雪球。
宜妃冷冷的抽出我拽着的地方,看了眼张启用。张启用连忙在一边的青石上铺了块手绢,扶着宜妃在那儿坐下。
剩下的几个小宫女也被张启用支开,退到几步远的地方侯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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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冷冷看我,说道:“不用替她求情!你如今算是太后身边的人,不然,那几下板子就该是赏你的。”
我听了心中怒火中烧,怒想:不过是没给你请安,你犯得着这么发火么!打不了我,就打我身边的人,好个狠毒的女人!
虽然我知道如今她是娘娘,她为大。我嘴里虽不敢说什么,可看向她的眼神里,定是难掩心中愤怒。
宜妃见我这样盯着她看,也冷冰冰得看着我,说道:“别以为本宫人在深宫,就什么都不知道。本宫的眼睛、耳朵可都在我皇儿那儿放着呢!原先见你幼年丧母,戴孝哀恸得还有几分情真,本宫可怜你,本想多疼你些个。可谁知道,原来不声不响的东西,最是难测!且问你,那份羊羹是你送去院子,给惠儿吃用的?”
我听她没头没脑的说起什么羊羹来,只当她有意扯开话题,就也冷淡得回答她说道:“什么羊羹,谁是惠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打要罚我来领,不必拿别人来吓唬我!”
“大胆!”这下宜妃横眉竖眼起来,怒道:“什么‘你’,‘我’的!还真当本宫不敢治你!”
张启用见状,连忙上来给宜妃顺气,说道:“娘娘别生气,万一气坏了身子,阿哥们往后可怎么办啊!”
宜妃终于压低了些怒气,顺了顺气,低着声音继续对我说道:“怀胎十月,一朝出产。惠儿本该在三月里诞下皇孙得,偏偏正月里就临了盆。自从上次泉怡三个月上流了胎,本宫就多加了十倍的小心。好容易惠儿也有了喜脉,本宫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