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绵膛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第一次听见母亲说这种话，总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印象里母亲是不苟言笑的，她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不高贵，但是可以高冷，却从来不曾逗b过。
现在的母亲，和刚才一巴掌打她和唐诗的那个彪悍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夏绵汗颜...这种幼稚的行为...该不是跟小坏儿待久了，传染上的吧？
夏绵扯扯母亲的袖子，示意她还是别说了，餐厅里好多人看着呢。
夏晴瞪了夏绵一眼，干什么？人家跟咱比有钱，咱没有，咱还不能跟人比外貌了溲？
赵蔓确实被夏晴刺激的说不出话来，夏晴说话是难听，可偏偏说得是事实。她不知道夏晴的年纪，看样子很年轻，40出头的样子，可她有夏绵那么大的女儿，算来年纪应该已经过了50岁。
赵蔓是20岁的时候嫁给顾家老大顾明朗的，那时候顾明朗已经32岁，整整比赵蔓大了12岁。
结婚一年之后，她生了顾历阳，如今顾历阳25岁，她也有46岁了恧。
尽管这些年努力保养，但效果仍旧没有天生丽质来得好，护肤品并不会让她变年轻，最多也只是皮肤保养的比一般人要好些。但看夏绵的母亲，眉眼如黛，肌肤虽然不像女儿夏绵那样水嫩嫩的，但也保有弹性，白皙光滑，只是眼角的岁月痕迹，无法掩盖。
赵蔓有些酸溜溜的说：“是啊，你的脸一看就是破尿酸打多了，是看着比我们这些天然的要年轻。”
夏晴也不恼，只道她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3000万拿不出来啊？拿不出来就算了，我们家绵绵该怎样还是怎样。”
赵蔓被气的够呛，口不择言：“3000万给你们，我宁愿给乞丐。”
夏晴也不甘示弱，“那你去打发乞丐吧，我们不是。”
夏绵见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僵持不下来，她想开口说点什么，可顾御的姑姑一直闷不吭声的盯着她看，看得她头皮发麻。母亲又和大伯母吵个没完，谁也不肯落下风，夏绵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候，夏晴包里的手机响了，夏晴喝了一口水，接电话，“喂，小聂。”
夏绵仔细的听，电话是聂清辉打来的。
“有话跟我说？阿姨现在没空，有什么话晚上回去再说。”夏晴有些不耐烦，她正和顾家人吵的不可开胶，聂清辉凑什么热闹？
可哪里知道，聂清辉在电话里不依不挠，非要现在见她，还要见夏绵，他说事情和小坏儿有关。
他一说小坏儿，夏晴的脸色就变了，有些焦急的问：“小坏儿怎么了？”
在夏晴身边的夏绵也急，“妈，怎么回事？小坏儿出事了吗？”
“行，你等我们。”一会儿，夏晴挂了电话。她拿起包包站起来，冲对面的人挑挑眉，“我很好说话，3000万要得也不多，而且我讲信用，拿了钱保证让我们家夏绵和顾御断，她要是不肯断，我打断她的腿。”
话落，扯住了夏绵的胳膊，“走，跟妈走！”
“妈——”
夏晴雷厉风行，很快的就扯着夏绵出了餐厅。
这厢被留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赵蔓皱眉，小坏儿？是谁？听她们的语气好像很紧张。
唐诗愤恨的说：“小姨，我们应该找个人调查一下她们。”又是小聂又是小坏儿的，肯定有问题。
赵蔓想了想，确实应该先把她们的背景调查清楚，夏绵的母亲，嘴巴还挺厉害的。
*
聂清辉约夏晴见面的地方，是一家茶馆。
夏晴年纪大了，爱喝茶，在国外，咖啡喝不下，常常念叨着国内的铁观音。
他看见夏晴拉着夏绵进来，视线便没有办法从夏绵身上移开，好几天没见她了，她还好吗？
应该很好吧，她已经决定和顾御在一起了吧，想想，心都有些疼。
“聂清辉，怎么回事？你说小坏儿怎么了？不是说他在你爷爷家玩吗？”夏绵还没坐下，就已经问了好几个问题，夏晴在她身边附和，“是啊，小聂，到底什么事？”
聂清辉不疾不徐的说：“你们别担心，小坏儿没有出事，只是有件事我想先告诉你们。”
他动手泡茶，茶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其实夏晴不懂茶，龙井和铁观音的区别她也喝不出来，但是他还是叫了龙井。只因为夏绵也爱喝茶，他总想给她最好的。
泡茶是有讲究的，古有茶道，延续至今。
聂清辉泡好茶，先端了一杯送到长辈面前，再端了一杯送到夏绵面前，最后一杯留给自己。
夏晴看他慢悠悠的样子，气的嘴角抽搐，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
聂清辉笑笑，看吧，她喝茶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了，不懂茶。
夏绵不一样，她懂的，但是她没有喝，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似乎早已经看透他的故弄玄虚。
聂清辉把自己杯子里的茶水喝光，像是借酒壮胆一样，他是借茶，给自己勇气。
“绵绵，和我结婚吧。”他说。
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怎么样，是不是有些颤抖，是不是暴露了他此刻紧张而又有些绝望的心情。
“你明知道不可能。”夏绵无奈的看着他，她说了和他不可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他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果然，这就是她的答案。如果顾御向她求婚，她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聂清辉叹了口气，“绵绵，你没得选择。”他等了那么多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