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参谋把凌薇抓了回去,把她推进自己的房间里,狠狠地关上门。
现在,他要好好地收拾这个背叛他的女人。
“求我!”丁参谋把凌薇往床上一推,得意地说:“或许我会放了他,成全你们两个狗男女。”
“谢谢了,如果你放了他,我会跟他一起活,如果你杀了他,我就会跟他一起死。”凌薇说得有力。
“别跟我说恶心话,你背叛了党组织,背叛了我,背叛了你的父亲,死路一条!”丁参谋恶狠狠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凌薇看着他,傻傻地笑着说:“请你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就算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这种qín_shòu。”
“你说什么!”丁参谋粗暴地把凌薇一曳,狠狠地盯着她。
“qín_shòu,qín_shòu,qín_shòu——!”凌薇越说越狠,她压根就没把这qín_shòu放在心里过也从不怕他。
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凌薇的脸上,脸上清楚地印了几条划痕。
凌薇凄楚地笑了几声,又说:“我就爱他,我只爱他,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会听人语没有?”
“好!!!那我就成全你俩,现在就去毙了他,看你爱什么狗屁!”
丁参谋生气地转身离开。
“谢谢,我会马上自刎殉情,我们会约到下辈子再续前缘!”
“你放心,我会让他不得好死!”
说完,丁参谋生气地走了,锁死了房门。
丁参谋走后,凌薇立刻就倒在床上悲痛地哭,希望这样能救国扬一命,希望这恶魔因为斗气而不杀他,只要他活着,她相信父亲会放了他们,一定会。
好一会,凌薇抹去了眼泪,走到窗边,跟守着门口的同志说了句:“去通知我父亲凌军长,我不会亏待你!”
同志一听,马上高兴地走了。
丁参谋走到了禁锢国扬的那个阴暗破旧地窖,吩咐守卫把他拉出来。
“把他拉到地下党组织,就说叛逃,把他弄个半死不活。”丁参谋心生愤恨,他就要这家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国扬被曳了出来扔在丁参谋的面前,丁参谋瞅着他那幅与凌薇一模一样的倔强的面容就火暴。
“贱货!”丁参谋一脚把国扬踢倒,咬牙切齿地说:“竟然把我的女人给糟蹋了。”
“咱俩你情我愿!就算没有我,她也不会留给你!”国扬说:“你在她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哼!还你情我愿?!呸!她一切都是骗你的,在你身边只是为拿情报,她骗你,听明白了吗?一切都是在骗你!她可是凌军长许配给我的女人!从她跟你相遇的那天起,都是我们的计谋,什么房子烧了,被人追赶,一切都是假的,难道你不认得我?我就是那个装作追赶她的人。”丁参谋把国扬曳了起来看着自己:“看清楚,一切都是我,包括栋旗山一战都是我跟她合演的一场戏罢了,还被骗得心甘情愿,丢人,丢人!”
此刻的国扬心里已经清楚丁参谋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这只不过是一个骗局,但他打从心里还是愿意相信这骗局有内情,她理解凌薇的身不由己。
“我心甘情愿,为她死也愿意!”国扬倔强地说。
“那你就去死吧!”丁参谋一手抽出枪狠狠地对准了国扬的脑袋,愤恨使他失去了理智,他面容扭曲,近于疯狂。
“你算老几,轮到你在这滥用私刑!”凌军长严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丁参谋一颤,不甘心地住了手。
“我是在帮岳父大人清理门户。”丁参谋立刻变得毕恭毕敬的。
“轮不到你来清理,这是共犯得公处。”凌军长说:“把他收押,明天处决。”
身后的同志严肃点头执行命令。
凌军长深深地看了国扬一眼,这英俊的男人气度非凡,与他女儿的气质确实般配,可惜!
凌军长最后叮嘱丁参谋一句:“你给我安份些!”
凌薇还是这般安静地跟父亲对坐喝茶,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你就不问问父亲打算如何处置他吗?”凌军长看着凌薇问,他独宠这个女儿,因为她身上有自己的气概,不动声息却有慑人的威严,坚毅,执着,倔强。
“女儿的命是父亲的,他的命也就是父亲的。”凌薇说,给凌军长递过了一杯茶。
凌军长听明白了女儿的话,他们是一体的,不可分割了。
“他是否可托付终身之人?你真愿意跟他天涯海角?”凌军长继续问。
“生于乱世,生命难保,儿女私情,来生缘续。”凌薇说,浓浓的悲伤涌上心头。
“若你只是平凡的女子——”凌军长继续说。
“女儿本来就只是平凡的女子,只是父亲期望过高,若非生于乱世,女儿愿跟他海角天涯,生死相许。”凌薇说,泪水涌上眼眶滴在茶杯里溅起了一个小水花。
凌军长轻闭了一下眼睛,感叹这双乱世佳人。
好一会,凌军长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凌薇安静地收拾着茶具,收拾完后,认真地看着睡着的父亲,抱歉地说:“对不起,父亲,你好好睡一觉吧,女儿只能这样做,因为女儿只不过是平凡的女子。”
凌薇走到凌军长身边从他身上搜出了手令。
“小心!”国扬的半个身体已跟着凌薇掉进悬崖。
“国扬——”凌薇一声惊慌高喝。
“拉紧我!不要放手!”国扬使劲拉着凌薇,身体被凌薇的身重力拉扯,一直向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