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去找了赵伯,上次见过他,记得他家的位置,她抱着一线希望,想悄悄的问问看,裕哥哥一定不会知道的,平日里赵伯跟他也见不到几回。
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坐上马车前去那地儿。
走了很久,问了几个人,这才找到赵伯。、
他正在用一副锯子,割木头。
看到凤川,似乎有些印象,连忙笑盈盈的问这次来有什么事?
“赵伯,我来看看您,还想求您一件事。”
赵伯想当然开口,问什么事。
防川执拗了一阵子,最终问出一个问题,问赵伯是否会验尸?
赵伯脸色深沉起来,一下子变了模样,“我不会,你找别人吧。”
赵伯上次一直笑呵呵的,今日怎么变了脸色。
凤川不死心,看着他问:你熟悉香料,懂得很多,上次提起一两句,你真的不知道人有多少种死法吗?
赵伯没有回眸,低头做着活儿,人的死法,正常的便是病死,其他也就是刺死,勒死,淹死之类的。
没等再问,赵伯不耐烦了,“问够没有,问够了就走吧!”
他似乎心里很厌恶验尸,从凤川问出口,他一直抗拒。
凤川决定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就离开。
赵伯皱着眉头,低声念叨,不知犯了什么冲,今日倒是听人念叨死人,死人的。
他将背影留给凤川,留下一段的哀怨。
凤川还是问出想说的话,“赵伯可知什么方法能让人死而不留证据?”
“姑娘真是让我这个老头子觉得奇怪,我又不是大人,你问我这么多,我哪里知道,我只是一个做活儿的人,上次香料略懂一二,可你今日问的这些,我是真的不懂。”
上次她明明记得裕哥哥说过。这个赵伯懂得很多,高深莫测,而且还说他曾是个厉害的人物。
“姑娘你走不走?”
凤川无奈只好跟老伯告别,随后离开。
临走。老伯叮嘱,以后不要过来了,口气中颇为不耐烦。
凤川叹了口气,走就走呗。
回到衙门,日上三竿。
案子还是没有任何突破。死因迟迟不定。
浮在水上,倘若尸体没有腐烂,还浮在水上,久久不沉,若非体内有气体,导致他浮在水面?
福伯没看出任何破绽,这个验尸多年的人终于犯愁了。
李大人急的打转,早上家里人还来问是否抓到凶手,若是抓到了,也好让死者入土为安。
这凶手一时抓不到。人也无法入土。
“大人,你说会不会因为某种气体进入了体内,导致这个人死亡?”
福伯夺过话,若是炭中毒,应该不会如此,肺会有轻微发黑的征兆,且鼻孔附近也会因炭灰而发黑。
“那若不是这种有毒气体呢?”凤川猜想,若是由其他的气体进入体内导致。
李大人不明,何种气体能导致人死亡,还不是因为有毒。
福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尸体,那日他的内脏确实有变形,难道是?
倘若一个人将一些气体勉强塞安财的体内,倒是他被更改呼吸死亡。这样肺不会变色,也不会窒息。
凤川想了想,气体分为很多种,无毒的倒不知有什么。
“涨死?”
“什么?”
福伯看着大家说,安财很有可能是被涨死的。
若真的是凤川分析的那样,那一定是被气涨死。
可什么气体。如何进入他的体内呢?
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外人不得靠近。
这人如何将气体传入他的体内。
几个人开始各种演示,更有甚者表演为吹气。
“算了,我出去看看吧!”
凤川喜欢出去走,每次走路的过程中,她留心周围事物,从而有灵感,才会想起每个案子可能的行凶手法。
手法?
气体进入一个人的体内,这一定靠什么东西才能使其进入。
凤川看着周围的一切,毫无头绪。
一个男人正在街道旁宰鸡,他用娴熟的手法为鸡退毛,之后又用熟练的手法为其拔毛,刚刚一直活泼乱跳的鸡,还在最后的嘶吼着,然后用沙哑的声音鸣
了几声。
人类或许真的很残忍,无论对人还是对动物,都能下的去手,或许残忍是人类的本性吧。
凤川走过去又见一户人家正在唤哈巴狗,还有三两只猫咪跟在后面。
这些人生活惬意,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凤川想起刚刚那只鸡被脱毛的情景。
安财武功高强,一定是在晕倒后没人用一种特殊物品,将气体灌入体内,导致死亡的。
水?
对,牛皮水壶,那种东西柔软结实,若是用它不停的挤压,自然产生大量的气体,这气体若是在一个人昏倒的状态下吸入体内,自然是可以让人死亡的。
这只是凤川的猜想,并无任何依据。
“你来看啊,这东西少了这么多,你还说没偷,我看就是你。”
卖果子的女子和一个男子叫嚷起来。
凤川看了看热闹。
那女子说男子偷了她的果子。
那男子拼命解释自己没偷,并且发誓,自己动都没动。
“你的誓言有什么用,我清楚看到是你拿的,还不承认?”
男子说可以搜身,若是搜身,搜不到,那么就当众把腰包中的所有银子都给他,作为补偿,若是找到了,自己愿意给一锭银子,作为赔偿。
女子一口笃定,是他偷的,便与他打赌。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