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布庄,凤川已经完全没了心思
最初想做衣裳如今却兴趣全无。
那些尚好的花段在其眼中都很漂亮,只是心情不佳,便习惯摇头说着不好的字样。
布庄的掌柜问凤川是不是最近有神额烦心事?
她摇头,只是一只手摆弄着布匹,另一只手不住的翻看,这不好看,颜色太浅。
里外不妥,只好准备回家。
灵儿不敢多说话,小姐的心情实在不好。
这凤川心里别扭,对于任永裕来说,他想不起从前的任何事,即便自己劈头盖脸的前去痛骂他一顿,他也不会觉察,传出去,倒是自己抢人家的未婚夫,如此的名声可说不得。
一路上经过了很多个铺子。
里面许多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有人买谷子,有人抬箱子,乒乒乓乓作响不停。
只见对面走来一个男子,身穿绣花锦缎,,长相俊俏,撇着嘴巴在哪里做什么。
可算是看到一个身影,赶忙走了过去。
那个影子是如夏,凤川隔了一段路仍旧看得清晰。
她出来不悦的瞪了这个男子一眼。
两人似乎在争辩什么。
奇怪,这个男子拉住了如夏的手,凤川赶忙冲了出去。
“你放开她!”凤川害怕如夏被欺负。
男子质问她是谁,如夏看了看面前的凤川,自己没事,这是自己的朋友。
凤川心头一震愤怒,她已经有了任永裕了,这是谁?
男子要伸手,凤川突然冒出一句话。
“乔元哥不是在等你吗?你不要在这里跟其他人拉拉扯扯了。”
这话一出口,如夏不仅没生气,倒是歪嘴一笑,“凤川姑娘为何这么生气?”
凤川头也不回的走掉,任由后面的如夏不停的呼唤。
“救命啊。救命啊!”
一个小男孩子似乎刚刚会说话,就怕了出来,支支吾吾的喊着。
他满脸泪珠,凤川询问发生了什么。灵儿拿着帕子帮忙擦拭眼泪。
孩子念叨,家中出了事情,他说不出,也只是翘着手指,指了指一旁的巷子。哼哼几声。
灵儿拉着孩童,凤川率先走进了巷子,巷子里一群人围在那里。
孩童此刻哇哇大哭,里面一个老妇人躺在那里。
“婆婆!”
孩童叫着,妇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凤川上前询问这是怎么了?
一旁一个中年男子精气十足,他仿佛知道真相,起身说着,这个妇人可是孩子的祖母,这家中孩子的生母过世了。男人娶了二妻,这会儿男人出去,这老妇人便被儿媳推了出来。
岂有此理,竟有如此混账之人!
凤川生气的看着说话的男子,蹙眉撇着嘴。
她上前试探了一下,老妇人倒是还有呼吸。
她怕是磕到了,凤川不敢动她。
让人去叫了郎中,自己守在那里,若是一会儿她醒了自己一定要找那个女子理论,竟然将老人推出院子。真是可恶。
孩子不停的哭闹,他向着祖母的方向不停的摆手。
看来平日里孩子跟老人比较亲。
这吵闹之中,一个妇人拉着另一个邪魅的女子出现,看来这家男子倒是应该有两个钱儿。
刚刚说过话的男子这会儿解释说。这个家里的男人本来也没什么银子,不过凭借一块儿地赚了些银子,后来便去了外地,在码头帮人做工。
这女子也就是个狐媚子,过去不知勾搭过多少个男人,如今倒是进了门儿。做起了女主人。
她毫不在意婆婆的看法,平日里经常跟婆婆吵架,这十里八村都知道了,可如今竟然将老人推倒,让人愤恨。
听到他人议论,她扭着嘴巴,唾弃着,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谁看到了婆婆是自己推倒的。
“我们家的老太太,走路可是不稳,这一不留神就摔倒也是常事。”她用极为无奈的语气说着,这有谁看到是自己做的了。
说到这里孩子出声儿了,指着她不停的比划,嚎啕大哭,嘴里说着坏人。
“你还不承认,一个几岁的孩童哪里会撒谎?”
凤川的质问,女子并没有害怕,而是淡定的看着她,这是何方神圣,说话如此有趣?
一个孩子不会说谎,难免一个孩子会胡说八道,这么大的孩子,若是平日里这个老婆子教他说自己的坏话也是有可能的。
争辩之中,郎中赶到,老婆婆也醒了。
看着周围的人,似乎记不得自己如何摔倒在地。
过了一刻钟,孩子的哭闹似乎唤醒了她的记忆。
她看着一旁的儿媳,颤抖的手指了指,“孽障,你这个孽障!”
众人似乎更清楚,这老婆婆是如何摔倒的。
她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转身边走边念叨,这婆子怎么摔倒的跟我确实无关,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里外不是我做的就是了。
说话的功夫如夏出现,从凤川身旁经过,冲上前一把拉住那个女子,“你这个人真是不孝顺,婆婆摔倒,无论是不是你推的,都该将其带回家不是吗?”
凤川赶忙接着说,是啊,无论如何,既然嫁到了这个家,哪有不管的道理。
她装作听不见,似乎不在意旁人的指指点点。
这会儿萧木正巧路过,凤川自然地问,若是有人欺负老人,虐待孩子,可以坐牢的。
女子仍旧不怕,她骨子里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似乎有什么人撑腰一般。
“凡事讲证据,你们没看到的事情怎么可以胡乱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