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如又道:“转过去吧,哥哥,我会很轻的,不会痛的。”
顾盼宇又想了想,才道:“好吧。”说着,回身趴在床上。
方锦如的用棉花蘸着药酒,一点点将那药酒轻轻擦到顾盼宇脊梁上的伤处,顾盼宇时不时因痛发出“嘶嘶”的声音。
暗香枕畔,灯光不明,本来很容易产生缱绻情思,氤氲暧昧。
但是方锦如的脸上,却冷静凝重。
她在思索,如今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查明,顾家在生意上对方家耍的小聪明,以及那奇怪的担保公司,哥哥方锦然提起那公司的刻意隐瞒,这里面,必然有所联系。方锦如的心里总是有种恐怖的直觉,她想起前世方家的家破人亡,总觉得一切不是那么简单的天灾人祸,这因缘关系,自己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怎能就这样将顾盼宇放手?一旦放手,那么他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脱了轨的列车,永远逃离自己设计的曲线。一切,又会如前世一般,自己再不能插手顾家的核心,这怎么能行?
可是,事到如今,凭着自己对顾盼宇的了解,他想必已经是气极,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要抛开一切,投入珠玉的怀抱中去,自己又如何才能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