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秋不弃也是感到重任在肩,妥善保管好神碑匙后立刻调息刚刚启动神碑匙所用掉的碑文之力。
现在降世神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得了这神碑匙。
不过这并不阻碍众人八卦的心,顿时流言四起,有人说是那魔族大太子,有人说是那北蛮域的山盟,亦有人说是那人族百里卷宗朝 阳榜第一人吴硕。
各家都有各家的说法,众说纷纭,反正在结果为出来之前人人都有猜测的权利。
而在这流言四起的时候,一直往大庆国赶回的秋不弃却是遇到了袭杀。
而所来之人却只有一人,那人一直立于那,仿佛早已知道秋不弃会从此经过一般。在秋不弃遇到那人之前,天空便开始阴沉下来, 大有风雨欲来的趋势。
那人一眼望天,虽然不是看着秋不弃,但秋不弃却是感受到了那磅礴的气势。那些低垂的阴云在这两道目光的注视下突然有了散开的 征兆。
秋不弃顺眼看去隐隐约约甚至能够看到那遥远的火红的并不刺眼的太阳,阳光洒落,照亮了整片区域,撒在疏松的泥土里,而周围一 片阴暗。只有所来之人和秋不弃所在的这片地方才被照得光亮,奇怪迥异之感冒上心头。
相隔十余里的距离,平常百姓们看着这奇怪的一幕便远远走开了。纵使他们不会碑文之力,但他们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只要稍 微一点碑文之力溢出,他们便会尸骨无存。
秋不弃波澜不惊的看着这一幕,抬起右手遥遥一指点出。“呲”的一声响动,然后是无数声“呲呲”的轻响。
仿佛小猫在挠抓着门框一般,又仿佛是某种禁制在被人不断摩擦着,似是下一秒将被挠通。
无比酥麻,掉落一身鸡皮疙瘩。
“呲呲呲呲。”
松软泥土上正在照耀的日光初见变弱,那照耀的范围从最开始的两人一同照射,变为了仅照着秋不弃一人。
与此同时,在太阳周围的乌云激烈的翻涌着,似有想要遮盖它的趋势。
所来之人带着的笠帽,破成了碎缕,头发有些凌乱,不过那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
此刻所来之人身上散场出浓烈的戾气,刚刚若说他是颗大树无声无息,那么此刻他便成了出山的猛虎。
在这一瞬,所来之人身上的戾气直冲云霄,而日光像是受到什么信号一般,再次变得热烈。
狂风骤起,两道残影乍现,“锵!”一声却是都拔出了剑。
轰的一声巨响!
在这白亮的日光中秋不弃和所来之人相遇,他们手中的剑也已相遇,没有什么激烈的打斗之声。只有狂风绕着他们的身体狂舞,拂 动他们的衣衫,狂热而暴躁,就像久旱逢甘雨般热切。
两把剑在日光中紧贴在一起,这是秋不弃第一次使用有型的剑。一袭青衣少年手里拿着黝黑的剑,哑然无光,甚至仿佛连剑锋也没 有。却在日光的照射下,剑身发射出道道白光,让人不敢直视。
“春光浓浓。”秋不弃道出了所来之人使用的招数,所来之人脚步也是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奇,后便更加疯狂的向秋不弃袭 来。
这是家族独门之物,被他人认出来就能直接找上自己的家族。既然秋不弃知道来历,那就更是留不得了。
秋不弃为这招数而震惊,亦是奇怪大庆国之人为何要在这外域残杀同族。
是的,“春意浓浓”是大庆国春姓之人的独门秘籍,不过却是在秋不弃八岁之时便被关缘丢来背诵。
过路之人显得有些脸色不好,他们还等着这场战斗结束后,向着对面的地方走去。
不过至少现在看起来,这两把剑都没有显出败象。
两把剑相互摩擦着,无数火花射出,强力劲道从接触的剑尖向着二人身后pēn_shè而去,发出嗤嗤的响声。二人脚下的松软泥土,哪里 承受得住这般恐怖的威压,泥土上出现了塌陷,就在他们的脚底下,向着周围蔓延。
而这种蔓延到了一定程度便骤然停止,现也无法压下,若是有人仔细查看这泥土,定是会发现那泥土已经压缩的像钢铁般硬实。 一个是青衣飘飘的翩翩公子,一个全身黑衣的阴沉男子,原本黑衣男子应该会凭借年龄的优势斩杀青衣少年。
但青衣少年的表现出超乎年龄的强大,令人们感到吃惊,人们吃惊的是现在势均力敌的局面。
谁曾想到,首剑相冲,一名少年一名中年的比拼,少年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黑衣中年男子自己很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没有和秋不弃拥有同样的天赋,谁曾想到原本的朝阳境五层少年如今却有了和他匹敌的实力。
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他开始并没有重视秋不弃。
虽然为了击杀秋不弃,为了不留下痕迹,他也曾好好的准备了一番,连自己最强大和最容易暴露身份的招式都拿了出来,但……还 是明显低估了眼前少年。
乌云密布的只剩太阳的天空下忽然响起一阵铿锵之声。狂风大乱,那两个剑身相对的身影也乱了起来。
两把剑相遇后,第一次分开,然后再次相遇。在一个呼吸间,两剑相交数十次。
那阵铿锵声便是两剑相触的声音,因为太快,所以声音太密,竟给人没有中断的感觉。
渐渐的铿锵之声骤起骤止,狂风忽静。两道身影分开,然后静止不动,依然如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