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方锦如的嘴被一块肮脏的破布堵住,四下都是布满尘土的柴火,这小屋从四遭的木板缝隙中透出一点光亮,她被五花大绑在屋内的石碾子上,一点也动弹不得。
自从被这帮人绑架,就蒙上眼睛上了一辆牛车,走了一夜,又走了半天,才到了现在的地方,而明天,就将是二少迎娶白小姐的日子了。
挣扎无果,门外隐隐传来对话声,方锦如静下来,侧耳倾听。
“哥,为什么还不能动手,我心里痒痒,好像有小手在挠!”
“瞧你那点出息!大哥还没回来,你要是动了她,你不怕他回来把你宰了?”
“怕!要是不怕我早动手了!她真是太俊了,我还没上过这么俊的女人呢!上次那个都五十多了,我后来回头想想,我都觉得恶心,她的奶子都耷拉到这里!”
“哈哈!没有她,你他妈还不是雏儿么?像你这样的,又没什么本事,还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关了灯都一样!”
“哥,别说了,我又快憋不住了。”
“你他妈就没出息!”
声音渐渐低下去。
方锦如的心里凄凉一片。
这次并不简单,这些人不仅仅是要抓住她,还想要侮辱她!
如果她不逃出去,她不知道将会被凌辱到什么地步!
方锦如几乎把牙齿咬碎!
白芷若,我一再忍你让你,你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得寸进尺!
白芷若,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我方锦如必将一点点讨回来,血债血偿!
暮色渐渐降临。方锦如觉得那从木板之间透过的光线一点点消失,终于消失不见。
屋内变得一片漆黑,在屋角处隐隐发出异响,想必是诸如老鼠之类的在夜间开始活动。
在黑暗中,任何的声响都变得异常清晰。
突然,吱呀一声,小门被推开。
方锦如警惕起来,一个人影手持着油灯进了屋里来,另一个手里拿着一碗米汤,沉着声音道:“吃点。别饿死。”
方锦如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得话,只发出唔唔的声音。身子扭动着。
那人将手里的油灯放下,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孔,是个黑瘦的少年,看年纪和方锦如差不多,但是方锦如经历事情多。行事作风使得她显得成熟许多。
那少年将汤水放在方锦如腿边的地面上,又压低声音道:“你别叫,我就拿出破布来,让你吃东西,你明白没有?”
方锦如点点头。
那少年取下方锦如口里的破布,举着汤水往她嘴里灌。
米汤很稀。有一种怪怪的味道,方锦如生怕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喝了几口。忙佯装咳嗽,将含在嘴里的米汤全都吐在地上。
那少年似乎怒了,瞪眼道:“你他妈不识好歹!”说着,将手里剩下的米汤忽地一下泼在方锦如的脸上。
那白兮兮的水夹杂着破碎的大米,从方锦如的发丝上滴落下来。满脸狼狈。
方锦如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依旧平心静气地说道:“小哥,你们抓我做什么?你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那少年气道:“哼!你若是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你又何必跑得那么快!”
方锦如道:“我见你们那么多人,我一个弱女子我能不跑么?”
少年讥笑道:“dàng_fù,说的果然不错!你明明曾经是二少的女人,还在这里装什么纯情!”
方锦如心中至此了然,这少年也对他们的勾当十分清楚,知道她的身份,那么用二少的力量来给他施加压力这条路是走不通的了。
“小哥,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我有这么大的误解,我也不知道你哥哥为什么会这么对你说,你哥哥在哪里,我想问问他,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哥去找大哥吃酒去了,哼,”少年眼神似有些不满,仿佛在怨恨他们没有带他一起去,“你他妈管那么多干什么!”
方锦如听了这话,心里更加焦急,看来现在他们只剩了这个少年来看着她,其他人都去喝酒庆祝了,若是再拖下去,那么等那群发了疯的流氓醉鬼们回来,她将面临的局面,就必然是生不如死了。
“小哥,你怎么不去?”方锦如急忙抓住他的心理,借机问道。
那少年显然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方锦如还有心情关心他的事,甚至她脸上的米汤她都好像浑然不觉似的,不由地向她望去,那粉扑扑的脸颊上虽然挂着米汤,那眼眸却依然明亮,在昏暗的灯光下,这湿漉漉的头发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性感味道,这一望的工夫,不由地身上一阵莫名的冲动。
“这还用问,还不是因为你!”那小哥不敢再看她,只将目光投向了一边,那手已经要捡起扔在地上的破布,重新将方锦如的嘴堵上。
方锦如只有这几秒钟的时间扭转局势,若是错过了这一瞬,那么她被堵住了嘴,不能和这少年交流,便更没有胜算了!
“小哥的受到这样的对待,竟然和我一样。”方锦如的话好像是发自肺腑的,饱含感情。
那少年拿破布的手停滞在半空,愣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也有个哥哥,我从小就是听我哥哥的,但是所有有好处的时候,都是我哥哥先去占着的,从小我就在他的阴影下生活,我干的活那么多,可是享受的时候,全是他去的,这还不说,即便是这样,他还总是苛责我,嫌弃我没有出息,总是嘲笑我……”
少年愣住了,这方锦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