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杀恶鬼的手法固然凌厉,可俺这个善于吸引鬼魂靠近的“人形引鬼器”也功不可没。
倘若没有俺的吸引,你能这么轻松的摆平恶鬼?
如此说来还是俺诸葛平候功劳最大。
就在我飘飘然的时候却听赵鹏说:“半人半尸的确是非常吸引恶鬼的解脱通道,怪不得龙坚持要把你带来,的确很有道理。”
这是在夸我么?
我不禁有些得意之色。
虽然这厮屡屡对我口出污言秽语,可他终究是茅山掌教的亲传大弟子,在江湖上很是有些威望。
如今能得到他的首肯,我感觉一切都很值得。
不曾想这厮仅仅侧面夸奖了我一句,紧接着就打击我说:“连百用百灵的行血安魂符都对你不起作用了,看来你是彻底报废了,将来就等着鬼魂们不断骚扰你吧。”
这句话透漏出两条信息:
第一,赵鹏不是刻意送来一个假符文陷害我,连他也不知道行血定魂符居然对我没用。也就意味着这个王八蛋虽然心高气傲脏话又多,终归没有害我之心。
第二,他的话再次印证了师父送给我的“人形香火”定义,也就是说,我这人是最佳的人形引鬼器。
如此甚好!
为何?鬼魂多了亡魂心愿就多,亡魂心愿多了死人花就离死不远了。
前提是我能把这些亡魂心愿一一摆平。
就我目前的能力来看,路漫漫其修远兮。
赵鹏见我傻傻的笑,丢下一句:“傻帽。”
摇摇晃晃的走远了。
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说:“看在你性情尚可的情况下,老子就不跟级计较太多。”
贺东风不像我这么乐观,他愁眉苦脸道:“这里的恶鬼不好对付啊。”
我纳闷道:“怎么不好对付了?我看赵鹏手到擒来嘛。”
贺东风摇头道:“一个恶鬼就浪费了赵鹏十几张符文,倘若再跑出几只来,如何是好?据我所知,他身上一般不超过30张驱鬼符。此番就用掉了一半儿,前景堪忧啊。”
我不解道:“既然驱鬼符如此好用,为什么不多带些?”
贺东风苦笑道:“你当驱鬼符是大街上甩卖的歪瓜裂枣么?每一张驱鬼符都需要严格的既定程序制作,单是用掉的朱砂、符纸都不是一笔小开支。
如果按照茅山最最正统的老规矩来制作符纸,那是需要极有年岁的阴性植物根茎的,可是现代社会资源损耗极其严重,哪里找这么多好材料去?
如今这世道,想要买点真朱砂比淘宝还难,更别说找到真正适合制作符纸的原始材料了。
更何况,就算有足够的符文,以赵鹏的能耐也驾驭不了三十张往上。你当驾驭符文不会耗费体力和精力么?”
照他这么一说,的确形式有些危机。
毕竟前方很有可能还有个最难对付的“假候尸奴”等着我们呢。
我问贺东风:“如果按照刚才那个恶鬼的标准判断,你们五个人最多能对付多少个恶鬼?”
贺东风不假思索的回答:“10个。再多了我们就得拼命。每拼掉一个人的命就能多杀2个恶鬼,也就是说,18个这样的恶鬼就能把我们搞得全军覆灭。”
我忍不住皱眉道:”不可能吧?我感觉龙非常厉害呀。”
贺东风无奈道:“正是因为他非常厉害,所以才能拼掉最多18个恶鬼。因为在我们五个人里,实际上只有四个战斗单位。
负责看风水的路远庭只是身强力壮会点儿武功而已,可是他的功夫对恶鬼无用,偏偏在这种鬼地方又发挥不了他善于使用炸药的特长,所以他只能做点体力活儿,对付不了任何恶鬼。”
我晕了,看起来最强壮的一个确实最怂的一个,怪不得这厮施法的时候不让别人观看,感情怕露馅。
可是当日周谨看他施法之后为什么笑个不停呢?我忍不住询问起来。
贺东风笑道:“路远庭驾驭司南的方法有点特别。具体来说,他需要把司南放在地面上,然后集中精神盯着司南手柄,如果司南手柄转动,他就得跟着转,这样看起来像不像个人形陀螺?还是斗鸡眼的那种?”
我在脑海中想象这样一幅场景:
身高超过一米八,五大三粗的路远庭像个三岁小孩子一样盯着一个勺子状司南,等“勺子”转动的时候,他四肢着地的团团爬动……
哈哈哈哈,的确很搞笑的说。
前方的路远庭耳朵很好用,等他听到贺东风跟我描述他使用司南的窘状时,怒吼道:“东风你个白板的!想死么!”
这厮嗓门太大了,震的整个墓室回音不断。
贺东风咧嘴一笑,既不回骂也不道歉。
路远庭终归是西北汉子,总不能像个婆娘一样吵闹不休,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在贺东风身上我学到了很深刻的做人哲理:
你来骂我,我不理你,要么你自己气死自己,要么被我气死,总之我不会吃亏。
自从那个恶鬼出现之后,一路上再也没有任何骚扰。
什么情况?
恶鬼害怕退缩了?
还是说整个古墓里只有这一头恶鬼?
我总感觉大家的运气还没有好到这种地步。
继续往前走,一路顺风顺水。
不是说古墓中大多存在暗器机关么?怎么一直都没遇到?
贺东风解释说:“布置有血池阴封的墓穴不可能存在暗器机关,主要是担心暗器机关伤害到尚未成型的假候尸奴。再者说假候尸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