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困住了多少想要离去的人,又困住了多少想要回归的心。
在这雨的尽头——茅屋处却是立着一人,悠悠的看着魔族所在方向。
“紫螺,别担心了,不弃兄一会儿便会归来了。”为身前俏丽的女子披上自己的外衣,吴硕陪其一同看着这雨声滴答。
“你说不弃小师叔修为有所精进?”就当这气氛快要凝结成冰点时,一道婉转的声音传出,似是黄鸟欢啼,又似是清泉叮咚。
“嗯,就连我也看不透不弃兄此刻的修为。”看着眼前的少女听到自己答复后的真挚笑容,吴硕也是倍感高兴。浑然忘了那高兴的 源头并不是自己,浑然忘了自己接近秋不弃的目的就是眼前之人,浑然忘了三宫两院大比时眼前之人风姿绰约,只记得对眼前之人 的一见钟情。
一把黄色的油纸伞,撑出一片空余,隔绝了外界的侵扰,仿佛似天外飞来一般美好而神秘。
“瞧,他这不是回来了么?”
一袭青衣已不复吴硕离开时的整洁,点点泥土沾染而上,不过这并不妨碍伞下之人的清净高雅。反而更像是那出淤泥的莲花,在泥 土的衬托下愈加神秘莫测。
“啪。”紫螺身上之衣滑落,而她本人早已不顾雨的淋漓闪身而出,在吴硕捡起那落地之衣的时刻拥入了伞下之人的怀中。
伞下之人亦是愣了一愣,随即笑着抚摸着紫螺柔软的鬓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用担心。”
黄伞之下,紫衣少女和青衣少年相拥而立,任凭雨水的滴滴答答。
屋前的石子在雨水的冲刷下泥垢消散,越渐白净。而吴硕的某处却在这雨水的洗礼下愈加疼痛,呵呵,她终究还是不曾注意到我, 罢了,罢了,谁让我喜欢呢。
他手中紧握的却是早已被他揉碎得不堪入目的黄花,那花如油纸伞般颜色,却没有油纸伞般让人瞩目。
秋不弃随着紫螺来到为他单独准备的茅屋,简单的床具一应俱全,就算秋不弃不曾回来,这茅屋依旧为其准备着。
“吴硕很好,不是吗?”就在紫螺一步跨出茅屋的时刻,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嗯,他很好,不过我想应该不适合我。”撂下这句话,紫螺已走来速度的两倍离去,只余秋不弃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比武台赢了紫螺之后,秋不弃便发现她待自己便不同常人了,原本秋不弃还没有肯定,但是刚才那一抱后秋不弃却是确定了一些 事情。那爱慕的心,那落寞的眼神,他自当是全都一清二楚。
“滴!”叶上的水滴滑落,随后淹没在浓浓夜色之中,没有了这雨水的洗涤,不知又有几人陷入无眠之中。
朝霞映亮了早起之人的脸庞,而此时却不复往日清晨的宁静。
“顺流而下,顺应道法自然。”
“逆流而上,搏击道法险阻。”
两人在朝霞的映衬下脸色越加发红,溪流咚咚响彻,为他们送上最美伴奏。
“我看应该顺应自然,一切顺心自得其妙。”
“不不不,依我看要敢于突破平常,才能到达道法大境界。”
两人的辩驳被周围人听见,他们不由自主得抒发自己的看法,不一会儿就分为了两大阵营,一为顺道,二为破道。
“离宫宫主周伯阳大能者,每日观看碑文探索古籍,顺道而为,如今终成合一境强者。所以顺道才是修行之法,最为正确。”
“不对不对,闲人宫宫主逍遥老头,看似整日邋遢怪异,于平常大能者背道而驰,可他照样成为一宫之主,实力深不可测。依我看 ,打破常规勇于挑战才最为直接。”
“你说错了,我说的才对。”
“明明是你不对,我对。”
一场口舌之战就此展开,叽叽喳喳的话语吵醒了沉悟中的秋不弃。昨日地底找到又一枚碑文后,他便挑灯而视,这一领悟便直到了 现在。
蛋壳依旧被玉佩吸收,而那其中孕育的碑文却是浮于掌上,点点紫光混杂着屋外争吵之声向秋不弃袭来。
“咯吱。”就在他人争吵的休息空挡,一声木门响动的声音传来,众人齐齐张望而去,一袭青衣的少年从中踏出。
“不弃兄,你来的正好,你说说是顺道好还是破道好?”吴硕一见秋不弃便立即上前拉住他询问道。
“当然是破道好了,不破不立,破后而立。”轩成昊粗犷的声音传来,丝毫没有顾及对方阵营的吴硕。
“明明是顺道才好,顺其自然顺应天道。”于是乎,在这百里卷宗朝阳榜的一二名带头下,双方又开始了新一轮辩驳。
“溪流顺坡而下,树木顺势而长,我们自当顺道而为。万物皆有道,无道非法,顺道才更为持续和长久。”
“鹰击长空,鲤跃龙门,只有敢于突破敢于创新才会更上一层楼。墨守成规只会故步自封,毫无进步。”
“你说的不对。”
“你说的才不对。”
双方开始焦灼起来,秋不弃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正想回屋。
“不弃小师叔,你认为什么才对。”紫螺的话音才落,秋不弃便知道自己难以离开了。只好转过身,摊开手掌。
众人听闻紫螺这么一问,尽皆注视着秋不弃,看看他会如何选择。
“问了他如何?他回答了又如何?难道他会比我们强么?百里卷宗朝阳榜的最后一名。”嘲讽的声音适时想起,秋不弃不用看也知 道是何人。
不过他并未理会于他,摊开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