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悦的看着凤川,这个府中没人敢如此怀疑自己,她一个野丫头竟敢胆大妄为。
“你……的意思,是我安排的人偷了字画?”
凤川直截了当,点头,下颚微颤。
夫人严词怒吼,“你大胆,竟敢如此胡说八道。”
凤川甩头走向门口,姚云连忙上前拉住她,“云儿,你让她走,拉她做什么?”
“娘,她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们能不能尊重人家啊?”
夫人责备姚云,用不着这个祸害来管自家事。
“娘,您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姐姐?”姚云气急败坏,矢口说出莫非真是娘亲所为。
夫人越发生气,一只手抓着帕子,一只手指着姚云质问其是不是被人施了法术?姚云说但凡想知道真正的贼人是谁,一是惊动衙门,二是找凤川来探案。
衙门他们固然不能找,姚老爷皱眉,“算了,找到画儿就好,不必追究了,以后有所警惕就好。”说完他倒是转身要回屋子。
苏梅清不肯作罢,平白无故被人唬了一跳。
“老爷,我心都要掉落出来,您竟然说不查了?那么这个贼人将来还会兴风作浪。”
这会儿子蓉儿倒是开了门,她见外面人都在,哼着声,给老爷夫人以及姨娘请了安。
“请什么安?我现在寝食难安了。”
苏梅清不带好气的说着,接着一连串问了她几个问题,早上她在做什么?为什么才出来?
蓉儿看了看姨娘,说自己昨儿不舒服,今儿早起晚了,这刚刚听到了声响,又恐穿着不得体,简单收拾后才出来的。
凤川打量一番,苏梅清在一旁提醒,这蓉儿惯是不得意方梅,见她气不打一处来,这入了门的女人,多少会分夺她的宠爱,“蓉儿,该不会是利用老爷的字画嫁祸于方梅吧?”
凤川一直没说话,苏梅清倒是分析的条清。
她说的不无道理,蓉儿一时回答不出,只是说不知发生了什么?
姚老爷不耐烦,不停地说着不要查了。
“姚老爷真是宽宏大量之人,一看便是慈悲为怀之人,连个贼人都怜惜。”凤川垂直眼眸,言语清晰的说着。
姚老爷淡淡说着,有一颗慈悲为怀的心自然是好的,为子孙后代积德。
凤川脸色一变,积德?当年找人埋了自己那是积德,若上天有眼,你姚家上下不会安生。
一旁的姚云总是问凤川怎么了?
她眼神中的恨意隐藏不住。
“还查下去吗?”凤川问一旁的姚云。
姚云看了看爹爹,还未开口,方梅开口了,“我知道凤川姑娘是好人,当年亏着您和云姐姐的帮忙,今日方梅请求您帮忙查出设计陷害之人,方梅必有回报。”
姚老爷哼着鼻子,问其在家中有何地位,凭何说话。
“爹爹说得对,方梅正是因没有地位,所以才要凤川姑娘帮忙查清楚。”她哭了起来,今日之事若是不能查明,那么来日定为他人留下话柄,她和颖儿在这个家中更难生存,她恳求老爷一定要查下去。
姚老爷为难的看着夫人,夫人不同意,一个外人把家弄得鸡飞狗跳,还要继续查,真是作孽。
凤川立马会问,“夫人为何您这么不希望我查下去?”
“你……”姚夫人看着她,二话不说找来奴才令他们将凤川拖出去。
姚云死死的护着凤川,说无论如何,凤川都是请来的客人,若是要赶走她,那自己也走。
“云儿,你是不是疯了,她给你下了什么药?你为何坚信她能查案,我看她倒是来搅合。”
老爷没了耐劲儿,便让凤川查,自己回了屋子,姚夫人恶狠狠的看着凤川,周围奴才更如同被点了穴位一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凤川最终进了姨娘的房间,再一次盘问这个画放在什么地方?巧如进来多久,什么时辰去的方梅的屋子。
刚刚那副字画,凤川令姚云借来瞧瞧。
姨娘小心翼翼的叮咛,这画儿老爷很谨慎,不让人打开来看的,想价值连城。
姚云这才想起刚刚爹爹叮嘱千万不可打开。
这画儿到底有何玄机?
凤川好奇,她突然觉得这幅画比这个案子更有吸引自己的地方。
她欲打开画布,姨娘伸手按住,老爷若是知道固然会发火的。
停了片刻,凤川与姚云对视,姚云做主让其打开,若是出了什么事,她来承担后果。姨娘嘴上说动不得,她心里也想知道这是什么画,姚云的话正和她的心意,她不再言语。
凤川用轻柔的手法打开了这幅画,先是打开了画布,一层层揭开里面的皮纸。
率先露出的是黑色的画轴。
随后紧紧卷扣的画卷出现在眼前。
她轻轻的打开画卷,上面是一个蓬发虬髯,面目可怖,头系角带,身穿蓝袍,皮革裹足,袒露一臂的模样似鬼的男子。
凤川越发觉得眼熟,久久反应过,这不是除夕娘贴的门神上面的按个人吗?
钟馗:“赐福镇宅圣君”,相传系初长安终南山人,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然而却是个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的人物,平素正气浩然,刚直不阿,待人正直,肝胆相照。
相传,唐朝(618-907年)时期,皇帝唐玄宗在一次外出巡游后忽然得了重病,用了许多办法都没治好,皇帝非常着急。一天夜里他梦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鬼偷走了他的珍宝,皇帝愤怒地斥责小鬼。这时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