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和其他修士大人不同?”女童歪着头,原本对称的两个羊角辫也斜向一边。虽然还是紧攥着哥哥的衣服,但已经能大 胆的向秋不弃说话了。
“哦?哥哥怎么不同了?”秋不弃颇有耐心的蹲下来看着女童,虽然他赶着回大庆,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就像我们村长,看着他总是感觉特别害怕,不敢靠近。而哥哥就不会,哥哥笑起来特别……特别……好看。”女童似是找不出形 容词,咬着手指想了半天才说出。
“还有还有,哥哥特别年轻,我们村里的其他修士大人都和爹娘一般年纪,还有几个是白胡子老爷爷呢。”
男童见女童半天说不完话,忍不住插嘴道。
秋不弃听完小孩的话语,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
“哥哥,你们修士是不是可以上天入地啊,你们是不是从天宫下凡的神仙?哥哥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天宫?”男童没有闪躲秋不 弃摸他的头,反而在此之后更加亲呢的向秋不弃靠去,拉着他的衣角。
秋不弃听罢笑着说道:“你们口中的修士大人也是人,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你和你妹妹,还有天下的所有人,都是有机会成为修 士的。
我先给你画给你们三道碑文,若是你们能在十五岁之前领悟它,便拿着它前去离宫寻找秋雨声。
若是十五岁到,你们一知半解,就留在村子里吧,这也足够你们在这个村子里生存了。若是二十岁时你们还是对它起不了感应,那 你们便自找生路,不必在修士这条路上前行了。”
秋不弃随时画下三道碑文,和那碑文一同落在纸上的是秋不弃的名字。只不过那名字毫不起眼,若不是仔细观察压根看不见。
秋不弃如此做一来是怕两名孩童被自己的仇家追杀,虽然此刻秋不弃还是不知追杀他的人是何人派来,但他始终不想连累他人。
二来以秋雨声如此细心之人,若是两名孩童找上他,定会仔细观察这碑文,自然看到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是去找秋雨声而不是找秋不弃本人呢,则是因为秋不弃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命能回到长和,拜托秋雨声是最为稳妥的。
不过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下意识的就把两名孩童归为能领略碑文之力的范围。
可能是那脸蛋过于红润;可能是那眼神过于清澈;可能是那羊角辫过于可爱;也可能是他们同小雅一般大小。
在秋不弃画好以后,女童接过小心翼翼的将墨渍吹干,两人齐齐看着上面的字迹。
“你们将它收好,除了父母外其他人谁都不要让他们看见,小心他们将其抢了去。”
秋不弃看着两人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碑文,不由出言提醒道。
虽然这只是三道最简单的碑文,而且还被秋不弃简化了一些,但难免会有人心存嫉妒。长和之中售卖着这些最简单的碑文,每个大 人就算省着吃喝也要买上一本拿回去给自家孩童观看。
毕竟成为修士可就不同普通人一般整日愁吃愁喝,如同鲤鱼跃龙门一般,化身为龙翱翔云际。
不过那只是普通人的想法,只有成为修士之后才知道后面的路还有很长,还需要走很久。由于每个人都会买上一本普通碑文,就造 成了黑心商人哄抬物价,使得它一度成为豪门的标志。
而普通人只得省吃俭用,不少为人父母者饿死街头,手中还紧赚着足够他们吃上一年饱饭的钱。
天后娘娘知道后,大发雷霆,强制将价格压制到每个人都能接受的范围,从而才阻止了悲剧的蔓延。
而此处地处偏僻,应该没有简易碑文的售卖,秋不弃这才出言提醒两名孩童,担心被坏人看到。
简易碑文被抢去不说,若是他们一家人受到伤害秋不弃自己也是过意不去。
在秋不弃板着脸再三叮嘱下,两名孩童懂事的将白纸折好,妥善收藏着。
秋不弃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而这家的夫妇二人仍是没有回来的迹象。秋不弃等了等,随即走到房屋里面,在枕头上摆上了一 袋银子。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秋不弃自小便是遵从着这个道理。所以他既然收了中年女子的一个铜板,自然得留下一些银子。
在秋不弃眼里这些银子自是抵不上那一个铜板,铜板对于中年女子来说是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承诺,而自己却是第一次让这位母亲 对孩子食了言。
而那一袋银子对于秋不弃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摆设,以前在幻宫自是有人准备吃的,如今在这外面他依旧可以自给自足,甚至可以 几月不吃东西。
所以银子对于秋不弃只是毫不起眼的东西,而对于这四口之家却是能不能生存的东西,谁轻谁重秋不弃立刻就有了判断。
放下银子的他转身嘱咐了两名孩童乖乖待在房子里等着他们的父母,便向着那从未改变过的方向前进了。
就在秋不弃离开不久,夫妇二人便领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若是秋不弃还在,自会发现这名中年男子到了朝阳境初期。
“村长大人,那名修士大人应该就在里面。”刚刚被秋不弃治好的男子躬着身子向这么中年男子说道。
“屋中没有人,啊财,你确定他半柱香时间都不到就医好了你的腿?”应该是村长的中年男子一脸凝重的看着医好腿的啊财。
“是啊,秀兰烧了水给他洗澡,从把完脉到我能下床走动,那热气一直在冒着。屋里没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