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嘿嘿狞笑:“小蹄子,敢拿话哄你大爷,是想也进来,跟大爷玩个一龙双凤么?”

孙绍祖本就觊觎绣橘,只碍着她的性子有些刚烈,不比迎春懦弱好摆弄,此刻正在乱性的头上,哪里还按捺得住,他对迎春早没了多少兴致,正好拿绣橘来顶缸。

孙绍祖在家中强横惯了的,主意打定,立马打开房门,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揪住绣橘胸口衣襟,用力往自己怀中一带。

只听绣橘一声尖叫,冷不防一头栽进门去。

孙绍祖搂着绣橘,胡子拉碴地往她脸上乱亲,一只禄山之爪又去捏她的胸脯,嘴里胡言乱语:“小蹄子,让你叫,再大声销魂些儿,大爷爱听着呢!”

绣橘又羞又急,挣扎哭喊着:“紫鹃姐姐救我,紫鹃姐姐救我!”

紫鹃一时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床边有个女子坐在地上,披头散发,遮了小半张脸,两手抱在胸口,不住的啼哭,正是二姑娘迎春,刚吸了一口凉气,又听到绣橘的呼救,发现她被个身形粗壮,容貌粗野的男人抱着轻薄,想来必定就是迎春的夫婿孙绍祖了。

明知道眼前就是家主人,紫鹃也顾不上许多了,叉腰指着孙绍祖,厉声喝斥:“你快快放了绣橘!”

孙绍祖情谷欠高涨,头脑昏热,已然不辨东西南北,见又来了个俏生生的姑娘,姿色更在绣橘之上,虽然感到眼生,也不暇细细盘问,马上撇了绣橘,□着来捉紫鹃。

“哪里又来一个美人儿?看来大爷今日艳福不浅啊,你们都莫要急,大爷我一定露水均沾,啊哈哈哈!”

一只骨节突兀的大手,当胸抓了过来,紫鹃可不是迎春、绣橘之流的弱女子,怎可能让他得逞?

直接的反应,就是机敏的一矮身,从孙绍祖的胳膊下钻过,而后找准他的腰眼,飞起一脚,直踹上去。

孙绍祖满以为能轻易得手,没想到眼前一花,已没了美人儿的影子。正在犯懵,腰间陡然一痛,整个人向前扑跌,月夸下肿胀胀的重压在硬邦邦的地上,更是痛得龇牙咧嘴,哇哇乱叫。

若照着紫鹃的真实性子,必然还要狠狠的给他再踏上一脚。

但转念一想,如今自己是北静王妃的丫鬟,到孙府上是来做客的,便强忍了怒气,居高临下冲着孙绍祖冷笑:“孙姑爷,你就是这般待客的么?看来枉费了我们王爷、王妃的一片好意啊?”

孙绍祖正痛得冷汗淋漓,谷欠火早已灭了大半,又听见“王爷、王妃”,脑中嗡的一响,赶忙一骨碌坐了起来,直着眼睛上下打量紫鹃,战战兢兢地问:“姑,姑娘是何人,说的又是哪位王爷?”

紫鹃略略向前倾了身子,嘴唇一勾,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回孙姑爷的话,婢子是贵府奶奶的表妹,北静王妃的贴身丫鬟紫鹃,奉王妃之命,送些御赐的宫缎来给奶奶,顺道问候她过得如意不如意。”

这番话听得孙绍祖魂飞魄散,自己竟然当着紫鹃的面,殴打北静王妃的表姐,施暴她的丫鬟,还意欲调戏王府之人,回头这丫鬟要是在北静王夫妇跟前,告上一状,自己这后半辈子的前程,就算是彻底毁了,没准儿还有更厉害的苦头要吃!

孙绍祖纵然粗暴,却也不是全无脑子之人,明白了厉害,慌忙先从地上扶起迎春,跟着连连给紫鹃打躬赔罪:“原来是紫鹃姑娘,都怪我一大早多灌了几盅,这会子还昏头昏脑的,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大量,在王爷和王妃跟前,多为我遮遮丑才好。”

紫鹃深知黛玉本不想仗势压人,就是让自己来给孙绍祖提个醒儿,莫再过分欺负迎春,如今这厮既长了眼色,又正好给自己拿捏到一个痛处,想来也该领到教训了。

于是她落落大方地说:“孙姑爷快别说这话,您是主子,紫鹃是丫鬟,怎么当得起?姑爷既是多吃了酒,才吓到了奶奶和绣橘妹子,我自然不会告诉王爷、王妃的,只王妃素来爱惜表姐,还请姑爷日后也多爱惜些奶奶才是。”

她这番话不卑不亢,软中带硬,说得很是聪明,直敲打在孙绍祖的要害上。

孙绍祖见紫鹃不气,这才稍稍放心,忙命绣橘替迎春理妆,自己则叫人来收拾屋子,又让紫鹃的坐,招呼茶水,好生殷勤周到。

迎春、绣橘看在眼中,心知黛玉和紫鹃的用意,俱都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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