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老宋听到“一对一”施法原理之后为什么如此紧张,赶紧问他缘故。
他愁眉苦脸道:“你这种搞法不行的,相当于你和暗色能量的主人隔空相斗,一旦你斗不过他,会死的很难看。”
我摊手道:“那就没有办法了,除非我们找到小马见过的那只黄鼠狼,我还可以根据黄鼠狼的尸体引出黄鼠狼的残魂,如果暗色能量也跟着黄鼠狼的残魂跑出来,那就万事大吉。
可是这样一来,又得耗费很多时间,我怕小马扛不住。毕竟他吃了很多活鸡,时间久了肠胃会烂掉的。不如你让马先生先把小马送进医院处理肠胃,然后我们慢慢想办法。”
老宋郁闷道:“能送医院就好了,这小子力大无比,见人就咬,根本搞不住它。”
我说:“远距离注射麻醉药呢?就像我们村过去对付疯狗那样,用吹筒或者发射枪直接锁定目标。”
老宋摇头道:“这个早就试过了,麻醉药对他无效,如今他的神经和魂魄都不属于自己控制,麻醉药根本起不了作用。”
话题进行到这里,我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原地发呆。
老宋说:“暗色能量主人的模样到底如何?你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认识他,如果认识,可能还有商量的余地,总而言之不能轻易斗法,这在道儿上是大忌。”
我好奇道:“为什么不能斗法?”
老宋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全靠着名声吃饭,无论谁败下阵来,很快就会传遍全世界,这样一来等于断了战败者的后路。所以道上人轻易不斗法,一旦斗上,就是你死我活。”
他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而我也真没有战胜对方的信心,只好细细描绘出暗色能量主人的模样,期望老宋能够通过往日的人情改变被动局面。
等我说出那人的模样之后,老宋不解道:“这人是马先生的妻子,我曾经见过的,她根本不懂法术,会不会是黄鼠狼骗了你?”
我说:“不可能,残魂和心念力的交流不存在欺骗。”
老宋皱眉道:“那也许是她妻子偷学了某些邪门歪道。可是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儿子呢?”
我笑道:“不是亲生的呗。”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它的解释。
老宋说:“这是人家的家事,要不然咱们不管了?”
我无所谓道:“随你。”
老宋的脸色变得很奇怪,他阴阳怪气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能失了正义之心,否则很容易走入邪道。我只是试你一下,没想到你真的很冷血。”
我反驳说:“这世上害人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一一管过来?当初怎么没人来救我?”
老宋说:“不是让你非得天天管闲事,我的意思是,只要遇上了就得管。”
我被他搞得很无奈,只好说:“我又没说不管,我说的是‘随你’,总归来说还得看你的意思,本来在这个生意就是以你为主嘛。你这样老挖坑让我跳,等我说错了就来教育我,搞得我很不爽,你知不知道?”
老宋嘿嘿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我问他:“如果按照你的意思,咱们怎么办?我是说,既然暗色能量的主人不是道上人,只是学了一点歪门邪道,她多半搞不过我,如果我硬来,她也只能干看着,你有没有办法保护好小马的魂魄?”
老宋支支吾吾道:“有倒是有,不过这样一来,哎呀,总归还是不太好。”
我被他搞烦了,甩手道:“去你大爷的吧!又要救人,又要这个那个的,我可受不了你这一套,咱们赶紧散伙!”
老宋很担心我就此跑掉,立刻解释说:“我还不是担心马先生的老婆只是受了坏人蛊惑,一时冲动而已。或许她没有必死之理,咱们又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什么叫必死?我只是借着她的影像叫出小马体内的暗色能量而已,又没有办法从一个大活人身上夺其魂魄,何至于害她至死?我很不理解老宋的思维。
老宋解释道:“但凡学了邪门歪道的人,体魄往往遭受反噬,这样一来,她很有可能丧失了牢固护住自身魂魄的能力,一不小心就会被你要了命去。如果暗色能量又和她的魂魄相连,那么几乎可以断定,只要你施法,她就必死。”
我送给老宋五个字:那是她活该。
老宋深深的看我一眼,只可惜我眼神不好,无法看清他脸上的复杂表情,只听他暗叹一声:“还是先找她谈一谈吧,如果她能收手,那是最好不过。”
对此我不发表任何意见,毕竟这事儿以他为主。虽然我很讨厌老宋的拖泥带水和优柔寡断。要是按照我的意思,直接搞定完事,让那个恶毒的女人也尝一尝因果报应的滋味。
或许这就是年轻人和老年人处事方法的不同,前者比较激进,后者处处留有余地。
既然注意打定,我们一路跑下山去。
司机好奇道:“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老宋沈着脸说:“去马先生家。”
司机还想问为什么,老宋却不再开口。
这一路走的无比沉闷。
等到了马家,恰好看到马先生正在陪她太太吃饭。
由于我眼神不好,看不清马太太脸上的表情,可是通过老宋的话语可以判断,这人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老宋说:“看你这幅鬼样子,三魂七魄都快丢光了,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吃饭!”
这个老头,劝我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各种要我替别人着想。真到了他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