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惊恐中我无意注意到,‘爷爷’那只老狐狸的口腔中是没有舌头的,我突然想起,在廊洞中趴在队长谢德林身上的那只狐狸脸的怪物也是被队长斩断了舌头。
眼前的这只披着爷爷皮的狐狸定然就是队长伤的那只狐魅,不过我现在注意到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因为‘谢德林’的弑血利爪已经朝着我的胸口伸来。
终究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我的血对付得了鬼藤,可在精明的狐魅面前完全没一点作用。
黑色利爪触碰到了我胸口的皮肤,刺痛感随之而来,心口位置上五根尖刺一点一点的慢慢插进我的心脏位置,五根利爪每一根都有近三十公分,利爪全部没入,足够将我的心脏完好无损的抓在他的掌心之中,甚至速度快的话,我的心脏被抓出来的时候还是鲜活跳动的。
我看见心口位置五个血洞,止不住的血液不停的从血洞中流出,剧烈的刺痛疼得我冷汗直流,脸上的青筋直冒,而这样的剧痛不是短暂性的,而是一阵阵的随之而来,疼得我快晕死过去。披着爷爷皮的那只狐魅笑的极度的残忍,他令一只手突然爪向我的脖子,五道利爪直接割破了我脖子上的皮肤,五道血痕浮现在出来。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样的死去,我甚至想过有可能出门被车撞死,失足坠崖摔死,得了绝症病死,被人谋财害命而死重重死法,却万万没想到是被鬼魅所杀,这漫长的痛苦比古人受凌迟之苦还来的残忍。
‘谢德林’那支狐魅似乎非常懂得把控尺度,利爪刺入一分,他就残忍的笑着看我痛苦的表情,似乎我的痛苦可以让他的扭曲的心里达到高潮。把控掏心的尺度近乎完美,能让人疼得想死,又能让人的生命一直保持。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剧痛全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脏慢慢被掏出的感觉,让我生不如死,我已经绝望了,下一秒我有可能真正的看到自己的心跳动在我的面前。
我突然感觉很自嘲,小时候总是听村里的男子对女孩说:“我对天发誓,我可以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那时候我还在想,心掏出来人不就死了吗,怎么还看得见自己的心是怎么样。可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我还没碰过女孩子,没谈过女朋友,连说这话的机会都没有,却是被两只狐魅掏出了心。
剧烈的疼痛感已经麻痹了我的大脑,只有心口处传来的心脏狂跳的声音,没错,我没听错,心脏跳动的声音通过血洞外泄了,真真切切的听见,而不是在脑中听见。而此时我感觉到脆弱的心脏似乎触碰到了锋利的物体,心脏在剧痛的抽搐。我知道那是狐魅的利爪已经靠近了我的心脏,只要它的爪子包裹住我的整颗心速度极快的掏出我的胸口,我就能看得见我的心脏。
而我的脖子和手上已经遍布紫黑色,就像染上了一层剧毒一样,右手上的血液从指缝间滑落滴落在白玉石阶梯上绽放起一簇簇触目惊心的殷虹花簇,尸毒的麻痹和流血已经让我全身都麻痹了,我的脑袋变得很沉重,突然变得很困,眼皮都在打架,困意浓浓,我的眼前那张狰狞扭曲的狐狸脸,在朦胧中变化做了爷爷那张和蔼的脸,他像小时候一样笑着给我唱着童谣催我入睡。意识渐渐模糊的我对爷爷笑了起来,更加猛烈的倦意袭来,我在无法抵挡那股汹涌的困意,眼皮耷了下来,眼前一片漆黑。
就在我意识快消散的时候,我的胸口处突然涌出浪潮般的气息,冰凉透心,直冲我脑海之中,瞬间冲入我的全身经络中,瞬间将我从黑暗中拉了回来。随后我听见一声怪异的惨叫声在我面前响起,我豁然睁开双眼,眼前披着‘谢德林’皮的狐魅,痛苦的抓着自己的手,它的手臂竟然在冒着黑烟,慢慢的消融成了液体。
对啊,我竟然忘记了,我体内血液果然对狐魅也有伤害的,可是那的利爪刺进的时候我还以为血液对它们起不了作用,我看了看‘谢德林’的另一只手,利爪有30多公分,瞬间就明白了,我的血液对指甲类似乎没有作用,只有当狐魅的ròu_tǐ触碰到我的血液后,才会起到作用。
狐魅‘爷爷’一愣,它那张丑陋的脸不置信的看着‘谢德林’,又看了看我右手拳头上流下的血液,瞬间明白了,它凶残的道:“哼,想用血伤我?”
心口处的那一股清凉说也奇怪,我身上的紫黑色尸毒竟然慢慢的退去,手上的感觉渐渐的回到了身体之中。只不过眼下狐魅的利爪就卡在我的项上,只要能猛的用力抓下,我的脑袋将和身体分家。不过我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呢?
“你发现的太迟了!”我怒道,直接咬破舌头一口鲜血喷在那只披着爷爷皮的狐魅脸上,疼得我全身发颤,随后看见狐魅的脸上像被火灼伤了一样,被烫出一阵阵的青烟,脸像蜡烛被点燃一样开始疯狂的消融,而我项上的利爪也随之松了下来,我瞬间就能动了。
‘谢德林’那只老狐狸见我能动后,也不管自己那只已经被腐蚀得只剩下半只的手,愤怒的嘶吼着狂扑向我,我笑了起来,笑的张狂,如果是之前我可能会被这狐魅吓的半死,但对于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我来说,它们已是强弩之末!
不过狐魅的30公分的利爪还是不容小窥的,被它伤到也能去掉我半条命,何况那些锋利的爪子上还带着尸毒。
我的右手上的血液早就蓄得一个掌心都是,我只需要注意躲避‘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