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来,看着被我翻出来的那个电话,我到底要不要去问问清尘,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么?
“在想什么?”手机被人拿走了,我低下了头去,没有去看拿走我手机的人。
“在想我?”轻笑着,手机被人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到底是谁?”我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果然,他在没人的时候又变成了他自己的脸,只不过,我依然看不清。
“我叫薛,不过,我喜欢别人叫我九歌。”头发被人轻轻捻起,我并没有抬头,我完全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去面对这个连本来面目都不给我看的男人。
“今天我们遇到了清尘。”我低低的说着,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哦……,他有说什么?”他果然愣了一下,然后恢复正常的对着我说道。
“你害怕他说什么么?你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害怕他告诉我的呢?”我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的,眼中流出了泪水。
“别哭,我很害怕你哭。”那温凉的手指轻轻的将我脸颊上的泪水擦掉,可是他越是这样温柔的对待,我越是觉得委屈。
因为这个男人,我面临了一个我完全不能去适应的世界,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可是他却不告诉我关于他的任何事情,除了一个名字,关于他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
如今这个男人要说要娶我,既然我将成为他的妻子,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更何况,我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
“别哭?害怕我哭?那么你将你的一切告诉我。”我将面前的人推开,无力的坐在床边上,不想再去看这个男人。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现在不能告诉你。”九歌的声音很无奈,我却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了。
“你走吧,什么时候要告诉我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才来说娶我。”我说着,将九歌推出了房间,将房门关起来,我靠在门上软软的坐了下去。
“妈咪,其实爸比已经给你说了他是谁了,只是你太笨了。”我抬眼就看见原本挨着曦玄睡着了的曦月坐在床上看着我。
“宝贝,你不要生了一张可爱的脸,做事说话这么的不可爱好么?”我擦了擦泪水,走到床边来,捏了捏她的脸。
“妈咪,人家那里不可爱了,我在尽量当一个小孩子了。”我看着已经从床上下来,理了理自己裙子,站在我面前的孩子。
三岁,谁能告诉我那个三岁的孩子这么逆天?
“妈咪,不要把我和玄玄当三岁的孩子,我们本来就不是孩子。”我听着曦月说着,捂着额头,决定还是当他们大人比较好。
“接电话啦,妈咪。”说及震动这被曦月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拿过电话发现上面的电话根本就没见过。
“你好,请问哪位?”我接通电话说道。
“我是县刑警队我刑名,这里有些事情想要请你帮忙,可以请席小姐来警局一趟么?”我听到刑名的声音,心中略安,之前在小院我和孩子直接就走了,并没有去看他们是否安全,现如今他打电话来我才想起,可是,他找我会有什么事呢?
“好的。”我挂断电话,看着床上睡着的曦玄还有自己在屋子俩面翻找我东西的曦月。
“月月,在家呆着,妈咪出去一趟。”
“好。”我没想到曦月居然不跟着我去,错愕了一下,就拿起手机出门去了。
果然出来就看见老席家四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都看着我,我赶忙跑了出去。
“我有事要去警局一趟,孩子帮我看着一下。”我真怕他们会呆着我问我关于九歌的事情。
我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见站在刑警队门口的刑名,赶忙跑了过去。
“到底什么事情?”我看着刑名那严肃的样子,突然有些后悔跑过来了,我忘记了我现在的招鬼体质,真怕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们在城西郊外的河提旁边发现了一个女人,很有可能是你的好友。”看着刑名的样子,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现如今,雪儿已经失踪了八天,我们并没有找打她的人,现如今,能够见到他的人说明她还是安全的吧。
“雪儿在什么地方?”我抓住了刑名的胳膊问道。
“你跟我来。”说着,刑名已经将我了一边车上。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我很奇怪,雪儿找回来了,会在什么地方?
“医院。”说着,刑名已经发动了车子。
我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面的景色越来越荒凉,然后车子居然开到了离县城三公里多的一个山坳里面,当车子停在一个站着岗哨的大门前面的时候,我才知道,在外面县城这里居然会有这样的地方,疗养院?站着岗哨的疗养院。
“走吧,她在前面的病房里面,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刑名说着,将我带到了一间病房外面。
“好。”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我走进去,就看见房间内的一张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若不是因为盖着被子,若不是因为在那被子上面有那么一些头发露出来,估计,我会以为床上根本就没有人。
我身体有些颤抖,床上那还是一个人么?
我走到床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只是现在这张脸美丽不在,有的不过是那如同皮包骨头一样的脸庞,那深陷的脸颊,那双无神的眼珠望着天花板,就连我到了她的床前他也不知道。
“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