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中年人,年轻时应该非常英俊,是那种正气凛然的英俊,天生肃容,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不像朱棣没表情时那般高深莫测,反而让人生出一种可信可靠的依赖感。
朱标吞了口口水,有点愕然地注视眼前陌生的大叔,目光又顺着香气往下移,停在大叔手中鼓囊囊的纸袋上。
中年人面无表情,眼睛里却微微漾开了笑意,他拉开纸袋的开口,让朱标能看到里面白生生圆鼓鼓的豆沙包,再充满诱惑性地问:“想吃吗?”
朱标顿了一秒,狂摇头。
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吏部,远离这位奇怪的大叔,开玩笑,他是十七岁又不是七岁,被豆沙包子诱拐什么的,想一想都无比羞耻好吗!
中年人也并不气馁,看着他消失在吏部大门内,一双深沉内敛的眼睛仍然满含笑意,手捧纸袋,慢慢地踱向公路对面的停车场。
停车场出口处被楼层覆下大片阴影,一群人默不作声地站在阴影内,紧张地簇拥着中间的另一名中年人。
两位人到中年的大人物隔着马路用目光打了个招呼,走过来那位掂了掂手里的豆沙包,未语先笑:“陛下,他已经进去,轮到我们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