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邵氏?
脑中不自觉的闪过邵梓清兄妹,姜佩雯不由的挑了挑眉,可真是巧了,才收拾了一个姓邵的,没想到这才没几天又送上门来一个,只是不知道是旁支还是本家?
“请两位告知你们的处所,明日我便将赔偿送到府上。”青年见姜佩雯没说话,还以为自家名头震住了两人,便道。
赔偿!
姜佩雯眼睛轻轻眯了眯,眼底闪过一阵恼怒,这青年自打出现在这开始她说的每一句话虽然都极为有礼,没有乱骂,没有喧哗,没有胡搅蛮缠,甚至表现出的是彬彬有礼的姿态。但是他的全身上下却无时无刻的透露出自己的高傲和对姜佩雯两人的不屑。
就连他说出赔偿,也仿佛只是施舍一些钱财给路边的乞丐般,根本没有半点歉意和诚意。
而这时那少妇便轻轻哼了声,扬了扬下巴道:“放心,我夫君是京城邵家七少爷,他所说的赔偿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说到这她的嘴轻轻扬了扬,勾起一抹讥诮。
“谁稀罕你们的……”
殷澈脸一拉,便要开口,姜佩雯便按住了他。
“还是这位小哥有眼力。”少妇将姜佩雯的动作尽收眼底,她讥诮的看了两人一眼,“说吧,你们住哪儿?”
姜佩雯慢慢的站起身,因全身湿淋淋的,虽然身上罩着殷澈的袄子,但被风一吹,她全身上下也仿佛如掉入冰窖般的寒冷。
她强忍住自己的身子不发抖,平静的看向两人道:“在下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并非毫无容忍之量。些许赔偿,不用了。”
说完她对着殷澈道:“阿澈,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少妇脸色一变,姜佩雯的声音很温和,举止也有礼,她却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不错就是被侮辱了。
“看,倒是会处事的。”少妇冷冷的一笑,转头望向青年道,“夫君,他们既然自诩心胸宽广,那我们何必跟他们客气,咱们回府吧。”
说完她还瞥了眼姜佩雯两人,嗤笑道:“京城邵氏的赔偿都不要,可别后悔哦,要知道,这种事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无边的讥诮和羞辱。
殷澈的脸顿时黑了。
“阿澈,咱们走。”姜佩雯努力让自己因冷而有些颤抖的声音平稳下来,转身往前走。
殷澈狠狠的瞪了少妇一眼,跟上姜佩雯低喝道:“大哥!你怎能这样好言好语的放过那两人!”
这时,一阵风吹来,姜佩雯不由的直打哆嗦,此时的她只觉得手脚冰冷,全身有些僵硬,连头都一阵阵发晕。
而殷澈也察觉到她的不妥,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又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罩在姜佩雯身上,一面让人去寻找枫若,一面扶着她急急往马车走去。
因枫若并未走远,姜佩雯等人还未走到马车边便看见了匆匆赶来的枫若。
枫若见姜佩雯湿淋淋的模样顿时大为着急,急忙扶着她上了马车,催促着车夫赶快回去。
马车内,姜佩雯裹着毯子,喝了些热茶,枫若还拿出备好的炭盆烧上,她才感觉好了很多。
她望了望脸色依然有些阴沉的殷澈道:“阿澈,你还在怪我这样放过他们?”
“没!”殷澈瓮声瓮气道。
“阿澈。”姜佩雯轻轻笑了笑道,“那种口舌之争就算赢了有何用?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啊?什么意思?”殷澈诧异的抬起头。
“阿澈,借几个护卫给我用用……”姜佩雯冷冷的一笑。
“……好!”
望着那笑容,殷澈不由背脊一凉,看来有些人要倒霉了!
——
虽然姜佩雯自从穿越过来便一直注意锻炼身体,体质强健了不少,但在这深冬季节掉进水里,再被风这么吹了吹,待下了马车回到家中也感到头部晕晕沉沉的。
姜佩雯自个儿倒是没放在心上,她从小身体差,小时候三天两头都因为感冒发烧往医院跑,所以这么点不适根本没在意。但是她却忘了,这不是现代那个医学昌明的年代,感冒发烧在这个这年代可是要人命的大病。
枫若又是自责又是着急,见姜佩雯昏呼呼的摸样更是吓住了,脸色白的简直比姜佩雯还要难看。
而柳逸风见到姜佩雯裹着毯子进了院子,正满脸的诧异,殷澈便简单的告诉他事情的原委。
知道姜佩雯落了水,他也是吓的不轻,急忙跟着她进了屋。
“枫若,再去拿点被子,让大哥捂着……”殷澈便走便嚷道,“……不是去请大夫了吗?怎么还没来?你,快去催催!”
“是!”
“阿澈,让人先去熬姜汤。”柳逸风见状也忙道,“阿文,先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
这时,枫若正去了隔间拿被子,姜佩雯晕乎乎的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衣服冷冰冰的贴在身上,冻的刺骨,听到柳逸风所言想也没想便把袄子给脱了。
她正准备伸手脱里面的长袍时,一团乱麻的脑子终于觉得不妥,手立马顿住了。
她这一怔,站在一旁的殷澈还以为她病的迷迷糊糊,手脚都不灵活了,急忙大步上前就要去帮忙。
“大哥,是不是头晕,让我来……”
殷澈话还未说完,便对上了姜佩雯捂着领口,一脸又是尴尬又是防备的表情,怔了下,还以为他不好意思便道:“大哥,你这衣服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