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萧惹恼了大唐最尊贵也最别扭的父子,又一次被贬官了?
虽然贬官已经被贬的很习惯了——这家伙曾五次被罢相——但是对于想在晚年重振家业的萧来?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打击。
但打击归打击,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何况只是将他贬去商州做个刺史。虽然萧很想耍赖不?但是这时候的圣人父子似乎不太好说话,他虽然无奈,却也是乖乖上路去赴任了。
萧鸾娘听到消息的时候,很哭了一场,足在屋里闷了好几日。连来找茬的俞氏和张氏都不理,看来打击颇大。
这日一早,太子上朝之后,俞氏和张氏来与王润请安。
这两个人如今是十分的乖顺听话。她们在宫中无依无靠,后半辈子也只能依靠李治夫妇。太子已经是对她们完全忘却了,倒是对太子妃来说她们还是有些用处的。她们自然也不傻,为了下半辈子,听太子妃的话准没错。
偶尔在太子妃有空有心情,太子又不在的时候来问个安,示个好,表达一下忠心,再把萧鸾娘的一些事说一下,这日子可以说是过得非常悠闲的。
果然问安毕了,俞氏便陪笑道:“这两日,萧承徽身子不大舒坦,总闷在房里不出来,我们劝她也不听。”
王润道:“莫不是病了?也该回我请个太医瞧瞧才是。”
张氏笑道:“太医每隔几日都来请脉呢,倒没听说她病了。只是总是无精打采的,我们瞧着好没精神呢!好心劝了她几句,倒被她轰出来了。好没意思。”
王润笑道:“这却是你的不是了,她心情不好,你们却去烦她,她哪能不恼的?”
俞氏道:“都是姐妹,我们也是怕她闷坏了,谁知道好心没好报。”不趁这个时候措措她的锐气,还等什么时候?平日里她可厉害着呢!
王润笑道:“她比你们都小呢,难免脾气不够稳重。你们也体谅些,毕竟她叔父刚遭贬斥离京。她心里不痛快也是有的。等她缓过这阵,再说。”
意思是:要压她也兜着些,尺度要把握好,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呢!若是真把萧鸾娘给惹急了,真出什么事可不好。而且把她调理得太顺了,以后的日子太平,反倒没意思了。到时候,她到哪里找这么一个萧鸾娘这般的人才去?
俞氏和张氏不在争宠中心,心思反倒灵透。这话一听就明白了,当下相识一笑,道:“还是殿下想得周到,我们只顾自己心里,倒忘了萧刺史的事了,实在该打。殿下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再犯了。”
王润含笑点点头,道:“过一阵就是中秋了,天也凉了,尚衣局送来好些布料,你们挑一挑,若有中意的,便叫她们做了来。你们同我一起出去,也是东宫的脸面,不可太寒碜了。”
俞氏与张氏二人进来时早看见侧殿堆着好些绸缎丝锦,花样繁丽,十分耀眼。她们虽已不得宠,少了争宠夸耀之心,但女人天生爱美,便是到了七老八十,那爱美之心也不会比十五六的少女少一些。看着那些漂亮的布料,她们自然心动。只是此时在太子妃宫中,哪里敢多瞧一下,便忙低头过去。不想这时候,突然告诉她们这些绚丽的布料竟是给她们的,如何不惊喜?脸上立时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态来,道:“这怎么使得?这些都是太子妃的……”
王润笑道:“不过一些布料罢了,能值得什么?我又不缺衣裙,倒是你们,与太子和我一起给文德皇后守孝,一年多的清淡日子,实在辛苦,我每常心里想起,因事多,便总忘了。如今可算是记遇着了。这些便好好择一择,多拿些去,别委屈了自己,也是给你们的奖励。”
她二人听了这话,却是心中明白。这与文德皇后守孝的事,哪里轮得到她们呢?太子妃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奖赏一下她们在萧鸾娘之事上的处理罢了。而就着奖赏的程度来说,太子妃对于她们的行为,还是十分喜欢的。当下也不再推迟,却是恭恭敬敬磕了头,再去挑了两样不起眼的料子。
王润见了却是笑道:“你们也太谦逊了。”亲自与她们每人挑了四五样料子,又道有好衣裳岂能没有好首饰配?又叫缠枝开箱子,赏了她们每人两套头面,俱是难得的珍品,喜得她们不知如何是好。
再三谢了恩,便要回去,却见王润说不能因萧承徽病了便欺负她,便随意叫人在剩下的衣料中挑了同等数量的与萧承徽,又捡了两套头面,令俞张二人一同带去。
她二人一看便明白,心道:果然太子妃,做事一丝不漏,不叫人捉一点把柄。有她们两个的,自然也有萧氏的,只是那料子是挑剩下的。又看那头面,也比她们的次一等,但也是上等的了。便是叫人挑理,却也叫人挑不出什么来。
二人相视一眼,深觉庆幸,自己当初吃的亏算小的。果然及早回头是岸,投靠明主实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太子算啥米,东宫之内,太子妃才是王道!
只是如今的萧鸾娘,依旧身在其中而不自知呢!
待二人去了,袁尚宫笑道:“太子妃殿下倒是舍的,这样好东西都给了她们。”
王润轻抿一口茶水,道:“东西是死的,她们既然能为我所用,何必在乎这一点东西?何况她们如今是越发上道了。我自然也不能亏待了她们。”
袁尚宫笑道:“殿下说的是。”
正说着,却听人说晋阳公主到了。
王润忙道:“快请。”又问,“只晋阳公